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生日会

“他为了在我这里打探你的消息,可是花了大价钱,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沈言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笑意溢满眼眶,能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苏宁越发没话说。

她都有什么老板?竟然用员工的隐私来骗取钱财9能再无赖一点吗?

一言不发,苏宁扭头就走,根本不想搭理身后的人。

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沈言手指摩挲在请柬上,来回敲打着规律的节奏。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思考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做这样的动作。

昨天于妈对他说的话再次浮现于脑海。

怀孕两个字,好像十分遥远,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远?

沉默许久,沈言的心里便有了计较。

消沉了好几天的宋弈宁还是振作了起来,毕竟生活在继续,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过去。

只是,在沈言的书房里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但,她却没有就此放弃。

她相信,只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就一定能解决她和沈言这奇怪的关系。

同时,在沈言的示意下,早上的蜂蜜水一天都没少过。

甚至,沈宅下人对她更加小心翼翼,直让她觉的奇怪。

下午三点,卧室。

一身淡粉色小礼服,头发高高的晚起,几缕发丝随意的垂下,露出了好看的脖颈。

宋弈宁的身材很好,这样短款的礼服,更加凸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若说她未婚都有人信。

今天是宋青平的生日,本想只办个家宴,却抵不过众人的推崇,还是举行了生日宴。

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神色。

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睡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面上却好似胖了不少。

突然,沈言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

一身惯穿的黑色西装,他双手插着口袋,慵懒的倚靠门边,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尴尬的放下撩头发的手,宋弈宁有种做错事被人抓住的错觉。

生日宴并没有告诉沈言,有一个原因是他很久没有回家了。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沈言伸手,转动着腕间的手表,整个人慵懒至极,像一只黑色的高贵猫咪。

茫然抬眸,三秒之后,宋弈宁才反应过来。

沉默地拿过早就买好的礼物,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

车内。

气氛沉寂的有些尴尬。

注意到沈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宋弈宁不觉缩了缩手。

略带紧张的解释道:“今天我爸生日,就戴这么一次,戴完就不戴了。”

温润的触感,江怜卿的镯子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手腕处。

手不拒绝覆上玉镯,宋弈宁一阵苦笑。

明明是她自己的东西,戴与不戴竟然还要遵从别人的意思,简直前所未闻。

沈言却沉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中盯着她看。

“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弈宁不安地解释道,她可知道沈言的脾气,心中越发不安。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宋弈宁几次想要开口,都放弃了,谁会愿意这个时候去碰钉子?

一路无话,车内的气压几乎比高原还要低。

酒店,长寿厅。

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自从宋弈宁嫁给沈言之后,宋氏在A市的势头扶摇直上,不仅仅给宋氏带来了翻倍的利润,更是和华岩地产一样,成为了A市的龙头企业。

这一次宋青平过寿,几乎整个A市都轰动了,邀请了许多政府的官员,还有社会名流,不仅仅局限在商业的圈子。

手挽着沈言的手,二人顺着人流鱼贯而入,场面比之她当时的婚礼过之而无不及。

微笑着向前,宋弈宁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爸爸,生日快乐。”

上前几步抱住宋青平的身子,一声生日快乐,包含了太多女儿对父亲的爱。

宋青平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目光却被她手腕上的玉镯吸引,“这镯子你还是戴着好。”

沈言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淡然现在她的身后,双眸中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悦的情绪。

“爸爸,我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只有这个。”宋弈宁说着,手指指向了挂在宴会厅墙上的一副字。

温温婉婉的福如东海四个字,虽没有宋青平写的那般有力道,却蕴含了她自己的风格。

“在爸爸面前献丑了,不过,那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宋弈宁的书法一直是宋青平教的,可以说得到了他的真传,这样实打实的心意,比任何一份用钱买来的都要珍贵许多。

“宁儿真是有心,哪里像清儿,不过是去掏了一套紫砂壶送给你。”连芳笑着拉起了宋青平的手,听上去是在夸她,实际上却暗讽她送的没有宋弈清的礼物值钱。

“都是女儿对我摸心意,我都喜欢!”

宋青平慈爱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弈宁的身上,宋弈清看了几乎咬碎牙齿。

天知道她为了寻一套中意的紫砂壶送给宋青平,跑了多少地方,看了多少资料!

满心欢喜的送上继续,原想着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得到宋青平的夸赞。

可,这一切都被宋弈宁毁了!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字画上,不过是一副不值钱的字画而已,难道还比她的紫砂壶珍贵吗?

宋青平根本就是偏心!

心中仇恨的烈火熊熊燃起,连着目光都变得狠毒起来。

“不知道姐夫送爸爸什么呢?”娇俏的询问,平常人听来,不过是妹妹对姐夫的撒娇。

可,在宋弈宁听来,却更像勾引!

沈言参加生日宴本就在意料之外,以她对他的了解,能来就不错了,又怎么会准备礼物?

还没等沈言开口,她便急急道:“他是我丈夫,自然和我是一个人,我送了就等于他送了。”

“啧啧啧,姐姐你才嫁出去多久?这么快就帮别人说话了?可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宋弈清嘴上不饶人,说出来的话有些难听。

“清儿,怎么说话呢?什么外人不外人?他是你姐夫。”连芳轻声低叱,却听不出一丝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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