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没你狠心
他说到最后已经是忍受不住了,柏静卿甚至能听到他咬紧牙关的摩擦声,她心痛欲死。.
“不,我不要你为我如此!”
她紧紧的抱着楼虞痛的颤抖的身子,哭道:“楼虞,我不要这样,我要陪着你,就算是选择错了,我们也不要再来一次了,选错了,我们就下山。”
“不行,下山了你的毒就无解了。”楼虞想着之前杭逸之所说的话,心中又痛又悔,“你现在服下了那半颗解药,只有两天的时间,我不能赌,我必须要拿到解药!”
“我也不愿意赌!”柏静卿痛声哭道,“楼虞,你对我如何,我也会对你如何,你舍不得我,我亦舍不得你,所以我要陪着你,我不要你受此痛楚!”
说完,她松开楼虞,不管他乞求的神情和伸出要拉住她的手,她决然的起身,转身出去。
走出山洞,找了好半天,她终于在悬崖边上找到了玲珑。她此时站在崖边,崖底的风卷上来,吹得她整个人欲要飞起,再加上她头上的白纱飞扬翩跹,远远看去,竟然有一种空灵之美。
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玲珑头也没回,只是冷冷的道:“你想清楚了?”
柏静卿“嗯”了一声,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年你师兄真的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么?”
“当然是真的。”玲珑冷笑,声音里带着冷嘲和自嘲,“或许他是真的累了吧,一直被我折腾了那么多年,终于是累了。”
“或许是的。.”柏静卿其实很想点点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然而她终究是没有这样做,只是问,“要我做出选择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一些什么?”
玲珑回过头来,面纱后面的眼睛让人感觉到似是直幽幽的盯过来。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让我选择那四样东西的目地和原因。”柏静卿咬着唇,她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谨慎,这个选择不但关乎自己的生死,更是有关楼虞,她定定的看着玲珑,“而且,你必须得答应我,如果我选择对了,就立即给楼虞解除痛楚的解药。”
“你这丫头还真是精于算计啊!”玲珑不屑冷笑,“你是怕你的情郎痛苦至死么?”
听她讽刺自己,柏静卿心里不由得一气,冷声反驳:“我当然是不希望他承受痛苦了,我不像你,可以冷血的看着爱自己的男人承受痛苦折磨,就算是我不爱他,我也不会如此狠心!”
说完这些,柏静卿就后悔了,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玲珑身上透出一股杀意,而且她感觉到她面纱后面目光的冷射。
她似乎是戳到这个女人的痛楚了!
正想找些话来缓解一下气氛,玲珑却先于她之前开口了,她声音依然冰冷:“是的,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冷血了,既然你要赌这一把,那我也不小气,如果你选择对了,我不但给你解药,也会给你男人解药。”
“多谢前辈!”柏静卿暗吁一口气,立即恭声道。
玲珑冷哼一声,一甩红袖走向山洞:“跟我来吧!”
柏静卿哪会迟疑,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洞中,玲珑站在那四个箱子前面,幽幽的道:“自从师兄最后一次来这里再离开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个疑惑,它一直纠缠在我的心里,让我不得安宁,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做出选择,寻找答案。”
听着这话,柏静卿心头猛然一紧,她目光紧紧我锁在玲珑的身上,认真的听她说每一个字。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她不能出错!
“师兄走后,我时常心里很纠结,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这里的四样东西,都是我曾经所求,但是如今我已经迷惑,我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它们中的哪一个。”玲珑蓦然转身,面纱后的目光直射柏静卿的脸,“你帮我选一选,如果你选择对了,而且又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我便把墨血毒的解药你,也会解了你情郎的身上的毒。”
“好!”柏静卿咬着唇,声音坚定。
她走到那四个箱子之前,仔细观察,这里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绝世之物,每一样似乎都是玲珑的心头至爱。
可是她只能选出一样,这个选择真的很难下。
怪不理以前的那些求药人都失败了,连楼虞也失败了。
她不禁转目看向在与痛苦做斗争的楼虞。
“你不用看他,我来告诉你,你情郎选择的是这嫁衣,可惜他选择错了,就算是我穿上嫁衣,我心中的疑惑也难消,它并不是我想要的。”玲珑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消了柏静卿心头刚升起的希望。
其实刚才柏静卿也想选择嫁衣,毕竟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都是做新娘嫁给心爱男人的那一天,而玲珑虽然一直没有对她的师兄表达过爱意,但是柏静卿却隐隐觉得,她其实已经在心底内处把自己的师兄当成唯一可托付的良人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为她师兄最后的离开而纠结至此了!
她抿了抿唇,又思虑了一下,然后抬目看向玲珑,缓声道:“这四样都不是你心中所想!”
“什么?”玲珑有点诧异的看向柏静卿,她心里感觉有点奇异又有点好奇,甚至莫名觉得有点期盼,她冷冷的道,“我是让你帮我从这四样里选择一样出来,你却四样都不选,你什么意思?”
得到了预期的效果,柏静卿却依然是很淡定的道:“是的,你不是说选出一样还必须要解了你心中的疑惑吗?其实你自己心里根本也没有一个确定的选择对不对?你这么多年让别人来帮你选,就是因为你自己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所想和你师兄的心思,所以你才会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对不对?”没等玲珑再说什么,柏静卿又继续道,“你要的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个解你多年疑惑答案!”
玲珑似是怔住了,她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似是等柏静卿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