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新晋为妃

褚月迷迷糊糊听着太后的话,虽然不清晰,可是常儿走进最后说的那句,她听地真切。

眼神微微扫视窗户,一片漆黑,看来已经入夜了吧。

褚月强忍着坐起,轻咳了几声,急忙穿好衣服,踉跄出了大门。

此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纷纷如鹅毛洒在身上。

轻轻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褚月缓缓朝梅园而去。

今日的月色皎洁,整座皇宫静谧在大雪之中,一片祥和。

此时外面并无禁卫军,看来是假皇帝故意不想人打搅。

褚月冷笑一声,缓缓朝里面而去。

当再次走到梅园别院时,扑鼻的一阵异香,褚月发着低烧,只觉得头晕乎乎地,问着这阵香气更是眩晕地要死。

支撑着走进,迎面一袭白衣身影负手而立。

“你来了?”

妖媚虚无的声音空洞传来,风吹过,将假皇帝的发丝吹起。

“可以停止杀戮了吧。”

褚月薄唇紧闭,眼中含着愤恨,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和那人争辩,身子踉跄,就要往后面栽倒。

没有预想的疼痛,她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此时风儿吹起,将褚月的蒙面也一并吹开,就是那一瞬,假皇帝脸色忽然惨白,抱着怀中的人,大声呼救。

“来人,来人,给朕传太医!”

像是疯了般,假皇帝将褚月打横抱起,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人一路抱着朝外面而去。

“太医,来人,胆敢耽误朕的大事,统统杀无赦!”

只听假皇帝暴戾的候着,便从四面八方来了一群禁卫军。

而此时的褚月,只是深深地看着假皇帝的面容,失神地把他误以为是殷青钺。

雪依旧在下,是多久了,好似这种情景也出现过。

她再也没力气去阻止这荒淫皇帝的杀戮了。

长生殿内跪了一群太医。

红纱帐子内,一抹瘦弱的身影躺着,秀眉紧蹙。

而那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直在旁边守候,寸步不离。

“这姑娘怎么了?”

假皇帝怒斥着,眼里一道阴狠,随手把玩着手中的剑,忽然指向其中的一个太医。

那太医哆嗦着,忽然脸上一阵喜色。

“皇上莫动怒,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啊,这位姑娘有了身孕,身怀龙翼,经了风寒,才会晕倒。”

“几个月了?”

假皇帝冷静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只是故作平淡地收回剑,问道。

“已有一月余。”

太医擦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他们不奢求得到皇上的赏赐,只要别惹怒了皇上,丢了小命就万幸。

只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所愿。

当这个太医深呼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出来时,假皇帝的长剑忽然准而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血飞溅开,太医当场毙命,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的太医也都不止哪里得罪了皇帝,皆是跪地求饶了起来。

“滚,全部滚出去!”

长剑指着外面黑色的苍穹,此时雪已经停下,假皇帝一声暴怒,连同那剑一并扔到了外面。

带血的剑掉在雪地,立即划开,变成一滩血水,殷红一片。

门被轻轻合上,大殿里的宫人都悉数退下,里面静悄悄的,如鬼魅般。

假皇帝眼眸里仍旧带着残酷,缓缓坐到龙榻前,只是手微微抬起,抚摸上褚月那隔着面纱的容颜。

他的手颤抖着,缓缓在面纱上来回,然后轻轻掀开。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绯红,白皙的脸庞上竟然长了一大块嫣红的东西,甚是丑陋。

假皇帝的唇角微微上扬,冷笑着,可是眼中却带着泪。

“朕就知道你没死,你那么高傲,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死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假皇帝一把将面纱丢在地上,俯身紧紧抱住褚月。

泪滴落在褚月脸上,冰凉一阵。

眼眸中含泪,连带着心也跟着痛,假皇帝轻轻哽咽着,只是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般,大手紧紧捏住那厚厚的被单。

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早就该六个月大了么?如今,这孩子从哪来?谁的孩子?

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恨意,假皇帝紧咬着下唇,忽然闪过一道阴狠。

不管她肚子里怀地是谁的孩子,既然老天让他再次遇到她,那么,就算是死,她也必须做自己的鬼!

一夜的守候,假皇帝看着褚月那被毁掉容颜的半张脸,来回一直轻柔抚摸。

他根本不会知道,那只是用颜料做出的障眼法。

指尖轻轻颤抖,褚月修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当她看到那熟悉的明黄色帐子时,一片眩晕。

她在哪里?

手不自己觉地感到一股力量,侧眼望去,让褚月半晌呆愣,不过回神后,褚月便立即将手抽回。

“你醒了?”

假皇帝被褚月弄醒,睡眼惺忪,昨晚他一宿未睡,伸手探了探褚月的额头,确定不发烧了,这才吩咐小李子去拿药。

当小李子端着药碗进来时,差点没将手中东西洒了。

龙榻上那熟悉的面孔,半张脸像是被毁容的女子,不正是死去的孝贤皇后吗?

“皇…御贵妃…”

小李子也不知该称呼什么,只是双手直哆嗦,以为自己见鬼了。

“还不快些把药拿来!”

假皇帝怒着脸,一把接过小李子手中的药碗,忽然十分温情地看着褚月,唇轻轻一扬。

“爱妃,喝药了。”

“爱妃?”

褚月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狗皇帝的妃子了?

“雪儿,朕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朕想地好苦啊。”

单手紧紧握住褚月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假皇帝眼中含着忧伤,若不是褚月早知他身份有假,或许真的会误以为,这就是殷青钺了。

送到嘴边的药一股扑鼻的味道,褚月急忙别开头。

小李子看着,心里一阵担心,这皇帝肆虐无道,可不是从前的那个皇上了啊。

“滚出去!”

挥手一声怒喝,假皇帝吩咐小李子等人下去,眼睛忽然猩红地看着褚月。

就是这张倔强的脸,这个神态,他厌恶!

大口喝下一口药,假皇帝粗暴地把褚月的头掰过来,然后深深地将唇覆了上去。

大手一捏褚月的脖子,一股暖流便顺势滑下。苦涩。

但立即,褚月猛然一口咬下,眼中愤恨地瞪着那人。

“你敢咬朕?”

唇离开,眼神暴怒,假皇帝舔舐着唇角,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月。

褚月只是冷笑,这狗皇帝机关算尽,却不知他刚才一句话早就暴露了身份。

既然他已失忆,又怎能和小李子那般一眼便认出自己?

别告诉说这世间真有选择性记忆,因为爱地太深。

美眸轻挑,其中含笑,褚月唇角一扬,看着那个暴怒的人。

“皇上既然记起臣妾了,就该记得以前的您最爱臣妾这么咬你了,不是么?”

那一句‘不是么’说地十分魅惑,好似一个妩媚女子去迎合一个男子般。

只是这一句质问,却问地假皇帝全身发寒。

那似有非有的笑意,那鄙夷的神色。

这些神色不该是她对殷青钺的态度啊?难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假皇帝的身份?

假皇帝看着褚月,两人对视,反倒是他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难道是自己天生的奴性么,为何再见到这个女人后,他竟强硬不起来了?

龙袍被随意一挥,声音清冽一句,“既然雪儿回来了,就该恢复你的妃位。”

恢复妃位?让自己做这个狗皇帝的女人?

褚月强忍住内心的恶心感,怒视着那明黄色的背影,心里甚是痛恨。

可是如今依然被他逮住,即便是逃,那也是无路可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了。

唇角再次上扬,褚月的脸上已慢慢化开了那满满的仇恨,而是浅笑若斯,不卑不亢。

“皇上,既然臣妾回来了,就该恢复后位,臣妾可是您的孝贤皇后,不是么?”

抬眸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人,褚月抿嘴一笑,甚是开心。

看这狗皇帝如何下招。

只是很出乎意外的是,没有半点踌躇和犹豫,假皇帝居然背转神来,十分喜悦地抓紧褚月的双肩。

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当然,朕做这个江山,没有你,做起来也是孤家寡人,朕本以为今生没了你可以做到不喜不悲,可是当看到你跳崖的那一刹那,朕…”

后来的话,假皇帝没有在说下去,一则怕话多说错。

二则他不是真的殷青钺,确实没有跟着去跳崖。

“只要你开心,今日朕就颁圣旨。”

说毕,已是将褚月拦腰打横抱起。

他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褚月正思索着,却忽然被假皇帝放在了龙□□。

假皇帝俯视着褚月,半个身子压了上来,单手勾住她的下颚。

“朕要你,如何?”

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话一般,褚月骤然起身,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此时的褚月并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也不知道这个皇帝的心思。

他想用世间最残忍的方式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们身体相互契合的那一刹那,只要那冲击狗猛烈,她腹中未成形的孩子便会自动化为血水,从此消失不见。

邪魅与冷酷已经完全布满了假皇帝猩红的眼眸,他一把站起,轻轻弹开身上的灰尘,看着坐在□□一脸惊恐的女人。

“怎么?你不想朕?”

“皇上,臣妾刚回宫,还不太适应,况且,这朝凤宫大火的事臣妾也想查个水落石出,难道皇上希望看着雪儿今日承欢你身下,明日又遭贱人所害吗?”

佯装着苦楚与可怜,褚月急速地思维。

对付眼前这个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他是个会完全丧失理性的人,如果自己一味地去挑战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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