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铁心战士
与此同时,我八路军四连的杨明文同志,在爆破中担任了组长。太阳还没有落,八路军的队伍已接近了鹿柴,杨明文同志带领王书方、孙德路同志二人,很快的破坏了第一道鹿柴。
但是,还有第二道,为了减少伤亡,杨同志轻轻地说:“同志们,我决定了用爆炸,打开这里的口子!”这名好汉说着抱着拉雷迅速的跑到鹿柴边细心的放好,拉了弦便跑下来。
可是,这个拉雷没有响。杨明文又急忙的送上第二个,第二次跑下来时,轰的—声,鹿柴炸开了了一个大口子,为八路军的前进,打好了基础!
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杨同志英勇沉着,发扬了不怕牺牲的忙我精神。他冒着若干敌人的射击,匍匐前进,又再一次勇敢地把*送上去,点上了*。
在*的巨响中,架梯组很快的架上了梯子,使整个的战斗顺利的展开。八路军六连一班,在接受了爆破任务后,大家的情绪是那样的高涨,赵洪尽说:“操他娘的,打断一根腿爬着上去也得完成任务!就是流尽了血,也要让敌人先死,杀他们个狗娘养的!”
八路军战士赵国栋对王亮说:“班长被打倒了我继续上,我被打倒你接着来,剩下一个人也要完成任务。只有完成好了任务,我们才能对的起党和人民,特别是老区人民。”
战斗开始了,二班把梯子架好,一班副仲兆君和赵洪尽,两个同志毫不犹豫的抱着*冲上去。虽然,在敌人的火力猛烈射击的情况下,我八路军的这一挺机枪发生了故障,fqif无法压住敌人的火力。可是,同志们终于迅速的越过危险地界,泅过了人多深的壕沟,用刺刀挖上了脚蹬子,爬上了陡峭的壕沟,把敌人的围墙爆倒,搬走了阻碍我军前进的拦路虎。
张家墩战斗中,八路军滨海军区一团二连一排受领了突击的任务,一班又是先头的突击班。敌人的地堡被二排占领后,一班很快的增援上去,东门楼的敌人曾三番五次的企图驱逐固守阵地的一、三班同志,但在八路军一、三班同志的*排击下,终于把敌人打得垮下,让这帮战士牢牢坚守在阵地上,为迎接大部队的进攻打下了基础。
当相州东门被我八路军四班的爆炸手们炸开后,一班的同志立即发起冲锋,突入了围子里,占领了门里的一线阵地。一班还立足未稳,三十多个敌人大喊大叫地开始了第一次反冲锋,班长卢明月在全班的最前头,小战士孙小五、刘长怀、李布生紧跟在独居边。
敌人反冲锋来了,在班长高喊着:“同志们,不要怕,*、刺刀预备好,只有向前,不能后退!”的口号下,一排*打在敌人面前开了花,敌人后退了。
一班又继续前进,在不到三十米处,同埋伏在南北巷子里的敌人干上了。敌人又开始了第二次冲锋,一班的*打光了,机枪又没有上来,一班长在一阵着急后又指挥全班卧倒,开始向敌人打排子枪,敌人不断的顺着大街投掷*,但在一班同志沉着的排子枪射击下,七八个敌人倒下了,第二次的反冲锋又被打垮下去了。
恐慌的敌人,最后集中在一个院子里。我八路军的一班同志冲到门口,敌人又反冲锋出来了,一班的同志端好了上刺刀的步枪,紧在大街两侧准备进行肉搏。当敌人只离同志们五六步时,排里的机枪也上来了,英勇的机枪射手李金明同志,端着机枪就打出了两梭子子弹,打得敌人鬼哭狼嚎。一班的同志一看机会来了,也快速地随着猛冲上去,解决了最后的一股敌人——俘获人四十一名,缴获了许多子弹。
当张家墩围墙炸开后,我八路军六连八班没等到命令,只好在排长田家生,班长郑参坤的带领下,自动地发起了冲锋。同志们顺着突破口向围内冲进去,一直占领了炮楼,接着八班长带着向里发展,追击着二十多个敌人。在八班勇猛冲锋下,二十多个敌人被俘了,缴了一挺机关枪,两门手炮,二十多支步枪。
接着,我八路军六连八班又向里面的敌人冲去,追到—个大院子里,捉了十九个俘虏。缴了两门手炮,十五支步枪,就这样全班冲来冲去,直到战斗结束,共捉到三十余个俘虏,缴了轻机枪,手机枪各一挺,七门手炮,三十多条长短枪,还有两箱子子弹。
我滨北前线部队胶城胜利撤出后,于二十九日攻克张家墩据点,俘虏杜耀亭部官兵二百八十余名,毙伤伪五十余,缴轻机枪六挺,手炮十五门,手机枪二支,七五迫击炮四门,短枪七支、步枪二百四十余支,各种炮弹二百余发,子弹两箱。
这里,虽只介绍了战斗中几个爆炸组、突击班的英勇战斗情况,但也可以看出我整个部队,无坚不摧,攻无不克的英勇战斗精神。
而今,象征着胜利的旗帜升起以后,我们的战土们,我们的民兵们,立刻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在这烈的欢呼声中,有的民兵舞动着拳头,又蹦又跳;有的战士摘下自己头上那顶带着战火痕迹的军帽,抡着,跑着,欢呼着。
这欢呼声,使弹洞累累的乡镇勃发了生气!
这欢呼声,为硝烟弥漫的滨海地区加添了光彩!
这欢呼声,给滚滚奔流的潍河增长了气势!
这欢呼声啊,响在根据地内外,响在四面八方,响在那些能够望见红旗的所有村庄。在这一片沸腾的欢呼声中,有一股愈响愈高的、压倒一切的最强的话:
“共产党万岁!”
“八路军万岁!”
用血汗换来的胜利,对付出血汗的人们是最大的快慰!因此,这发自人们肺腑的欢呼声,此起彼落,经久不息,腾空而起,绕在天际,冲向了宇宙。
昏迷中的梁兴初,被这欢呼声惊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又见,许多战友,许多民兵,许多乡亲们,都聚拢在床边围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在战斗中,晕了过去。
他只知道口千舌燥,头晕脑胀,身上象是被绳子一道又一道地紧紧地绑着,每一个毛细孔里叉仿佛都扎上了一根钢针。
过了一会儿。
梁兴初觉着脑海里忽忽地闪了一阵,对眼前这陌生的场景,唰地明白过来了。
站在他身旁的人们,原先脸皮都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放轻了。现在,他们一见梁兴初苏醒过来,那一张张挂着泪痕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层兴奋的笑纹。梁必业首先凑上来,激动地轻声地喊着:“师长,师长!……”
梁兴初当然知道这时战友们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为了使人们郡根紧绷绷的心弦松弛下来,就振作起精神风趣地:“哈哈!这一觉儿睡得好舒服呀!”
他这一逗,人们全笑起来。笑声渐稀,有人又问:“师长,你觉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