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秦覃的威胁
谁都没有看到,在他们转身离开之后,宋弈宁双腿虚软的跌坐在楼梯上。
于妈心疼的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她阻止。
空荡荡的别墅,除了她和下人之外,竟再没有别人。
从前觉的这是一个禁锢她自由的牢笼,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这牢笼比任何其他东西都要坚固。
每一分每一秒,几乎折磨的她没有了耐心,只想要逃离。
等冷静下来之后,她突然后悔刚才对沈言说的那些张狂的话。
他向来心狠手辣,她说了那样的话,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
这后悔的情绪只持续了几分钟,宋弈宁便释然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自己又何须想这么多?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五光十色的媚色。
A市生意最好的夜总会,一个没有夜晚的地方。
所有A市上流圈的贵族,闲暇时候亦或是招待客人,都会选择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有钱人的聚集地,更是那些想要飞天变凤凰的女人重生的地方。
在媚色,所有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要知道,在这里,只要傍上了这里的公子哥,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远吗?
最好的例子,便是从这里出去的顾漫,不过几年时间,便已经在A市混的小有名气,甚至成了一个小明星。
这,便是这里女孩所有的梦想。
一个长相清纯的少女站在VIP包厢里,扭扭捏捏的看着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中的沈言,白皙的脸颊满是害羞的红晕。
沈言却没有发觉身前人的娇羞,只专注的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手中的红酒。
68年的陈酒,喝在嘴里,有着别样的滋味。
不似其他的酒那般酸涩,入口满是甘甜的气息。
这样的味道,不禁让他想到了宋弈宁,每一次亲吻,她的嘴里好像都是这样的味道,吸引着他不断地索取,不断地占有。
如同一剂慢性毒药,不断地吸引着他,渐渐让他沉迷于其中,便再也出不来了。
少女扭捏了好一会,终究鼓起勇气,靠近了他的身边。
妈妈桑嗯的话还依旧在耳边。
“这个人可是华岩地产的总裁,你要是能够得到他的习惯,那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然而,她还没有说话,沈言深邃的双眸便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沈言双眉微皱,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看谁,都有点像宋弈宁,莫不是魔怔了?
话还没有出口,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插在口袋中,秦覃嘴角含着笑容,出现在门口。
少女也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吓着了,身子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
沈言沉声吩咐,他这里来了客人,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一下呢?
少女惶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有把握住?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沈言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眉眼与宋弈宁相似的少女,便忍不住想要问名字。
少女惊喜回头,轻笑着道:“华雪。”
说完,便飞也似的出去了。
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一个名字,以后竟让他们产生了无数的交集。
打量的目光看着华雪离开的身影,双眸中满是玩味。
跨步进入VIP包厢内,随手关上了大门,调侃着说道:“没想到沈总竟然还好这口,果然爱好广泛。”
好似听不到他的调侃,沈言缓缓转动酒杯,深邃的双眸中平静无波,却有一股冷意渐渐浮现于眼底。
无视沈言的目光,秦覃轻松地坐到他的身边,随手拿起酒杯,轻偿了一口,赞不绝口。
若是外人看来,可能都会以为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看着沈言的样子,想到宋弈宁,秦覃心里忍不住得意。
“沈总,不知道令夫人有没有对你提起过我呢?我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
在得到了宋弈宁的信任之后,只觉的自己赢过了沈言,心里的得意便再也忍不住。
轻笑一声,沈言十分不屑。
“你该不会以为,你不过是把握住了一个女人,就握住了我的把柄吧?”
那副淡然的样子,好像谈论的不是他妻子,而是别人的妻子。
秦覃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有心吗?
暗自镇定下来,他接着说道:“沈总说笑呢,我怎么敢抓你的把柄,不过是想要和尊夫人深入交流一下罢了。”
着重最后几个字,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淫邪起来。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嘴角的笑容绽放的更大了,他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男人允许自己戴绿帽!
果然,沈言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崩塌。
像找到了他的软肋,秦覃一个劲的刺激着,“沈总,令夫人喜欢什么呢?后天还要和她出去,我倒是有些犹豫了呢,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沈言的脸色越难越难看,秦覃便越发得意。
然而,几秒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平静了,笑着道:“秦总,有时间泡女人,倒不如想想,你那什么都不能建的地到底要怎么办。”
“你怎么会知道!”心里大惊,秦覃下意识反问。
在看到沈言了然的笑容之后,不禁心里暗骂自己反应太大了,恨恨咒骂了一声,他随即说道:“沈总,这些没有根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谁想,沈言却只是轻笑着摇头,“你刚才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切,我现在没有证据,你觉的这种状态又能维持多久呢?”
威胁的话,他如同一只饿狼,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秦覃。
那样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吞入自己的腹中。
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秦覃不住往后缩了缩。
沈言的身上仿佛又一股无形的气息,一直对他施压,让他根本抬不了头。
恍若神袛,在他的面前,他就是一抹毫不起眼的灰尘,微风过,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