第490章 王家败落

因为朝中的重要位置还是被太子一脉包揽,在明面儿上没有任何损伤。.至于被处死的张名贤,他是官场油条,想要中立却没有闫家根基,他活该被第一个除去。

现在算算,储君之争除了太子朱子欢,十殿下,又多了一个多病的九殿下,新一轮站队再次开始。

朱槿之这次的出其不意让人不容小觑,可是一想他不能留后的身子骨、毫无实力的背景、没用钱财笼络过他们。

这样的皇子,谁也不敢押注。

王啸海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些日的变化,他一直看大的侄子,一直在为书同铺路,为了侄子好做官不出纰漏,他把苏清煜提拔起来,为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写文书!而他竟然只看眼前利益向都察院递了弹劾的折子!这是意外之一。

意外之二便是药香。在自己还是盐官时,他曾在外养了名伶,那女人单纯为自己产下女儿。那时他野心勃勃不甘心只是一方小盐官,他利用进京汇报的机会结识了户部侍郎张名贤。而张名贤是朱子欢的父亲朱明锋的人,为人圆滑稳重,又是嫡长子,也是皇帝看重的储君。可朱明锋身子极其不好,直到他听张名贤说,朱明峰私下在找闰年闰月子夜出生的孩子,若有,黄金百两相赠。.

也许是天注定他王啸海发迹,他那两岁的小女儿,语蝶便是。

可那名伶生死相逼,王啸海只想发迹,还是将小女儿送了出去,目的不要黄金百两,只要见太子朱明锋一面。

也是从那时起,王啸海从盐官一路向北,而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疯疯癫癫跑去府上要人,妻子也跟着闹起来,早已厌倦戏子的他一气之下把那戏子的脖子扭断。

这桩事已经久远。没想到他的小女儿没死,回来后成了血肉珍贵又懂得医术的药人。他让药香制药,找来江湖道士把药交给皇上。

这补药成了仙丹灵药,皇帝吃着起效,一展雄风,便把那道士继续留在了王家。

后来兴起了鼻烟壶,这时。太子利用王家拿下秦家后越发疏远,对大女儿越发冷淡,他有起意让药香再做鼻咽。他试了,烟味入脑袋后脑袋虽然昏沉了些,可身体放松,轻飘飘的感觉像极了飞天的仙。道士又几经渲染,说这烟草中放了仙骨屑。皇帝从此也离不开仙骨鼻烟壶,而他也被皇上许诺三月后提拔为右宰。

记忆到了这里,马车也停了下来。.王啸海闭上眼。

“夫君,这是怎么了?车怎么停下了?”

算算路程,这里已经离京城太远,一片碎石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随从不足十人,这会儿停下,也一定是早安排好的。

“夫人,如今到这一步,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我们能活着去那滁玄小地?”

没等王夫人再问,马车门帘被扯开,王啸海瞧着那人目光大震:“你没死!”

王啸海被那人一把扯下马车,王夫人被另一个大汉扯着头发也被拉了下来。

“林大哥!”

“去你娘的!”林书平一角踹过去,却又被不远处的黑衣人制服。

“各路英雄,我王某知道难逃一劫,可我也想死得明白些,你们是哪路人要我的命?!死后我也好去阴曹地府将欠得那笔账给勾了!”

“勾不掉,你这几口畜生抵不过一百口人命。”不知谁说一句,在王夫人声声惨叫声中,她被砍掉手脚割去鼻眼口舌。

“王夫人?原名梅婉婷,薄夫人的亲妹妹,却与你这恶匪暗度陈仓,吃里爬外取之无度!最后用薄家印盖在转让屯田的文书上,而转让人是西域桑植部落的头目。”

所以王啸海向朝廷递交了江城首富私通外族的信,而当朝皇帝国库紧张,也动了征绞薄家的年头。

王啸海看着远远的黑影大喊:“你是薄家后人?”

“非也,我是被后人嘱托,好好照顾你!”

……

这时的王乐柔站在王家贴封的大门前,模样憔悴让人怜惜。也当初苏清煜没有入赘王家,此刻她算嫁出去的人,反而不要和父母一起离开京城。尚书嫡女成了五品小官之后。这场家变对王乐柔来说太过突然,她用苏清煜暗恋家姐的消息威胁他回主宅,苏清煜服软答应,这让王乐柔洋洋得意了几日。可没想转瞬间她已没了得意的资本。现在怎么办?苏清煜没有被革职,难道她真要跟着苏清煜去住那破砖房?“语柔,我要走了。”常晚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小姐,也无从安慰。离开王家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反正她有常家旧宅和茶馆,住得更加习惯:“你若想你父母,等他们安顿下来,就让小煜陪你去看望就是。”

都走了也挺好,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从狗蛋结亲那日后,王乐柔天天来偏宅,而且一泡便是一天,每次她从茶馆回来,都会发现自己的屋子又被人翻腾一遍。翻东西她不怕,只是王乐柔如此挑衅的驱赶,最终让常晚发了脾气。这一发,苏清煜又恰巧进门,王小姐嘤嘤一哭反咬自己。最让她伤心的是麟儿,也跟着王乐柔起哄哭闹。

这苦肉计,常晚懒的理。反正她都已经不多想,王乐柔又何必多此一举?

现在王家大宅被封,王乐柔必须跟着苏清煜另起炉灶。他们去常家坠是哪里,随他们高兴!姐累了,心能少想点就少一点,大不了到城外常宁家躲着去!

“常姑姑…”王麟儿两边张望着。母亲说只要照着她说得话做,父亲就会回来,可是父亲没主宅这边却来了好多人搬东西。

“麟儿,常姑姑先回去了,常家的钥匙给你,你们可以先住在那里,等你爹将新宅子弄好了再搬过去。”

王麟昕想前些日子母亲让自己给常姑姑的饭中掺了东西,心虚的哇啦哭出声。常姑姑不要他了,是他做了不对的事。

常晚的马车刚走,苏清煜骑着骏马来到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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