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你永远不是她
“我,我在华岩地产附近看到了她,还以为她迷路了,就把她带过来了,免的她到处乱跑,你找不到,怎么了?为什么你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和宋小姐也算是旧相识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一字一句的解释着,顾漫妖娆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沈言,说的格外认真,好像就怕他不相信一般。
转过身子,她甚至询问宋弈宁,“宋小姐,是吗?”
气氛因为三个人开始变的异常诡异,好像有无形的压力一直在他们的上空盘旋,微微垂下眸子,宋弈宁轻声答道:“嗯。”
沈言上前,想要拉过宋弈宁的手,去遭到了拒绝。
抬起眸子,她温润的双眸中满是质问的神情,冷声问道:“为什么连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皱了皱眉头,沈言转过了眸子,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回避,“知道什么?”
“宋氏集团的事!我父亲的事,你对宋氏集团所做的一切!你嘴里说着在乎我,可是呢?你在对我做什么?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这就是你对我的在乎?”
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让宋弈宁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听此,沈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况且,这是我和你父亲的事。”
“对,所以你就帮我做决定!你难道连对我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吗?”
听着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一旁的顾漫脑袋飞速运转着。
很显然,宋弈宁还没有回忆起来,她还在蒙蔽在之前的谎言中,微微垂下眸子,顾漫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宋小姐,我相信沈言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幸运,被人绑架了还能这么安全的活下来,如果不是沈言,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绑架?”顾漫的话音刚落,宋弈宁的双眸中越发的疑惑,转过身子,看向沈言的目光中满是质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没有告诉我的?”
宋弈宁的情绪越发的激动,原本温润的双眸越发的狠厉,折射出让人害怕的光芒。
抓住了她的弱处,顾漫便怎么也不肯松开了,接连着说道:“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如果没有沈言,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吧?还有,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吗?我早就成了沈夫人了,还有你什么事?”
一句接着一句,顾漫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般,不停地说着。
她说的越多,沈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恨不能伸手能够捂住她的嘴,可是,当着宋弈宁面,他怎么都做不出来。
不断地后退着,顾漫的话,就像一把尖利的刀,不断地刺着她脆弱的心脏,目光之中满是失望,在沈言和顾漫两个人之中不断地来回。
“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恨你们^你们!”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在客厅之中回响着。
眼看着宋弈宁的情绪越发激动,已经快到了不能控制的情况,沈言不再忍耐,疾步上前,伸手,想要一把抓住她,却被她快速的躲开。
宋弈宁本来就脚下虚软,双腿一个踉跄,瞬间有些站不住,身子直直的向后倾倒,下一秒,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传来,手腕撑在地上,用力地摔倒在地,只听到了手腕骨碎裂的声音,脸色瞬间苍白。
不管宋弈宁如何推拒,沈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地上的人,深邃的双眸中满是担忧。
“怎么了?摔到哪里了吗?”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但是,不管手上的疼痛如何剧烈,宋弈宁依旧伸手,推开了想要抱住自己的人,硬生生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是个人,我有权利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活的根本连一个人都不如!”
狠绝的话语,好像把所有的通向心底的路都堵住了。
心,越发的窒息,哪怕再怎么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恐惧,宋弈宁依旧好像已经无法呼吸一般。
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手腕上的疼痛伴随着心的疼痛,让这几天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身子虚弱的宋弈宁再无法忍受,晕了过去。
心疼的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宋弈宁,沈言的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一般,越发的难以克制自己的心情。
转过眸子,沈言深邃的双眸中满是冰冷,落到了一旁的顾漫身上,吓的她不由后退了几步。
“顾漫,给你两天时间,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冰冷的话语,满满的都是威胁。
随即起身,用力抱起宋弈宁的身子,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为什么!”凄厉的询问,顾漫不由地上前几步,原本妖娆的双眸此时已经氤氲出了些许泪光。
满满的委屈,不断地充满着她的心,越发的让人难以接受。
听到这般凄厉的声音,沈言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就在顾漫的心里升起些许希望的时候,他却深深打击了她。
“你不是她,也永远成为不了她,不要再做这些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低沉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的欺负,好像在说什么异常平常的事一般,却让顾漫感受了极大的寒冷。
像被冰冻住了一般,顾漫僵硬在原地,竟连一个连贯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看着沈言离开的背影,那般的决绝,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外面明明那般的明亮,然而,她的世界此刻却满是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明。
一路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沈言的心就没有放下来过,心中的慌乱,已经不是用语言可以来形容的了。
医院。
安静的病房内,宋弈宁平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骨折的手腕已经牢牢的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