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累了倦了
包子看着她们两个都是通红的眼睛，很是诧异，“奶茶，你们说什么了？”
萧妍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艺术馆吧。”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先送你回去。”包子直接否决了萧妍的提议。
萧妍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做不了什么，不给包子添乱就是好的了，“好吧，那我自己先回去，我打车就行了。”
包子伸手就将萧妍拉着塞进了车里。
“你这个别扭鬼，真是不霸道总裁一下，还拿不下你了。”包子给人系上了安全带，恶狠狠的开口。
这样的包子，瞬间就将萧妍逗乐了。
萧妍唇边轻勾，“你还是霸道总裁啊。”
包子冷哼了一声，“坐好了。”
而后就发动了引擎，带着萧妍一路开车回去了。
将萧妍送了回去，包子才一路开车回了艺术馆。
萧妍看着包子越渐走远，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
她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黄恺已经将电弄好了，只是艺术馆里面的设施被破坏了一些，特别是展馆里面的台子。
那一声嘭，恐怕就是在砸东西。
包子过去看到的时候，眼睛就红了一圈。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的心血。
还好她提前将东西给收起来了。
黄恺看到包子这样，心疼的不行，僵硬着身体走了过去，“好了，这些东西再做就好了。”
包子瞬间就蹲在了地上，“新做的又不是原来的了。”
黄恺伸手拍了拍包子的背，“新做的还比原来的好。”
包子瞪了黄恺一眼。
“你喜新厌旧，哼。”包子冷哼了一声，而后站起来，看着艺术馆里面的设施，开口道，“我要是不把那人找出来，我还就不叫黄小莹了。”
黄恺看了看四周，微微叹了口气。
包子看向黄恺，“哥，我记得艺术馆外面有监控吧，你能不能找你的朋友帮帮忙？”
黄恺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刚刚那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包子那么受伤的表情。
像是遗失了最珍贵的宝物。
“要是这件事是琳达干的，你要是再敢瞒我，我就跟你没完。”包子瞪着眼睛，威吓着黄恺。
黄恺伸手就拿了拿包子的脸，“好。”
其实他都能猜到这一次肯定是跟琳达脱不了干系的。
“那你去吧，我要去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包子看向被砸坏了一块角的展台，眼睛里就闪过了一抹难过。
黄恺点了点头。
“我等等来接你回家。”
包子摇了摇头，“我今天开车了。”
黄恺张唇嗫嚅了半晌，最后就说了两个字，“好吧。”
他总不能让包子把车给扔了吧。
黄恺走出艺术馆，就拿出了手机。
“墨城。”
那边叶墨城正在处理新开发的工程案，接到他的电话，微微抬手揉了揉眉间，“怎么了？”
“黄小莹的艺术馆被人砸了，这一次要是真的是琳达干的，我不会放过她。”黄恺冷淡的开口。
叶墨城微微一愣，艺术馆被砸了？
“妍妍在哪？她没事吧？”
“她没事，已经回家了，只是刚刚黄小莹说送她去了一趟医院。”
叶墨城腾的站起身来，“刚刚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黄恺苦笑了一声，“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家那个脾气，知道陈市长落马了，你肯定要忙，肯定不想给你打电话。”
他倒是猜到了萧妍的想法。
“所以我先给你打声招呼，如果真的是琳达，我不会手下留情。”黄恺的声音很冷，直接让人想象不出他平常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知道了。”叶墨城出声开口。
而后就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咚咚咚。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
叶墨城压下了自己的心情，沉声开口，“进来。”
王助理拿着一个蓝色的裹着，看着叶墨城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怎么觉得总裁有些不对劲啊。
“什么事？”叶墨城看向他。
王助理赶紧开口，“刚刚送来了一份裹着，说是送给总裁你的。”
叶墨城皱紧了眉头，“寄件人是谁？”
王助理看了一眼裹着上的名字，开口道，“啊，是一个叫，沈梦遥的人。”
叶墨城赫然看向他，“你说是谁？”
王助理看着叶墨城的神色，浑身一颤，赶紧又低头，再三确立了一下这个名字，“沈梦遥。”
王助理又开口道，“梦想的梦，遥远的遥。”
叶墨城大步上前，一把抓过了王助理手中的裹着。
“叶总，没事吧？”王助理有些担忧的看向叶墨城。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叶墨城这样失态。
叶墨城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叶墨城双手有些颤抖，直接用蛮力将裹着给撕开了。
里面是一个纸盒，叶墨城将纸盒打开就看到了里面一个蓝色的笔记本。
叶墨城拿出笔记本，打开蓝色的封皮，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梦遥娟秀的字迹。
叶墨城走到开始的位置，将笔记本放到了办公桌上。
十指交叉放在额头上，眉头皱的死紧。
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叶墨城，我叫他阿城。
这是白色的字面上写下的一段话。
叶墨城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送开手，伸手重新拿到了那本笔记本。
又翻开了一页。
阿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说，我是他的阳光。
XX年XX月XX日，天气：阴转小雨。
我被检查出了特发性肺纤维化症，医生说我命不久矣。
但是我是阿城的阳光啊，我怎么能死去呢？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我接受了化验，但是没想到会那么痛苦。
阿城半夜守着我，他抓着我的手，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皱。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这几天都是晴天，阿城推我出去晒太阳，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穿着白衬衫，举手投足气质优雅的无可比拟。
他已经不是当时初见时那个，连脾气都控制不了的少年。
而我，也已经不是他的阳光。
XX年XX月XX日，天气：小雨。
我在镜子里面看到了我的样子，皮肤苍白，眼窝深陷，很丑，真的很丑。
阿城抱着我说，会带我去美国，他一定会治好我。
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他会对我好多久？
XX年XX月XX日，天气：小雨。
我对阿城发脾气，阿城将门摔的很响。
但是他却没有走。
他就在门口，我听到了，因为我跟着他走到了门口，听到了他隐忍的呜咽声。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因为我想一辈子当阿城的阳光啊。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我看到外面阳光很好，窗外有一阵一阵的花香。
这应该是我离开的时节。
阿城，如果你能看到这个笔记本，请别难过。
因为我想当阿城的阳光，所以阿城想起我，一定要嘴角轻扬。
请一定要记得我最美好的样子。
如果有下一世，我不会等你，你也不需要等我。
今生就这一次，跟你相爱过，沈梦遥就觉得很好。
你知道我一向不贪心，相爱一场，就足够了。
记得去找一个人，跟她好好在一起。
要比对我还要对她好。
因为你要顺带爱上我的这一份。
你爱的人，我也一定会爱。
只是，阿城，我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别让她难过，别让她太苦，她是跟我相依为命的姐姐。
阿城，替我好好照顾她。
我就，贪心这么一次，对你这么要求这一次。
沈梦遥不爱叶墨城了。
沈梦遥会是叶墨城最亲的亲人。
最后的一笔一划，笔锋像是要穿透纸背。
那个遥字被水晕开过，笔墨浸透了一半。
叶墨城双手颤抖。
这是迟来三年的诀别书信。
遥遥……叶墨城想着沈梦遥含笑说出这一段话的样子，她永远都是他记忆里面最温暖的存在。
叶墨城将笔记本合上，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封面。
这是他时隔多年，才知道了当初沈梦遥在临死之际的满腹心事。
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原来那时候，你对我发脾气，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吗？
叶墨城将笔记本小心的放到了柜子里，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我的遥遥啊。
叶墨城苦涩的扯出了一个微笑。
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却在不久之前，会想如果你没出现过，会多好。
遥遥，你那时候一定会怪我吧？
不，是你的话，你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你只会让我忘记你吧？
叶墨城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双眼，将自己放松下来靠在身后的靠椅上。
我不会对琳达下手。
即便我知道，这个笔记本出现的时机，这么凑巧。
但是因为你是沈梦遥，所以我不会对她动手。
只要，她在这之后，就去美国，再也不回来。
艺术馆这一件事，我会替她担下去。
妍妍……就这最后一次。
叶墨城一手紧握，他可以想到萧妍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多恨他。
会有多怪他。
因为这一次，又是因为沈梦遥。
彼时的琳达和叶景月正坐在咖啡厅里面喝着下午茶。
叶景月看着自己刚刚做的指甲，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琳达拿着勺子，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你说叶墨城看到那本笔记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叶景月看向琳达。
琳达轻笑了一声，“说不定会哭吧。”
叶景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也会哭？”
当初叶墨城他母亲死的时候，他都没哭，现在会因为一本笔记本哭？
琳达看向叶景月，“你太低估叶墨城对我妹妹的感情了。”
她是他们感情的见证人。
如果不是料定了叶墨城不会对沈梦遥绝情，她也没必要回来，打叶家的主意。
叶景月脸上闪过了一抹阴险的笑容，“那咱们就好办了。”
琳达微微点了点头。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萧妍知道叶墨城又一次帮我这个沈梦遥姐姐后的表情了。”琳达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
“又一次？”叶景月有些疑惑的看向琳达。
琳达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你知不知道之前叶凤华为什么会被叶墨城打？”
叶景月诧异的看向琳达。
“因为叶墨城找不到可以替我顶罪的人了啊。”琳达将咖啡放到桌上，嫣红的唇，像是带着无尽的嘲讽，“可惜了，他自认为瞒的很好，其实萧妍一开始就知道那些人是我找的，因为我让那些人故意在萧妍面前透露出了我的名字。”
叶景月打量着琳达，冷笑了一声，“这么说，你是故意利用叶凤华的了？”
这才是她关心的点，那天晚上叶墨城发的那一通火，她可不想被这个女人利用，让叶墨城把那一通火发在自己身上。
琳达一听叶景月的话，就明白了叶景月的意思。
赶紧笑着开口道，“叶小姐，你放心，我的确是故意利用叶凤华，但是我却是真心想跟你合作。”
琳达伸手握住了叶景月的手，“整个叶家的女人，只有叶小姐跟我最契合，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而且，现在我现在也不需要什么替罪羔羊，叶小姐大可放心。”
叶景月听到了这话，再想了想，神色才松动了一分。
“现在的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琳达眉梢微挑。
叶景月这才扯动了唇角，“你就这么确定萧妍会跟叶墨城吵起来？”叶景月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
琳达也不在意她对她的排斥。
下巴微抬，“就算这一次不吵，下一次也绝对会吵起来，生活啊，就是一副多米诺骨牌，堆的牌越多，到时候崩塌的时候才越壮观。这一次也不是我最后堆的那一张骨牌。”
叶景月看向琳达，这个女人，她开始只觉得这个女人聪明，但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善于心计。
“你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叶景月开口问她。
琳达笑而不语，低着头伸手端起了咖啡杯，又一次轻抿了一口。
明显是不打算告诉叶景月了。
叶景月也不恼，静观其变，对于她来说，倒是乐得自在了。
“到时候，老爷子那边还需要叶小姐多帮帮忙了。”琳达看向叶景月。
叶景月笑了一声，“你放心吧。”
“那就提前祝我们成功了。”琳达拿起咖啡杯，向叶景月面前的杯子轻碰了一下。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都带着愉悦。
叶景月伸手端起咖啡杯，唇边轻勾。
两人对视一眼，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中缓缓蔓延开来。
黄恺那边才刚刚调出了监控。
黄父就给黄恺打电话来了。
直接让他不准再调查这件事，他也已经摆平了闹事的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黄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叶墨城搞的鬼。
不然黄父怎么会掺合这件事。
黄恺直接去亚圣找了叶墨城。
叶墨城刚刚从亚圣出来，就碰到了黄恺。
叶墨城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而后才看向黄恺，一脸的风轻云淡。
“有事？”
黄恺皱紧了眉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给我爸打电话了？”
叶墨城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根本就是没打算瞒着他。
黄恺有些烦躁的在地上来回踱了两步，“墨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琳达不能动，我会尽快将她送到美国。”叶墨城淡淡的开口。
黄恺一愣，而后才有些嘲讽的看向叶墨城，“你怎么把她送回美国？”
“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叶墨城伸手看了看手表，“如果没事，就让开，我还要回家。”
黄恺伸手揉了揉眉间，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叶墨城，“墨城，你真的想好了？那个琳达不是什么好人啊，就算你再喜欢再爱沈梦遥，但是也不管沈梦遥的姐姐什么事啊。”
黄恺看着叶墨城依旧毫无波澜的神色，继续开口道，“萧妍今天已经进了一趟医院了，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对萧妍？”
叶墨城神色微动，却也只是转瞬即逝，根本就没有多做停留，“那是我的事。”
“叶墨城，你这样说就太对不起我了。”黄恺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心想着叶墨城和萧妍，结果别人居然跟他说那是他的事。
那他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所幸叶墨城还不至于那么无情，只是抬手拍了拍黄恺的肩膀，看向黄恺，“琳达这件事，现在还不是解决的时机。”
黄恺皱紧了眉头看着叶墨城。
“我会跟妍妍解释。”叶墨城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
别人都这么说了，那他能怎么说。
黄恺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一般，“黄小莹艺术馆重新装修的钱，你记得打到她的卡上。”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黄小莹，他能怎么做。
叶墨城点了点头。
黄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走了，他现在要想想该怎么跟黄小莹解释了。
等到黄恺开车走了，叶墨城才去车库里面提车。
整个人阴郁的明显。
这件事，他不能瞒萧妍。
包子那边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是他挡下来了。
叶墨城一路开车回家。
打开门的时候，萧妍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眼神迷离的看着电视。
听到开门声，萧妍就站了起来，侧身看向叶墨城。
“老婆。”叶墨城笑着看向萧妍。
萧妍唇边轻勾，眉眼弯弯。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吧？”萧妍开口问他。
因为她回家了，所以就给叶墨城发了一个短信说不用去接她了。
叶墨城点了点头。
“我想跟你说件事。”叶墨城走到萧妍身边，一手搂着萧妍的腰。
萧妍看向他，“什么？”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如果不是因为黄恺告诉过他，萧妍今天下午去了一趟医院，他根本看不出来。
“艺术馆的事，我知道了。”叶墨城轻声开口。
萧妍一愣，“嗯……然后呢？”
萧妍盯着叶墨城，她的直觉告诉她，叶墨城一定还有下一句话。
叶墨城这么郑重跟她说这件事，就一定不只是这么一句话。
“你能不能忍忍？我会把艺术馆重新装修的钱打给包子。”
叶墨城看着萧妍的眼睛，眼神之中有一些恳求的神色。
萧妍眉眼之间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脸色也缓缓苍白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叶墨城脸上有些踌躇。
萧妍笑了一声，“是琳达做的，对吗？”
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要道歉的旗号，一来就要赔钱，完全是认可了自己的错误。
连争辩都没有了。
叶墨城微微颔首。
萧妍咬紧了下唇，好半天才开口，“艺术馆是包子的，我做不了主，她这么做，应该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了吧。
”
这一次叶墨城居然也不瞒她了吗？
破罐子破摔了吗？
叶墨城伸手握住了萧妍的手，“我已经拜托了黄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萧妍不敢置信的看向叶墨城。
“妍妍，原谅琳达一次，好不好？”叶墨城看向萧妍。
“你已经解决了这件事，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艺术馆是包子的，跟我没关系啊。”萧妍觉得有些好笑，不遗余力的挣开了叶墨城的手。
还选了坦白。
萧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又是原谅，又是原谅！
“遥遥让我好好照顾琳达，琳达是遥遥唯一的亲人了，这样的刑事责任，在中国是要坐牢的，妍妍。”最后一声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像是觉得无力。
为什么无力？
因为她不理解他，让他累了吗？
萧妍颤抖着站起身来，整个人有些踉跄的又重新跌倒了沙发上。
“妍妍！”叶墨城着急的看着萧妍，伸手就抱住了萧妍。
“放开我！”萧妍伸手就将人推开，红着眼睛看向叶墨城，“叶墨城，你还真是情圣，你这种情圣，抓着我这种替身过日子，是不是天天都觉得累得慌啊？”
萧妍冷笑出声，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我没有当你是替身，就算有，那也是以前了，我现在只当你是我的妍妍。”叶墨城沉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开口。
他不能跟萧妍吵架，萧妍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萧妍咬紧了下唇，“叶墨城，我真的，不想再信你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相信，可是结果呢？
叶墨城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妍妍……”
“你继续当你的情圣吧，叶墨城，我不想再跟你玩什么感情了。”萧妍嘲讽的看着叶墨城。
叶墨城一手就将人搂在了怀里，“萧妍！”
“放开我！叶墨城！你放开我！”萧妍奋力的想要挣开叶墨城的怀抱。
“萧妍，你想让我放开，凭什么？你是我叶墨城的女人，放开？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叶墨城将人抱的死紧，“萧妍，这辈子你都只能爱我，只能陪着我一个人，这是你答应的，是你自己说出的话，你难道想反悔吗？”
萧妍眼角沁出一滴眼泪来。
明明是在上午都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
可是世事无常，一生一世这样的事，哪能由得了他们做主。
“萧妍，我不会放开你，就算勒，我都要把你勒死在我怀里！”
“什么不想再跟我玩什么感情，萧妍，我不是跟你在玩，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萧妍想说一句，那么沈梦遥呢？
“我比不过你的沈梦遥，叶墨城，你只是想沈梦遥了。”
“叶墨城，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跟着沈梦遥一起去死呢？”
萧妍冷声开口。
叶墨城全身一僵。
他用尽力气想拥在怀里的人，问他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一起跟沈梦遥死。
“叶墨城，你怎么不去死呢？你那么喜欢她，你不是那么爱她吗？”萧妍笑着问他。
一字一句，锐利的像是尖刀一般，在他心上狠厉的刮。
萧妍一口就咬在了叶墨城肩膀上。
叶墨城手臂一僵，而后却是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肩膀上面很痛，但是心里却更痛。
这已经是多少年后，再一次体会到这种无能为力了？
萧妍一直咬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松了口，心里的难过却是无限的蔓延开来。
她再也无话可说。
只是觉得悲凉，她怎么就将这一生过成这样了呢？
“妍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在一起的吗？”叶墨城的声音有些颤。
他没想到这一次的萧妍的抵抗情绪居然会这么强烈。
他想到了千百种方式应对萧妍会来的脾气。
却没想到萧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会说不跟他玩感情。
会冷声问他为什么不去死，跟着沈梦遥一起死。
这样的话根本让他束手无策了。
叶墨城……你是不是，是不是当我不会痛？
萧妍很想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是却始终没有开口问出来。
只是靠在他肩膀上发出了低声的呜咽声。
像是受伤的兽类，痛彻心扉之后却无可奈何的反应。
她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我，好累。”
萧妍终于颤抖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她跟他在一起好累。
像是未老先衰。
叶墨城听到耳边传来她的声音，那么疲惫，那么难过。
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萧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哭累了，睡过去的。
叶墨城直接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至始至终都不想放开萧妍。
他想牢牢将这个人抓在怀里。
他不想放开这个人。
他怕，一转身，她就走了。
明天就是沈梦遥的祭日，琳达会带着沈梦遥去美国。
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这些隔阂。
他会让琳达回美国。
“妍妍，妍妍，再给我一些的时间，我们会好好在一起。”叶墨城微微俯身在萧妍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冰冷的吻。
他们拥抱在一起，身体的下面是柔软的棉被，但是两个人之间却像是隔了很远很远。
一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