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春兰阁香烟
曦贵妃与百莺离开合宴殿之后,站在屋外的千雀不由得皱起眉头。一旁的小宫女见她脸色不好,连忙上前问道,“千雀姑姑,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千雀平日待人温和,不似百莺善于奉承曦贵妃,对下面的人苛刻,所以宫女们还是对她很亲近的。
千雀苍白着脸色淡笑,“是啊,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呢!”
“既然如此,姑姑就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反正贵妃娘娘已经去赴宴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
千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春兰阁。
慕容夕走进春兰阁的时候,里面还空无一人,安静的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春兰阁只是御花园路上的一座楼台,并没有人居住,但是里面的器具倒是一应俱全的,就是为途径这里的人休息提供。此刻房间里精致的孔雀金丝香炉里还冒着袅袅的香烟,慕容夕不由得皱起眉头。
“长风?”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应。难道是司马长风还没来?慕容夕霎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出去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的腿一软跌坐在桌子旁。
糟糕!那香炉、香炉有问题。
眼前的门被推开,只见刚刚那个太监把一个男子抬进屋里,一句话也不说便离开了。慕容夕拔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疼痛瞬间蔓延全身,让她清醒过来。
“水、水——”床上的男子似乎有了动静。
慕容夕连忙去开那道门,却发现门窗都被上了锁。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只待自己上钩!此刻慕容夕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心里有股难以抹去的念头在萦绕。“该死,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把茶壶里的水倒入香炉浇灭了那惹人心烦的东西,瞬间生出一股灰尘来。
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睛的刹那,却被慕容夕的银针刺入穴道。他有些惊恐的看着慕容夕,“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闭嘴!你和我都种了别人的圈套,若是想活命就最好别动。我只是用银针控制住了你体内的毒素蔓延,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吧?”慕容夕的脸一红,连忙别开目光。“你我如今在宫里,若是被别人看到独处一室做出什么事情便是死罪!”
那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毕竟自己身体刚刚的状况他还是知晓的,因为慕容夕银针的刺入他似乎好些了。
慕容夕见他没有什么恶意,又继续说道,“现在门窗都被上锁,你我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若是我猜的不错一会儿定然会有人来捉奸,所以……”
“你想怎么样?”男子听了她那句‘捉奸’,脸也红成一片。
慕容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身子羸弱体态风流,俊美的脸颊上带着一股病态。虽说是有种独特的气质,可是身为男儿如此,的确又少了太多的刚强。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里一望见底,带几分悲凉和哀怨,这样的目光让人看去心里莫名的多处几分怜悯。
慕容夕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你配合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远远的曦贵妃就看到了武洪渊与阮清婉携手走在路上,武洪渊脸上的笑意让曦贵妃心中嫉妒,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年纪,武洪渊正值盛年风华正茂,他也对自己这样笑过。
百莺瞧着她的脸色连忙安慰,“贵妃娘娘不必介怀,想来那婉妃也不过是年轻让皇上一时新鲜,以色侍君王能有几时好?倒不如像贵妃娘娘您这般让皇上念念不忘的强。”
“本宫还不把她放在眼里!”曦贵妃白了一眼,连忙走上前去给武洪渊请安。
武洪渊笑着亲手扶起她来,似乎根本不记得曦贵妃尚在禁足的事情,恩爱如初。“爱妃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让朕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乞巧夜宴爱妃的风华。只不过爱妃最近似乎消瘦了很多,要注意身子才是啊!”武洪渊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是温柔。
阮清婉站在身后勾起嘴角冷笑,刚刚那只手似乎还牵着自己,此刻却已经能和别的女人嘘寒问暖了。只要那一句当年,自己便在曦贵妃面前输的体无完肤,哪里还需要旁的什么?不过阮清婉从不在意,因为她不爱武洪渊,甚至是恨的!
曦贵妃一脸感动的看着武洪渊,年纪风霜做出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却也是游刃有余,“臣妾多谢皇上厚爱,难得皇上还会记得那年的乞巧节。”
“朕怎么会忘记呢?爱妃多虑了!”
“臣妾见过曦贵妃!”此刻见她们说完话,阮清婉才上前请安,“臣妾听说曦贵妃最近身体欠安,想去看看又想到您尚在禁足之中,臣妾前去多有不便。为此臣妾还担心了好一阵子,今日总算是见到曦贵妃容光焕发,臣妾的心里也就安生了。乞巧月如钩,聚散几回银河秋,曦贵妃和皇上此刻相见不是敲应了今天的日子吗?倒是个好兆头!”
武洪渊一听连忙笑着点头,“婉妃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好兆头,还是婉妃懂得朕心呐!”
曦贵妃暗自咬牙,小小丫头倒是学会怎么和自己争了,想用一句话博得武洪渊的注意,那她就想的太简单了。
阮清婉上前揽住武洪渊的手臂,“皇上,喜辰殿的夜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你可是答应了臣妾要和臣妾一起穿针引线的。”
“那是自然!”武洪渊被阮清婉拉着走在前面。
百莺冷哼一声,替曦贵妃打抱不平,“娘娘,您看婉妃那得意的样子,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她何曾把本宫放在眼里?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挽着皇上的手臂走,还真是胆大妄为。若不是皇上宠爱她,本宫一定会让她受到教训。”曦贵妃狠狠地剜了阮清婉的背影一眼,不断的告诫自己忍耐。如今武洪渊虽然把自己放出来,但不代表对自己已经没有怒意,所以她只悄悄的跟在身后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