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虽然在茶馆她能看的出沈燕如本身可能对项瑞冬不怎么欣赏,可是项瑞冬这个人啊……哎。

原来那天那通电话是关于这件事,亏她还为他找了借口,竟然是亲自将他送到别的女人手里。

她终究没有勇气看完全部的照片。

如果有一天他提出离婚该怎么办?曾经的她可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同意离婚,不管是为了自己是私心还是为了李家,她都不会同意的,可是现在呢?他如果真的爱上别人,她是否还能若无其事的留在他的身边?摇了摇头,李沫沫决定暂时把这些烦恼的事情抛在一边。

去浴室放了洗澡水,舒服地泡了一个精油澡,出来的时候将信封袋重新装好,放进梳妆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上了锁。

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李沫沫翻开厚重的日记本,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心情写了下来。

这个世界最痛苦的就是求而不得,或是失去方知其珍贵,项瑞冬啊项瑞冬……李沫沫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写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李沫沫正打算将日记本收好,却没料到卧室的门被“砰”地撞开,正是连日来夜不归宿的绯闻男主项瑞冬撞了进来。

今天的项瑞冬身着白色贴身短袖,紧实地贴在身上,下面穿着黄色的修身长裤,整个人显得轻松随意。

李沫沫转过身站起来,臀部靠着梳妆台,随手将厚重的日记本胡乱塞进抽屉里,项瑞冬的目光从日记本上一滑而过,并没有特别注意。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其实心里还是激动的,李沫沫自己也觉得犯贱,怎么就像个深闺怨妇一般傻傻地在家里等着呢?

项瑞冬嘲讽一笑,“我回来你很高兴吗?”

李沫沫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喜欢他吗?

项瑞冬上前对着李沫沫,满面怒色却又不知道如何发火,在房间里转了几步,气恨地一拳捶了捶墙壁。

“李沫沫,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他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针锋相对的样子,他对她极其的厌恶和排斥。

“我做了什么?”李沫沫淡了神色,她最多也不过是委托吴书源调查了他近日的行踪。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明白吗?”项瑞冬气恨,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背地里搞了那么多的鬼,面对他时仍旧是那样一副可恶的无辜模样,好似他才是恶人。

李沫沫淡定地重新坐了下来,“那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心渐渐凉了下去,不管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总是第一个就怀疑到她的头上去,她虽然心机深沉,可自认还不是不择手段的人。

虽然知道项瑞冬目前还没有和沈燕如同居,可是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就连家也不回了。

“燕如消失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项瑞冬气得笑了出来。

消失了?李沫沫诧异地抬头,神色无辜。

“李沫沫,你他妈的真能装,我服了你了。”

“不要和我说粗话。”李沫沫抿着唇,脸色苍白,“你天天和她在一起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和她不过是一面之缘,我有什么本事能让她消失不见?”

项瑞冬语塞,这若是李沫沫做的,的确有些牵强,可是如果不是李沫沫又是谁呢?谁和他项瑞冬过不去?

“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李沫沫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梳妆台,星眸半垂。

第7章(2)

狂躁的情绪慢慢褪去,项瑞冬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真的是为了沈燕如吗?还是不满意李沫沫总是一副能随意将他拿捏的样子,从父亲母亲再到刁刁,每个人都能轻易被她收服?

可是离家的这段时间,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明显变化,早已心仪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按理说,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千方百计制造机会得到她的,可是他竟然没有。

沈燕如是个美好的女人,符合他一切美好的想像和愿望,是他曾经目光所聚集的焦点,可是这次重逢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脑子里还能蹦出李沫沫的影子,还有那一晚她在他身下柔弱承欢的样子。

越这样项瑞冬就越不敢回家,直到在茶馆里的巧遇,其实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李沫沫了,她身边的清俊男子他并没有见过,可是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他们之间交情匪浅,且那男子对她关怀备至。

一种类似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啃噬着他的内心,越如此他就越鬼使神差地对沈燕如亲密,索性失约、索性完全地不回家,带沈燕如出席各种诚。

报纸杂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花边新闻,李沫沫所要承受的压力他再清楚不过,连他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为什么要这样去折磨李沫沫?

“难道你以为我回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他冷哼,习惯了针锋相对,他真的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和她相处。

李沫沫沉默着不说话,黑眸望着他一眨不眨,那幽深的瞳仁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世界,神秘遥远,是他所无法碰触的。

项瑞冬又莫名想到茶馆里那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的姿态、他们握着的双手。

有点烦躁,空气里安静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项瑞冬倏地站起身,打算走出卧室,可是刚转过身去,腰身就被一双手给交缠住了,一个温暖的躯体从后面贴了上来。

“别走好吗?”李沫沫的声音难得的轻柔。

项瑞冬的心那一刻忽然就软了下来。

“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她轻轻地说着,难得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她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更是骄傲得厉害,今天却放下了身段如此挽留他。

项瑞冬别扭得厉害,伸手将腰间的手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开。

“不要走。”李沫沫执拗起来如同孩子,抓住了就不肯轻易放手,哪怕知道这个男人的残忍和无情。

“李沫沫,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他的思绪还未理清楚,不懂得用温柔去哄她,仍旧是恶声恶气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项瑞冬的衣服由下而上被掀开,李沫沫的纤手抚上他坚实的肌肉。

项瑞冬浑身一颤,但嘴巴仍然恶毒,“想男人想疯了啊你?那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

李沫沫的手一顿,她自然知道项瑞冬说的是吴书源。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处子之身是交给了他的,却还用这样的话去侮辱她的人格,太可恨、太可恶了,他自己和各色的美女玩暧昧,她可以假装不知道,甚至他大张旗鼓地去追求沈燕如,她也努力隐忍下去了,只因为她爱他,舍不得离开他,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他没和别的女人上床,她都可以忍下去,可是可恶的他如今竟然怀疑她的清白来了。

李沫沫一腔柔情被冷水泼得无影无影,她放开他的腰身,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似乎刚才那个委屈地挽留自己老公的弱女只是个幻觉。

“项瑞冬,你不可以侮辱我。”她身上只是随意穿了件丝质睡衣,长及小腿,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乌黑的头发全部盘在头发上,让人有种冲动想将它们全部放了下来。

那个晚上她的长发妖娆,纠缠着他们的躯体,如魅惑的妖精……项瑞冬想得有些远了,目光胶着于她的人,一动不动。

难道一开始她真的做错了吗?指望这样一个浪子能爱上她,难道真的是一个不可实现的奢望吗?李沫沫的心越来越沉。

她忽然觉得好累,这段时间的舆论几乎将她压垮,娘家那边也频频来电话,催问她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就连项父项母在她面前,除了抱怨儿子之外还有对她的怜悯,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今骄傲的李沫沫竟然成了众人怜悯的对象了。

“李沫沫,你……”项瑞冬看到她那双总是冷冷淡淡、冰如雪的乌黑眸子里,晶莹的泪水如决了堤一般涌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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