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太天真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咖啡里,镀上一层层淡黄色的温暖。夏芊芊和梁靖琪两个人越谈越投机,咖啡都换掉好几杯,她们仿佛要把缺失的五年全部补起来。
这样的时光,这样的好友,这样的美景。梦寐以求。
“在群光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你来群光做什么?”
“二楼不是有一个有名的鲜花店吗,我过来帮我顶头上司给他的未婚妻订一束鲜花。”
“你在哪里上班?我还没问你呢。”
夏芊芊咬了咬嘴唇,她不想瞒梁靖琪,“言氏集团。”
言氏集团!!!
她又回去干什么?五年了,看来没有忘掉言熙枫啊,不过,言熙枫有未婚妻,就是乔家的宝贝女儿乔婷婷,她也见过那丫头几次,印象还不错,一股天真烂漫的劲。
先不说他的未婚妻,就是言熙枫,五年前夏芊芊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言熙枫肯定恨死了夏芊芊了,依她对夏芊芊的性子肯定还爱着言熙枫,如今又倒言氏集团上班,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梁靖琪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叹气了,“你怎么到言氏……”
夏芊芊也是一阵的苦笑,把江帆的事简单地说了几句。
言熙枫肯定还是喜欢夏芊芊的,却又不能原谅当年夏芊芊毫不留情的背叛,夏芊芊也是喜欢着言熙枫的,但言熙枫身边又有了未婚妻。
“芊芊……”梁靖琪抓着夏芊芊的手,脸色有些严肃,有些凝重,又有些关切,“你老实的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声就不见了?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你能告诉我吗?”
梁靖琪不怪夏芊芊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相反,她很在意,夏芊芊是她最好的朋友,一方面她充分相信她的为人,另一方面又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迫切的需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夏芊芊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对着梁靖琪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琪琪,你知道,我父亲和言熙枫的母亲原本是一对恋人。”
就是这一句话,就让梁靖琪内心一震,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你的父亲和言熙枫的母亲曾经是一对恋人?”
那么依照现在的情况分析就是他们不可能是和平分手,而背叛那个人是言熙枫的母亲,所以夏父才阻止夏芊芊和言熙枫在一起,还有可能更狠。
梁靖琪稳了稳心神,喝了一口咖啡道:“你继续说。”其实后面的事,梁靖琪多少已经能猜出来了,无非是偶像剧里的那些桥段,但是她还是想听夏芊芊亲口说出来。
她想能帮她分担一下夏芊芊那惨烈的记忆,让夏芊芊可以不那么痛苦。有些事说出来会好一些,不会感觉那么地孤单一可怕。
梁靖琪完全能想象夏芊芊的痛苦,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最爱的,这两种感情仿佛活生生要把她撕成两半,让她痛不欲生。
五年前,夏芊芊和言熙枫的感情已经达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可能是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吧,夏芊芊隐隐约约知道言熙枫可能要向她求婚了。所以,她爸爸打电话告诉她,言熙枫在美国的时候,她才会深信不疑,立刻就赶了过去。
没想到,在那边等着她的是一个大大的圈套,她一下飞机就被他的爸爸骗走了所有的通讯设备,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隔了五年,当年夏芊芊的慌张与害怕她依旧能感受得到,言熙枫地球的另一半正兴致高昂的筹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啊。
夏芊芊的父亲把夏芊芊软禁在一栋别墅里面,隔绝了夏芊芊和外界的所有的联系。夏父是发了狠的不让她和言熙枫的往来,即使下夏芊芊饿晕了几次,夏父都是无动于衷。
夏父每天做的事就是把当年言母怎么背叛他的事告诉夏芊芊,像是强行洗脑一样。夏芊芊也挣扎过,觉得那只是上一辈的事情,跟她和言熙枫没有关系。言熙枫当年对夏芊芊的有多好,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是,夏芊芊一提起,就能感觉夏父强烈的恨意,和甚至有些疯狂的动作。这些都让夏芊芊十分的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夏芊芊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天数已经不能用几天来形容了,此时的夏芊芊已经有点绝望了。地球的另一边言熙枫肯定已经疯了。
她向夏父保证和言熙枫断绝往来,夏父才把她从别墅放出来,但仍然不放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监视着夏芊芊。
说到这里,夏芊芊脸色变得异常的哀伤起来,声音也变得悲呛起来,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打给言熙枫,结果他换号了。”
夏芊芊的眼眶了蓄满了眼泪,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来一样。
其实也并不意外,夏父绝不是那种把夏芊芊关起来就罢休的人,他肯定早就给言熙枫打了电话,说夏芊芊不会和言熙枫在一起,肯定找到了比言熙枫更加出色的人。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费经心思排列起来的文字的杀伤力有时会让一个人彻底地疯掉,更别说只是伤人那么简单了。
他们都太年轻了。
如果换成他们现在,就肯定不会是这种结果了。两个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信任,与包容,以及最基本抗争的能力。
周围的氛围十分的低沉,两个人搅拌着各自的咖啡,都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梁靖琪霍然起身,一手砸在桌上,‘嘭’的一声吓了夏芊芊一跳,梁靖琪拉起夏芊芊的手,“走。”
“去哪?”
“当然是找言熙枫说清楚啊,当年你也是受害者之一。这种事你怎么等到现在才说出来,当年你找不到机会,难道十天,半个月,一年之后,你还没有吗?”
夏芊芊微微一笑,轻轻地掰开了梁靖琪的手,心里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告诉了他,然后呢?他知道真相又如何?靖琪,你怎么比我还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