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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刺多了就得拔

见得墨非离这般窘态,凤九歌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要知晓,这一屋子的人,可多是偏向她的,是以,她的嘴角便起一抹明艳的笑意,她轻咳了一声,望着墨非离,语气里还带着丝丝得意:“怎的?你有事?”

未等墨非离有了回答,她马上又道:“便是有事,也得往后压压了,你可是瞧见了,我现下确没空与你去了。”

墨非离又是一愣:这女人,这是仗着有人撑腰?敢故意这般与他说话。

遂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被某个言而无信的女人给气恼了!却是不知晓今日郡主府里来了贵客,失礼!”言罢,他还微微颔首。像是果真无他的错处一般。

凤九歌便又有些不悦,什么叫做言而无信?他当时抱着琉璃月走了,就扔下那么冷硬邦邦的一句话,她亦并未应了他……

算了,今儿她心情好,不与他计较这件事情了!

墨非离却很自然的走进来坐下了,须臾,便与万俟禹天、慕容鹤鸣、越宽等人谈成了一片,倒是使得凤九歌待在一旁,成了陪衬……凤九歌便盯着他的侧脸,心底一片郁闷……

然,说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墨非离便渐渐的不如刚开始那般的耐烦了,像是故意的,又像是这只是他素爱清静的脾性在作祟,这屋子里的人又多是精明的,自然瞧出了他想赶人的意思,便纷纷起了身告辞,不一会儿,便在连紧靠着凤九歌坐着的凤恒信亦被凤兰寻了个好的说辞给带出去了。

热热闹闹的屋子里只剩下墨非离与凤九歌,气氛顿时变得安静的连两人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一挥袖袍,一道光打过去,墨非离果断的将那厚重的门给关上了,却还顺手落下了一道结界?!

转过头,墨非离目光阴郁的盯着凤九歌:“好了,该与你算算账了!”

他将身子前倾,分明与她还隔着一张桌子,凤九歌却感觉似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了她的头顶,让她倍感沉滞与压抑。

“算什么账?”凤九歌明知故问。

墨非离道:“本尊发觉,你这胆子如今是越来越肥了,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他的视线过于是那种火辣辣的凌厉,这使得凤九歌的心又悬了上来,有些发慌,不自觉的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嘴硬道:“是吗?我可没有觉得,我倒是发觉,你越来越具有怜花惜玉之心了!”

她指的自然是墨非离对琉璃月的关心与照看。

然,墨非离却压根儿就没往琉璃月身上去想了,只勾起嘴角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魅笑意道:“你这算是在恭维本尊?婉转的向本尊示弱,想让本尊稍后对你温柔些?”

凤九歌沉了脸色:“你想多了,我说的怜花可并非是怜我这朵花,我天生带刺,不够娇嫩,风雨自挡,无需谁人来怜悯!”

墨非离依然没想到琉璃月,而是点头道:“嗯,你这话倒还算诚实,不过这刺儿多了可是会扎人的,得拔!”

这话音刚落,他的人便已然到了凤九歌的面前,还未等凤九歌反应过来,他便已然将凤九歌整个人都定住了,而后,歪了嘴角邪邪一笑,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凤九歌只能用眼睛瞪他,用嘴巴抗议:“你……你又想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墨非离充耳不闻,直接将她抱进内室,往床榻上一丢,眼睛私下了扫了几眼,便自那垂地的布幔上撕扯下两布条,分别将凤九歌的手脚都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了,才将她放开。

“你这是意欲何为?”凤九歌有些恼怒,她尝试的挣扎了几下,可那布条被他灌了神力,又哪里挣得开?她被迫躺在床榻上,只能抬起头,便觉得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着他宰割,自是极其的不愉快!

墨非离只伊莱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她的面前,望着她眉眼都带笑:“你不肯好好的与我说话,想来是不习惯本尊不再压迫着你了,是以,将你绑着,你会乖一些。”

凤九歌咬了牙齿!不再压迫她?他哪里不再压迫她了?分明是一直奋斗在压迫她的路上,从未停歇!

心中不悦,她张口便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是如何欺负你那位旧日恩人今日红颜的?”

“琉璃月?”墨非离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那件事儿还没弄清楚,便随口道:“那你便先说说,你为何要将琉璃月送的锦盒扔下湖去?”

凤九歌的心往下一沉,有些闷疼,这男人,果真是来帮着那琉璃月讨要公道来了?可恶!

她抬起眼眸,视线清冷的盯着她:“如是我坚持说,那盒子并非是我扔下去的,你是否还坚持怀疑我?”

“我并未怀疑你!”墨非离道:“只不过亲眼见得那盒子是从你的手里飞出去的,便想问问你,谁知你半点不肯配合着回答我!”

“嗯?”凤九歌愣了愣,没怀疑她?那他当时为何摆出那么一副责备怀疑他的表情,还帮着琉璃月说话?!

她这么想,便也这般说了:“没怀疑我?没怀疑我你会对我摆出那么一张臭脸?还语气不善的提出质疑?”

臭脸?质疑?墨非离眯起了眼眸:“那事情发生的忽然,且我这张脸本就如此。”这算是耐心的解释了。

凤九歌想一想,也对!他本就是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也是近来才对她温和了些。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将要成为你妻子的女人,可你却当着我的面,与别的女人站在一起,与她一起问话于我,倒显得你们才更亲密些,要一致对外!却还希望我能笑容满面,温声细语的与你好生说话?该是不该?”凤九歌又如是问了。

墨非离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过,遂道:“这不过因着琉璃月的身子不好,且跳入那湖中……”

为等他说完,凤九歌便打断了他的话,并道:“不管是因着什么原因,总归是,你与她亲密相靠,我孤零零的坐在一旁,你在与我对立,还有个旁观者华夕耀瞧看着,那场景究竟如何,请你回忆回忆?”

墨非离微微皱了皱眉头,还当真细细回忆了一番,随后,他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好!这便算是我未曾考虑到你的心情,可你当时的态度亦未免有些过分。”

什么叫算是?分明就是!

凤九歌道:“我在那里坐的好好的,那琉璃月非贴上来要强塞给我东西,我不愿收了,那东西却还莫名其妙的从我手里飞了出去,她还莫名其妙的跳下水去捞……随后,面对她莫名其妙的指控,我的男人还与她站在一起责问于我!我若是还能淡定的回抱你们微笑,那可真成了圣人了!”

“如你所说,这件事,乃是琉璃月刻意诬陷你了?”墨非离如是问。

凤九歌道:“事实便是如此,真相只有一个,你若信了我,便信了真相,你若信了她,我也不敢说你蠢,又何必再多纠缠此事呢?”

墨非离轻笑一声:“你这话说的,倒显得便是我对不住你了。”

“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凤九歌忽然严肃了态度,盯着墨非离的眼睛,道:“墨非离,我与你明说,若说伤害,便是越是亲近的人造成的伤害越是深重,因着别人没有机会,有的人能伤了我的身,有的人却能伤了我的心。

你道我为何对华夕耀心灰意冷,不过是因着上一世被伤的太重!人都道我凤九歌这心冷如石,坚不可摧,可我终究亦是个女人,我亦有普通女人皆有的柔软,我好不容易才愿意信了与你之间的这份情爱,可若是你想成为第二个华夕耀……”

她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墨非离打断了,他道:“你休要将本尊与华夕耀相提并论,本尊绝不是他!”

“我自然希望不是!”凤九歌道:“我自是希冀能终得了一份真情实爱的,能少些苦痛,能多些甜蜜,你拿命护我,我拿情来偿还,你若能永不背弃,我便能待你不离不分!如是,自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啊”了一声,语气徒然一变,又撅起了嘴巴:“墨非离,你打算绑我多久?我这手脚都有些泛麻了……”

墨非离灼灼的盯着她,却见得她脸上又浮起一抹明艳的笑,衬得那雪白的肌肤越发娇嫩莹润,流转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他不由的倾身上前,一言不发的将她手脚上的布条都给她解开了,再转过头,正要与她说话,她竟忽然伸出了双手,钩挂住他的脖子,迅速的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便后退一点,越发的笑得媚惑:“你不是嫌弃我刺儿多?你打算如何拔了?”

墨非离眸眼猛地转为暗沉,盯着她如花般的笑颜,下一瞬间,他便毫不犹豫将自己高大的身体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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