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残废

黑色的小型储存卡,秦覃震惊地睁大双眸,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怎,怎么可能?

他明明藏的很好的储存卡,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同时,我已经调查出来,你并没有备份,所有的照片都在这张卡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言的唇角忍不缀缓勾起,满意的看着秦覃脸上震惊的表情,冷漠的双眸中不禁浮现一丝玩味。

“看来,我猜的很对呢。”

“你从哪里弄来的!”

“弄?我需要这么卑鄙的手段吗?不过是让人去搜了你在外面的公寓而已。”

“你私闯名宅!”秦覃不由大惊,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沈言牢牢地固定住。

“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不过是你失踪了,警察例行公事进行的搜查而已。”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沈言表情狠戾。

“你看,你受了那多罪,什么都没说,还不是一样被我找到?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这么强硬呢?”

沈言那唇角的弧度,在秦覃看来尤为刺眼,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

“沈言!你给我等着!”

唇角的笑容蓦然僵住,狠戾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覃。

“等?这句话我听了不下三遍,可你呢?好像每一次都让我很失望呢。”

根本不等秦覃回答,沈言猛然推开他。

毫无防备的他一个踉跄,双手撑地,硬生生摔在地上。

只听到卡擦一声,他的手腕处好像扭伤了,刺骨的疼痛传来,秦覃咬紧了牙,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下一刻,沈言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凶狠的表情,带着决然的杀意。

“这次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放过去,若是以后再犯,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活着,我向来说话算话!”

狠狠地踩了一脚秦覃的胸膛,沈言犹然觉的不解气。

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疼的秦覃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声。

随后,转身离去。

瞬间,厂房之中所有的人似乎都消失了,独留秦覃一个人卧倒在地,显的异常孤苦可怜。

劳斯莱斯车内。

冷影坐在驾驶座,而沈言则坐到了他身边。

“就这么放过他了?”

冷影冷冷地看了沈言一眼,疑惑到。

不怪他奇怪,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本来就不是沈言的风格。

落到他手里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活着出去的。

沈言的嘴角突然绽放出笑容,带着十分的残忍,薄薄的双唇轻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宋弈宁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敢对他的人做出这样的事,真以为光凭秦氏地产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能搞定吗?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缓缓转过自己的眸子,沈言沉声道:“找几个街上的徐混,趁着今天晚上,把他的一条腿打残!我要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冷影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会去做的,你放心。”

车速并不是特别快,身边的风景不断往后倒退,车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凝重。

“你和她?”

冷影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出于好奇心。

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沈言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发火至此。

提到宋弈宁,沈言的目光越发暗沉。

撇过头,看着窗外,轻声回答道:“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那她就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只有我能欺负,别人,一个都不能动!”

这么霸道的话,却越发表明了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寻常。

只是,此时的沈言不想承认,更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他,又怎么会喜欢上杀父仇人的女儿?

就像他对秦覃说的,所有欠他的,他都要讨回来,包括,宋青平。

自从沈父过世之后,沈言脸上的表情总是很阴郁。

冷影从小便没有父母,最能体会这样的情绪,自然什么都不说。

他知道,此时的沈言,根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寂静的夜。

从郊外到这条荒芜人烟的小路上,秦覃走了一个白天,路上也不敢休息,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条路走的对不对。

沈言就这么把他扔在厂房里,不管不顾。

终于,在行走了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丝人烟,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

加快脚步,想要往村庄的方向而去。

突然,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猛然回头,黑夜之下,身后空荡荡,并没有人。

转过头,往前走了不过才几步。

又一次听到了那零碎的脚步声,秦覃心里打鼓,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难不成还能闹鬼不成?

猛然转头,身后依旧一片漆黑。

再不理会,秦覃加快了脚步,迅速往前。

但,还没有走几步,脑袋上突然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相似的场景,猛然勾起了他心底的害怕。

如同疯子一般的挣扎!

在那废弃厂房里过的日子,他这一辈子,断然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不由大声喊道:“沈言!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会放我了吗?为什么又来这套?”

然而,这声嘶力竭的叫喊并没有人回应。

甚至,对他动手的人连动作都没有停止。

下一刻,他的后脑勺遭到了重重一击,是类似棍棒之类的东西。

脑袋袭来一阵眩晕,却被他硬生生忍住。

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跑,可对方人多势众,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突然,腿上迎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只听一声尖叫,秦覃重重摔倒在地。

刺骨的疼痛,小腿骨好似被那棍棒打断了,连着喊叫的声音都虚弱了许多。

“放了我!救命啊!救命!”

心,慌乱了。

胡乱的喊着呼救的话,却没有任何人搭理。

来人好似十分有组织和纪律,一个人捏住他头上的黑色袋子,让他看不清来人。

另外的几个人,手里按着棍棒,一个劲的往他受伤的腿骨敲去。

那般剧烈的疼痛,如同剜心一般,痛的他几乎没有挣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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