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眼不识泰山
陆涛感觉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他蒙着头翻了个身，却忘了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体顿时一空，陆涛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这才没有掉下去。
这么吓一下子，睡意顿时就没了，陆涛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重新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小公寓，粉绿色的墙壁，透着小女生特有的清新。
卧室的门上虚掩着，微微透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陆涛微露一丝笑意，这个小记者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难道她真就不害怕自己对她有什么企图吗？
但是……陆涛屏佐吸，又细细地听了一下，卧室分明有两种呼吸声。
陆涛摇了摇头，悄声走进卫生间稍稍洗漱一下，准备换上自己的衣服，任务完成了，人家已经留他住了一宿了，他还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陆涛记着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明明就扔在沙发边上的，怎么会找不到了？
“汪汪汪！”一只黄色的泰迪突然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对着陆涛就是一阵狂叫。
陆涛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没想到却吓着了泰迪，小狗“嗷嗷”凄厉地叫着躲进了卧室。
“土豆，妈妈在这，怎么了？怎么了？”莫协抱着泰迪，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陆涛立刻脸色一板：“你打它了？”
陆涛淡淡的摇了下头：“我的衣服呢？”
莫协轻轻拍了拍狗头，又打了一个哈欠：“你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迹，我给泡到水盆里了。”
陆涛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衣服洗了，他怎么出去？
“你跟我哥哥的身材差不多，你穿他的衣服吧！”莫协说着，将土豆放到地上，拉开壁柜：“你随便挑！”
没见过猪跑，谁还没吃过猪肉，壁柜里各式名牌服装，正装，休闲装，每件衣服的价格，据陆涛估计不会低于千元。
陆涛拿了一套阿迪的运动装，走进了卫生间。
刚一走出来，莫协的眼睛似乎直了一下，立刻夸张地叫了一声：“哦玛噶，陆大哥，你真是太帅了！”
陆涛实在不能接受莫协的这份热情，俊朗的面容上微微透出一丝红晕：“衣服等我下次来的时候还给你，我先走了！”
“你去哪？”莫协立刻一伸手臂，拦在了陆涛的面前。
莫协此时身上还只是一件薄若蝉翼地真丝睡衣，两根细细的吊带早已经顺着肩膀滑了下来，胸口处仅靠着那一团丰满勉强撑着不掉下来。
在莫协走出卧室的那一刻，陆涛就已经注意到莫协这件似露非露地睡衣了，他的眼光始终躲避着不敢正面去看她，而现在她竟然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莫协的个头并不太高，约有162左右，小巧玲珑地站在那里，手臂一伸，陆涛比她高一头，眼光一垂，那里面的内容立刻就一览无遗。
陆涛只觉得全身的血刷得一下全冲到了头上，他赶紧转过眼光，喉头微动了一下：“回家！”
“你不找工作了？”莫协白了他一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衣着太过暴露，赶紧拉拉带子返身走进卧室，陆涛这才偷偷缓了一口气。
等再出来的时候，莫协也换了一套阿迪的运动装，和陆涛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穿得情侣装。
莫协的手机被陆涛扔了，她拿着他那只山寨的水果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大队长，我想请你办件事！”
……
幽深的巷子里，一间陈旧的老茶馆，陆涛和莫协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门口。
茶馆的生意并不好，老板又在隔壁开了间棋牌室，不时有大呼小叫地声音传过来。
莫协凑近陆涛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要见的这个人是缉毒大队的马队，你这么厉害，他一定会很欣赏你的！”
一股淡淡的幽兰香气立刻盈入陆涛的呼吸中，陆涛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又开始激动起来，他赶紧掩饰地低下头，不让莫协看到自己微窘的样子。
莫协还以为陆涛是嫌隔壁的声音太吵，赶紧解释道：“选在这里见面，不容易暴露，缉毒这件事……”
莫协的话还没说完，陆涛猛然抬起头，门口，一个看上去约有二十七八岁身材魁梧地男人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莫协立刻浓眉一皱：“大小姐，什么事！”
莫协赶紧指着陆涛：“马队，他就是陆涛，我这次能回来，全靠他，他可厉害了！”
“你男朋友？”马刚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一口喝干：“酗子做什么工作？老家哪的？你了解……”
“马队！”莫协立刻叫了起来：“人家说正事呢，你怎么跟个老婆子似的！”
马刚又喝了一碗茶，“说！”
“你们大队里现在不是缺人吗？你看他能去不？”陆涛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就像菜市场上的猪肉，正在听凭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
马刚眼神缓缓转向陆涛，陆涛顿时就觉得两道寒光直剌他的心肺，马刚死死盯着陆涛看了足有半分钟，随后眼光下垂看向陆涛的手。
陆涛当了五年汽车兵，一双手时刻握着方向盘，手指虽然修长，手心内却全都是老茧，骨节也比同龄人要粗大些。
“当过兵？”马刚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涛点点头，马刚也点了点头，直起身来：“莫记者，我们那里不缺人！”说着话转身就走，根本也不给莫协半句挽留的余地。
莫协的红唇无声的动了几下，陆涛立刻看出来她在骂一句粗话，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记者这个盾牌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老顽固！有眼不识泰山！”莫协向着马刚的背影做了一个比较凶狠的鬼脸：“陆大哥，我再介绍别的工作给你，让那家伙后悔去吧！”
莫协说着，立刻就给别人打电话，一番将陆涛捧上天的介绍后，得意地向着陆涛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