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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王允心生一计

东汉末年,战乱频繁,在汉都洛阳城来说,从表面上看来,倒也是十分的平静,因这洛阳是帝都,这董卓又手握重兵,把持幼帝,呆与这京中,不回那凉州。这让一班以王允为头的忠汉老臣敢怒不敢言,每日都生活在这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的日子里。

这日,王允闲庭漫步,早已年过五十的王允,心中满怀抱负无法施展,这一脸平和却内心倔强的忠心老臣子,内心起着不小的波澜,回想着今天早朝上,太师董卓对汉帝的不敬,这一班老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让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几个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样才能除了这个賳子。就算是死,也是为汉帝尽了忠,也落得一生清白。

不由的仰天长叹,力感无心。突见这府中的歌女貂婵和几个歌女正在不远处的长玉石亭中习舞,不由的想起一计来,但这貂婵本是自已故人的女儿,托孤于他,他现在在她的身上打起了主意,这恐怕有些不适,但为了国家大义,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豁出去,这一个对她有养育之恩的故人之女,怎么也就舍得了。当然不能硬来。他脸上现出了复杂的情绪。转头对跟在他身边的侄子王杭道:“王杭,这你一向都爱抚弄乐曲,乐谱的,这卞乐师与你又是师徒,你有空,把你师傅请到王府来一趟,这让这卞乐师好好的替这些歌女们编首舞曲。这伯父的寿诞快到了,到时要宴请这众位大人过府,到时总不能失了礼仪!”

王杭喜欢乐曲这伯父本来就反对,这倔老头心里本就只有国事,怎么一下子就改了主意,让他不由得有些纳闷,但转瞬即失,听了他后面所说的理由,这作为晚辈自不好再多加追问,只好满口应允。

王杭骑着高头大马,大大方方的开离了王府,往这城郊而来,却在一所茅草屋前停下,对着简易的围栏,看到那围栏上的牡丹开的灿烂,知道是师妹所种,不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未把马牵放至马桩上,就忍不住对着里面抬声高喊,“云浮,云浮!”

听到声音,一个高挑清秀的女孩子应声而出,看到这翩翩少年,脸带微笑,相迎而出,与他开起了玩笑,“王公子,是那阵风把你吹了来?”又紧转着头,对着茅屋里喊道,“娘,娘,师兄来了!”那声音里有着喜悦,有着惊喜,更多的是意外。

茅草屋里出来一位妇人,穿着打扮朴素,那身衣着也是简简单单,那脸上的气质却是那样的遮不坠外露着。

“王杭,你这真是客气了,这不,刚十来天前送来东西来,怎么又来送东西。这你师傅师母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快快,进屋来坐。”那妇人脸上也是满布喜悦,掸着身上的尘土,看的出,她刚从厨房出来,那手背上还有轻微的布满着那黑黑的灰粒。

这战乱频繁的时代,多亏了这王杭的帮助,虽当初离开王府的时候说过,不再要这王府的救济,但这多年过去,这她与这王允的关系也有了缓和,这又加上与这王允的师徒之情,自然也就却之不恭。心里充满了对王杭的感激。

王杭笑着,那眼光却未从云浮的身上离开,云浮也是能感觉到他的热情,但出于女孩子的本能羞涩,只是自行到了里面,倒了一杯茶,到王杭的面前。转而是站在母亲的身后,不再说话。那王杭顿时想起这伯父交待的事情来,道,“姑母,这我伯父想请师傅去一趟府里,想请他给编一个舞曲。”

“你伯父一向固执,自从我跟了你师傅之前,他就一力反对我与乐器乐曲为舞,总觉得是丢了她的脸面,这怎么一下子来请了你师傅去编曲。这还真是出了我的意外。”王氏一旦提起当年之事,总是对这王允有着不快,这父亲早故,这长兄为父,这当年与这乐师结合,可是受了这兄长的种种苦磨。现在说起来,不免语中带着几分怒意与不平。

“姑母,这朝廷做主的人都在变,这伯父又是三代老臣了,这总是有些变化,再说了,他也就你怎么一个妹妹,当初,也是为了你好,再说,现在表妹都这怎么大了,他总是念着一些亲情,再退一步说,这好的乐师,在洛阳姑父也是首屈一指,这找了别人,骗的舞曲不好,这等他五十大寿时,也怕丢了他的面子,这您也知道,他就好这面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不是。”

看着这王氏脸上的神情渐渐转好,这王杭又道,“姑母,这些东西,都是你喜欢吃的和原先在府里用着的,这伯父也让我送着来,他只是嘴上倔,心里可是有你的。”

随着这王杭所指的一些,已经整齐码放在竹桌子上的那些曾经在府里用度过的首饰衣服,还有一些她曾经喜欢的吃食,她不由的有了感触叹口气道,“你回去替我谢谢你伯父。”

“姑母,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这都是一家人不是!”说着又把目光转向了里屋,这茅草屋,一眼见底,除了用青布隔着的里三间屋外,这就全展现在眼前了,“姑母,这师傅不在家吗?”他想起了他来的目的,总是要给伯父一个交待的。

“你师傅被请到了董府,说是府里有些乐器音质有些偏颇,找了你师傅去帮忙查看,这去了也有三天,我想着,他也该回来了,这等下回来,我会跟他说起。你回城吧!这天色看样子,可是要下雨的。”

这草屋虽是乐人所筑,但因男主人不在家中,这自不好留男客落住,必竟这草屋中还有未出阁的女孩子,她们虽是伶人,但也懂礼法,为了生计,虽不得已抛头露面。但仍在能够守住的底线上尽量让它完美。

想起当年因跟了乐师,而遭人白眼,这虽是侄子,也有亲疏之别,自然也不好多留于茅屋之中。就算他每次学乐谱,乐曲,也都是由他师傅到王府的别苑是相习传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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