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癫狗症是什么鬼?

依靠在红纱帐内,褚月的视线空洞,好像此刻又回到了小时候,奶奶过世的时候。

这是古代,死了一个宫女微不足道,可是甲寅死的实在凄惨,被火烧死,竟然尸骨无存!

好狠毒!褚月用力咬着下唇,渗出血来,仿佛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清醒,后宫真的不是像自己想象地那样。

“娘娘,娘娘。”正当褚月眯缝着眼睛时,甲子匆匆跑了进来。

褚月立刻知道事情有了进展了。

“娘娘,听说是蓉妃怂恿定太妃处死甲寅,并用那种毒辣的方法的,现在只是要证明,甲寅根本没吃定太妃的爱犬就行了。”

这倒是真棘手了,虽然以前褚月也看过很多警匪片,破案什么的。

可是要真的实践起来,还真的很难,而且,就算知道是蓉妃害的又能如何?殷青钺不发落,照样没用!

低眉沉思了许久,不能乱了阵脚,也不能中了蓉妃的挑拨之计。

急忙把甲子喊到身边来,褚月在她耳中轻声了几句。

只见甲子轻轻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甲子脸上已有笑意回来。

“果真如娘娘说的,冯媛怕死,死活不肯喝下那毒药,奴婢是唤了一个生面孔的宫女去的冷宫,假意是蓉妃容不下她,怕她知道太多蓉妃的秘密,因此想在冷宫里解决了她。”

褚月默默地听着,然后吩咐甲子去准备梳洗睡觉,这养精蓄锐才可以去演明天的那出戏啊。

翌日大早,褚月便穿戴整齐,带着人,直接去了长生殿门口长跪。

“皇上,御妃娘娘在门外跪了多时了。”小李子已经来来回回通报了好几次,可是每次殷青钺都装作没听见般,继续批阅折子。

不过这次,他微微抬头,“算了,请御妃进来吧。”

宽敞的屋子,冷傲的人。殷青钺随意慵懒着身子,静静等着外面的人,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做?

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褚月居然一身十分素净的衣服,头上的装饰也卸下,看上去十分清减。

她一脸哀容,走进来便哭哭啼啼起来。

殷青钺顿时眉头深锁,呵斥起来,“朕还没死,你竟穿成如此模样?”

褚月只是抵着头,却冷笑着,“皇上因为太妃是母,你向来遵守孝道,所以即便她如何不折手段,诬陷导致害死臣妾宫里的婢女,都可以逍遥法外吧。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一针见血的言辞,让殷青钺脸色骤然沉下,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奴才!

“你退下吧,朕希望你忘了这件事,而且,七日后,你父亲出征之日,朕便晋升你为贵妃。如何?”

殷青钺的语气有些软意,因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定太妃,有关孝义问题。这背后蓉妃的插手,才是他迟迟装聋作哑的真实原因。

狠狠下了决心,用力朝殷青钺扑去,然后狠狠抓住他的手臂,褚月紧闭双眼,用力一口咬下。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把殷青钺的手臂咬出一排牙印,渗出了血,褚月仍旧是不松嘴。

殷青钺只是强忍着,深拧着眉头,最终还是忍不住,怒斥着,“你疯了吗?”

几乎是隐忍着,任凭手臂被她狠狠咬着,殷青钺紧蹙眉头,轻轻用力,想要甩掉,可是那么点大的力气,根本弄不掉此时像头牛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想打架啊,我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褚月终于松开嘴,嘴角上海沾着血迹,露出一口白牙,看着殷青钺大笑。

“疯子!”殷青钺别开头,他不计较,他忍,这次毕竟是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受委屈了。

可是他是天子啊,天子做任何事,即便错了也是对的。

褚月看殷青钺转过身不去跟自己计较,一下子秀眉深拧了起来。

按照常理,殷青钺应该发大火,然后打她一顿啊,然后他们两个厮打在一起,这才是她想要的结局啊。

可是……

心里下狠决心,然后牙关一咬,褚月上前一步,一把就去抓住殷青钺的鄂胳膊,又想要下去。

哐当一声,殷青钺因为愤怒,大手一挥,将旁边的茶几摔倒地上,而褚月也被一并扔了出去。

“小李子,把娘娘送回去,顺便找个太医替娘娘看看,有没有被疯狗咬伤!”殷青钺是真的被气到了。

这还是第一次,胆敢有人如此犯上,若眼前的人不是她,估计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褚月冷笑着,被小李子请了出去。

只听见屋子里的人又是一阵摔东西。

走出门的时候,褚月对采儿打了个OK的手势,古代的人不会英语,所以褚月教了采儿和甲子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手势,别人听不懂的话。

回到静雪斋的时候,采儿急忙拿了金银花给褚月漱口,而此时,太医院的巩太医也提着药箱进来了。

隔着纱帐,太医脸色变化极快,这娘娘的脉象微弱,却像是有了胎相的表现啊。

褚月是个现代人,所以不和其他宫里的娘娘一样每天让太医来请脉,她只是病了才去请太医,就像病了才去医院一样。谁神经病每天去医院做体检啊。

还巴不得自己病似得。

“如何?怎么脸色如此?”采儿忙问着,因为小姐以前就病毒缠身,可是看过很多神医,郎中,都看不出个所以然,脉象都和常人一样。

难不成近日给娘娘服用雪莲治病,还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微臣愚钝,还望姑姑去请些其他太医来一同会诊。”巩太医诚惶诚恐。

“混账,本宫怎么了,直说无妨!”褚月眉头皱起,这具小姐的身子啊,真是让自己每天都求神拜佛啊。

只是自己笨就是因为撞车死了,灵魂出窍,能够再生,就不去计较这身体的破烂了。

本褚月一凶。太医立马磕头,“微臣可能是诊断错了,娘娘的脉象很是虚弱,几乎没了脉象,可是隐约又会感受到一阵脉动,是喜脉啊。”

“混账,没了脉象不就是死人了吗?巩太医,看来这太医院你也别想呆了,看到胡太医的下场了么?被,阉了。所以本宫今日就饶恕你,你敢去外面胡说今日之事,仔细你和胡太医一样!”

褚月怒斥着,带着护甲的手在榻上一拍,那杀气,把巩太医吓得不清。

这看不好主子是死,主子不让看又是死。还好不是得了疯狗症,也好去回禀了皇上。

看着巩太医匆匆离开,采儿眼睑低垂。“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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