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叔,还请你自重
骆承天靠在书桌上的身子稍稍挺直,看了两人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年级是大了些,就怕简小姐看上的不是骆奇,而是骆奇的身体,家世。”
华翠玉也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的女孩子心机都太重了,何况咱们这种家庭呢。”
骆家正不再说话,扫了骆承天一眼,便对华翠玉交代,“孩子的事情让他自己做主,你们谁也不许干涉。”
临走,简艾一一道别,刚才她和骆奇出去,只怕这家人也有商量过。但从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答案,就连华翠玉也是笑容满面,客气地说道:“以后有时间多来家里坐坐。”
简艾点了点头,便道:“那爷爷,阿姨我先走了。”
“爸,我也回公司了”骆承天从楼上走下,手里拿着车钥匙。
“正好,你回公司顺路送一下简艾。”华翠玉忙拉着简艾到骆承天身边:“骆奇待会还要检查身体,就不送你了。”
简艾本想拒绝,即便骆奇不能送,她也可以打车回去,可想想这个地界,到哪里去叫车呢,只好点点头。
骆奇从小体弱多病,也养成了敏感多疑的毛病,看她神情不自然便猜到她有些不便,抬手帮她捋了下头发,安抚道:“小叔车技还不错,到了给我打电话。”
简艾恩了一声,骆承天就打断两人,从容道:“行了,我还赶时间,走吧。”华翠玉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的背影,歪了歪头,这两个人很明显的有些故意拉开距离,难道不单单是生意上的关系?但骆奇还在身边,她不好说什么,只好拉着骆奇去做身体检查。
这条出去的路,简艾觉得十分的漫长,骆承天始终不急不缓的走着,她便轻声开口:“待会我可以自己走。”
骆承天哼了一声:“你倒是走个我看看。”随后又偏头对她说:“你就不怕我当面戳穿我们的关系?”简艾闭了闭眼睛,无奈的说道:“就不坐你的车,至于威胁吗?”
骆承天挑了下眉头:“你该习惯了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简艾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坐上车,骆承天忽的凑近她,简艾用手护住自己,警惕的看着他,他却瞥了她一眼,将安全带给她系上,说:“还这么莽撞,安全带怎么不系上?还是你就等着我给你系上呢?”
简艾摆正自己:“我没那么无聊。”然后她冷眼看着骆承天说:“开车吧。”
还真当他是司机了怎么着,骆承天嘴角抽动了两下,踩下油门,车便如同离弦的箭飞驰而去。见她脸上稍纵即逝的慌乱,骆承天又稍稍降下了车速。
简艾看了骆承天一眼,稳了稳神并不搭话。
车子开到一半,忽然被骆承天毫无预兆的停在了路边,一阵秋风扫过,法国梧桐叶子漫天飞舞,有一片就落在车窗前,挡住了简艾的视线。
“小叔,你又做……”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便揽了过来,而后一个吻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发泄般拼命啃咬,待她挣脱开来,骆承天才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眸子,声音暗哑,带着一股磁性,“你还叫小叔。”
简艾身处于动弹不得的无奈之中,再听他略到训斥的话语,心情愈发凌乱,“你是骆奇的叔叔,自然也是我的叔叔。”
“你觉得你能嫁给他么。”骆承天讽刺。
简艾没有搭腔,就算不能,她也不会继续和骆承天搅合在一起。偏偏骆承天不愿就此放过简艾,继续打击着她,“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倒是换了口味,竟然喜欢骆奇那样的男人。”
“难不成非要喜欢个糟老头子么。”简艾用力反击,“在我看来,骆奇很好,至少他对我真的很好。”
居然嫌弃他是个糟老头子,说骆奇比他还要好!简艾一个个字如同钢刀般插在他的胸口,亏他五年来一直念着简艾,到头来就换来一句骆奇对她很好吗?
当年他对她万般恩宠,更教她如何在逆境中成长,所做的一切努力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酗子。
“怎么,床上功夫也比我好么。”骆承天嘴角划过一丝讽刺,“他也能满足你,让你得到快感吗?”
副驾驶上的她双手紧扣,默默的闭着嘴,不想跟骆承天计较这些事情,她知道,骆承天从来不愿意人认输。
末了,她才开口,“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那么肮脏。”
居然说他肮脏!骆承天一把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紧盯着自己质问的眸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简艾,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简艾并不畏惧,淡淡看着他,那眸子里的冷漠另骆承天为之一振。
骆承天发现简艾比起五年前多了很多的棱角,变得冷静又自制,可没关系,不管简艾怎么说,他都要搞清楚简艾当初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她该为她的不辞而别付出代价。
可当他接到秦颂的电话之后,他知道自己等了五年,找了五年的人回来了,他心中的疑问就快要解开了,他以为这个女人是回来找自己的,却发现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呆了五年。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那尖细的下巴捏碎,他已经够隐忍了,抛掉所有的脾气和自尊,可简艾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不是忍耐力很强的男人,若是简艾真的不知好歹,他不排除用强硬的手段。
“简艾,我只说一遍,你是他的婶婶,也永远只会是他的婶婶!”骆承天不满,虽刻意隐忍着怒气,但上扬的眉眼足以说明他心中有多大的火焰。
简艾冷笑一声,眸子里的冰霜愈发浓厚,“骆承天,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婶婶?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不信你就试试看。”骆承天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狠狠地盯着她,似乎随时都会进攻。
若在五年前,简艾或许还会害怕,她的心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小叔,还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