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为她上刀山

看着身上的人儿如此打量自己,翼凌殇故作轻松。

“怎么,美人儿可是感动死了?我这风流公子笼络女子心的手段还高明吧。”在褚月面前,翼凌殇总是把自己弄地浪荡不羁,以前的褚月不懂。

可是今日,她却笑了。

“那公子,若我说自己也是垂涎公子色相之悲呢?公子定是从翠花楼把我就出来的吧,既为同类人,不如一起作战如何?”

褚月浅浅笑着,用尽全力。那双笑意的双眸似清泉般澄澈。

两人对视,翼凌殇忽然十分认真地点头。

“你且闭上眼睛,只用耳朵感受这周遭的变法,所谓障眼法,只是一种视觉错乱而已。你是习武之人,不妨一试。”

褚月忽然想起金庸电视剧里的情节,此时的情景倒是十分相似。

果然睿智,翼凌殇眼中一亮。原来她不禁牙尖嘴利,思绪还如此之快。

冲着褚月点点头,翼凌殇将她抱起,双脚用力一蹬,站稳后然后紧闭双眼飞了出去。

眼前是一片黑色,但是翼凌殇的心也不在那么杂乱了,只是单纯地去感受外面的变化。

右耳到左耳,风声在迅速加快节奏。

原是如此,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逆向障眼法。

翼凌殇白皙的俊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只不过这么简单。世人都觉得眼睛最骗不过人,所以情愿相信眼前所带来的任何假象。

殊不知,眼见未必为实,世人之祸也。

趁热打铁,翼凌殇左手紧抱褚月,然后趁着每棵树从右往左转换的空隙,一下子窜了出去。

睁开眼睛回眸,身后的树林果然还在逆向旋转,而他们已经出来了。

“雪儿,真的办到了!”翼凌殇喜不自禁,不禁脱口而出。

只是褚月脸色惨白,勉强笑着,“刚才忘记闭眼睛了,现在眩晕地很。”

“傻瓜。抱着我,我们上山峰。”翼凌殇除了佯装笑意,再无其它。因为此时褚月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不是之前的惨白,而是整张脸忽然狰狞地发紫。

他不想让她担心,于是只能装笑。

“你知道吗?每每我救你的时候,你都是昏厥的,唯有今日,你看清楚了是我,真的好开心。”

褚月在翼凌殇的背上,而翼凌殇负责攀爬山峰,为了转移视线,不去看脚下的万丈深渊,翼凌殇提议让褚月陪他说话。

“是么,原来是你,我就应该猜到是你的。”褚月的眸子低垂,真的好累,好累啊。

“皓月,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喃喃地说着,褚月慢慢地想要把眼皮闭上。

“若今日出去,救得好你,你当继续做你的御妃。若是救不好你,我当陪你一辈子可好?”

翼凌殇额头上汗水浸湿了脸,鼓起勇气说出这一番话。

是的,半年多了,自从初见她,翼凌殇便知,今生他再也逃不过她的一生了。

而褚月,已经半昏半晕状态,早听不清楚翼凌殇的话了。

只是嘴里轻喃,“好。”

上险峰最关键地便是一往无前,此刻他们便是报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山石锋利,翼凌殇全用手爬,早已鲜血淋淋。山路难走,而一般的鞋子早就被磨破,露出脚趾。

终于,险峰之上的山峰鹤立在眼前。

翼凌殇喜不自胜,急忙回头,“雪儿你看,我们到了,到了。”

只是一回眸,翼凌殇的嘴角边哆嗦起来,眼前褚月早已昏厥,而她的脸如今是一片绿,带着鬼光般的绿。

“雪儿……雪儿……”

眼泪刷刷留下,翼凌殇的手颤抖着,抚摸在褚月的脸上,然后狠狠咬牙,直奔山庄而去。

“师叔,如何?”一个不大的房间,简单的陈设,只有一坐一椅。眼前是一个类似于道姑打扮的女人,大约四十有余。

此人便是闻仙。

轻轻站起,作了个揖,然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经,“阿弥陀佛,我本早已远离红尘之事,可是近日二位施主的行为甚是让贫尼感动,佛祖保佑,这位姑娘在服下贫尼的解药后,自会无碍。”

闻仙紧紧揣着佛珠,然后转身就要走。

“师叔,她中的可是七步绝?”适才翼凌殇看到褚月脸色的第一个猜想,便是七步绝。

只要走七步,脸色经历过赤橙黄绿青蓝紫后,经脉错乱而死。

闻仙又打了个礼禅,“的确是七步绝,不过这位姑娘即便好了,也是满身是毒,因为毒液已经侵入血液里了,断肠绝命散加七步绝,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闻仙眼色低垂,怜悯之心可见。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会让师姐如此狠毒,寻常人拿毒药毒死就好,可如今这姑娘,只怕以后都是个毒人了!

待闻仙走后,吩咐了她的徒弟过来送药。

木门被人推开,这闻仙所说的徒弟不是别人,正是黄莺。

“师兄,一听你来了,便知是为了这个女子的事,上次还委屈了我做了你的弟子,喊了你一声主人呢。”

端着药碗走进,黄莺明显在抱怨,只是不是真心抱怨,而是想逗她师兄笑笑。

果然,翼凌殇浅浅笑了笑,但却极不自然。

“好呀,师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何见到这位姑娘,你自个儿凑过去笑,偏偏到了你师妹这,还得我眼巴巴地求着。”

说毕,嘴角嘟囔,然后轻轻推开他,走上前去想要给褚月喂药。

“我来吧。”翼凌殇抢着要自己来,却被黄莺一把打开手。

“去去,你悄悄你,脏兮兮的,哪里还是封火宫那个风流倜傥的皓月公子了,鞋也破了,还有,手,待会我帮你包扎下。”

黄莺喋喋不休着,可是心里却难受。师兄一向爱美,爱干净。素传有洁癖,可是今日,她不得不羡慕起眼前这女子来。

钥匙师兄肯为她如此,死也值得啊。

翼凌殇被黄莺这么数落,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起身,“那我去洗洗,就麻烦师妹好生照顾了。”

“自是拼了命去照顾,睡觉这女子比师兄的命还重要呢。”

“牙尖嘴利的。”翼凌殇笑着摇摇头,转身依依不舍地离开。

而房间里,此时只剩下黄莺和褚月,待喂完药后,黄莺便将碗放下,托着腮帮打量起□□的人来。

修长如远山的眉黛,此时不画,却更显飘逸。高高的鼻梁十分精致,配上那薄薄如樱桃外皮的小嘴,甚是可爱。

黄莺又捏捏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嘴巴,不禁失落起来。

“果真是比莺儿好看了一点啊,不过就那么一点而已嘛。”黄莺皱紧脸,然后实现不自觉地转到褚月的胸前。

高耸跳动的酥胸,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春光,可是黄莺已经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不禁脸色羞红,又烦闷起来。

“胸也比我大了一倍。”

她的视线继续流转,不觉又看上褚月的纤腰,此时更是想要一头撞死算了。伸出两个巴掌,套了个圈,居然就把褚月的腰几乎围了起来。

“啊。”黄莺这会子是真的万念俱灰了,如此姣好的女子,怪不得师兄喜欢地紧。

呜呜,心中委屈地哭泣,看来这辈子,自己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师兄了。

黄莺一番纠结,端着药碗刚出门就和翼凌殇撞了个满怀。

见黄莺揉着眼睛,翼凌殇急忙问道,“是谁欺负我家师妹了?竟哭了?”看得出,他也是很担心的,但和对褚月的情愫并不一样。

黄莺虽然不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但七岁之前却是在一起的,情分自然不同。

“你欺负我了,哼,眼睛进了沙子嘛,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这么快就来了,怎么鞋子还不换,还有你的手指,快,跟我来,否则那个姑娘瞧见了,娇弱的身子又该不爽利了。”

黄莺像个十足的怨妇,一边叨唠着,一边将翼凌殇拉走。

褚月在□□躺了许久,喝了药大部分毒已经解了,她缓缓下床,感觉身子还是有些疲乏。

这是在哪里?褚月摸着脑袋,她记得自己不是在翠花楼泡鸭的吗?

心里一阵啰嗦,忽然想到了什么。昨晚她该不是意乱情迷地和翼凌殇说了什么吧。

赶紧走出房门,想要3人。可是门口黄莺和翼凌殇已经说说笑笑而来了。

见到褚月出来,翼凌殇急忙几步过来,想要搀扶她,却被褚月轻轻推开。

“该回去了,不然被殷青钺发现,难保爹爹不出事。”

是啊,褚月现在是怕死了殷青钺的残暴,杀人不眨眼的。

她在这个时代最亲的人就是她古代老爸,不能让他出事。

见褚月如此冷漠对待自己的师兄,黄莺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上前教训。

只是翼凌殇却浅笑着,“我说过,若你毒解了,我便送你回去。但是今生保护你的话,还是不变。”

褚月有些动容地转开视线,说不敢动那是假的,一个男人对你这么好,除了装傻远离他,你还能做什么?

褚月啊,褚月,你可是有夫之妇了,是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也不会有好结果。

重新收拾好心情,褚月平淡一声,“那走吧。”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正常的路了,而黄莺竟然送了一路。

“师兄,下次再来是何时?”依依不舍,可是依旧没办法。

“那就等师妹下山,师兄随叫随到。”翼凌殇摆摆手,示意黄莺快些回去。

“你师妹对你有意思哦。”褚月轻挑修眉,与翼凌殇并肩,然后一边笑着走在前面。

经过一晚上的找寻,老鸨硬是把殷青钺等人骗到了云水山庄。

可是山庄早就人去楼空了。

长长的剑抵住老鸨的脖子,那老鸨本是打算让花无颜和一干弟子接应的,可是。

“救命啊,帝尊饶命啊。”饶字还没说完,殷青钺的长剑已经一刺,那老鸨立刻倒在血泊之中。

喉咙被捅了个大窟窿。

“把这山庄也烧了!”殷青钺阴森的眸子看向云水山庄的好山好水,然后大步出去。

此时青龙已从外面赶来,“帝尊,夫人已回到王府了。”

久久担心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但是立刻,殷青钺的拳头又深深握紧,剑眉凌厉,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容不得她胡来了!

“回宫早朝。”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殷青钺随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而眼前大火已熊熊燃烧。

面具被殷青钺一甩,葬身于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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