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太子殿下,howareyou?
一袭白衣,手执折扇,眼波流转,隐隐几点爱慕之色。
褚月心跳加快了几个节拍,每当看到翼凌殇,她心里都咯噔下,这个男人武功高强,深藏不露。
“见过太子。”采儿等人皆是行礼。
只是褚月忽然淡淡一笑,“太子,你好。”反正这是国际友人的打招呼模式,人家都是,hello,how/are/you.的。
所以当褚月紧张时,就只能想起这种方式了。
“额,你好。”翼凌殇也跟着褚月的话,却是觉得奇奇怪怪的,急忙轻摇折扇,掩饰住内心的尴尬。
气氛忽然僵持下来,褚月觉得3人是上上策。
正拉着采儿的小手想跑路,却被翼凌殇笑问着拦截了。
“午睡可好?”
原来是来邀功的啊。知道对方的来意后,褚月倒变得坦然起来了,昂起胸膛,眼睛忽然一转。
“有太子的亲力帮助,你说雪儿能睡不好么?”说毕,还眨了眨那明亮的右眼,电流超强,看不电死你。
看到褚月这般,翼凌殇这才露出满意的笑,似乎是很期待褚月这般伪装风骚妩媚的举动般。
然后步子一前,长臂弯一勾,便将事情拦在怀里。
“公子还记得我吗?嗯?”挑逗的语气,暧昧地在褚月的耳蜗便吹着湿热的风,那妖媚的眼神再次放出深邃的光芒。
这情景,这感觉。
“皓月,真的是你!?”无比的惊讶,吃了一公斤。当时在青楼看到的妖男,充其量就是个牛郎,就算给他面子,那也差不多是欧阳锋那一类的人。
却不想,他竟然是堂堂翼国太子。
褚月后悔了,当初干嘛不让他白痴豆腐啊,囧。
心里打着小算盘,适才的花痴样子又立即收起,现在她可是身份高贵的御妃啊。
“太子,请自重。”眼睛扫射到翼凌殇的手臂,像是恶狠狠的警告。
翼凌殇浅笑着,有些尴尬的把手抽离。
但很快,又轻柔地贴上褚月的耳垂,“告诉你,其实我想要的人是你,可既然你都嫁给了殷青钺,那么,把她的妹妹拿去当泄欲品,似乎也不错吧。”
唇角微微挑起,然后舌头猛然伸出,像利剑般,舔舐住褚月的耳蜗。
褚月只觉得头轰隆一阵,然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说什么,他只是想玩玩青蕾而已,可恶!
抬眼等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你敢!?”
是恐吓,也是威胁。他翼凌殇要是真的敢那么做的话,殷青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翼凌殇轻柔而邪魅的笑着,“如果男情女愿呢,就今晚,我们约好在冷宫里私会,如何?”
折扇重新收回,翼凌殇不再看褚月,而是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那抹妩媚妖娆的背影,褚月真的快要被气死了。这妖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娘娘,太子与您说了什么,怎么这么生气?”采儿见天色不早,想来劝褚月早些回静雪斋用膳。
紧咬着牙关,一跺脚,“没事!”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回去。
只是边走,褚月便琢磨,不行,不能让小青青羊入虎口,那个太子,一看就知道和N多个女人上过床,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染上病呢。
哎呀,性病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救不了的吧。
褚月捉摸着,小脑袋瓜子浮想联翩。两手托着腮帮子,趴在桌上沉思。
“娘娘,难道您又在思考人生了?”采儿面带微笑,走进房间里整理床褥,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
“嗯是啊,小采采,今天不用守夜了,白天没睡够,你们在外面,有点吵唉。”褚月调皮地咧嘴,胡乱编了个谎话。
其实采儿她们在外面守夜,不知道多安静呢。
看着采儿悻悻离开,褚月鬼机灵地笑着,然后一头钻进被窝里。只等外面没了动静,然后赶紧溜出去。
深夜的轩辕宫很寂静,偶尔几个小太监来回打更,要么就是禁卫军来回巡视。
褚月一身小宫女打扮,轻手蹑脚,往冷宫方向而去。
还好白天打太极和甲子问了路,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就跑错了门呢。
冷宫坐落在轩辕宫的正西方向,常年无人看守,是个废弃的荒地。据说外院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内院多半是关了一些失宠的妃子。
常人进不去,白天也只有送饭的会从这里经过。
一阵阴森的寒气,褚月抬头看了眼黑色的苍穹,一轮皓月高高挂着,天上满天繁星。
今天是月中呢,阿七。褚月搂搂双肩,不禁打了个喷嚏。一声喷嚏是有人在想唉。
褚月挠了挠鼻子,抬眼看着一座破落的宫殿如鬼屋般矗立在眼前。
选择在这种地方偷情?褚月冷不丁继续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身体机能除了毛病般。
悻悻抬眼,看了又看,还是决定进去,毕竟小青蕾是那么的可爱。
破烂的朱门□□地不用推就自动开了,褚月收回手,一阵寒风吹过,全身的汗毛都竖起,这是八月,分明柔和凉爽的风,都显得那么阴寒。
走进去,差点没被搬到,门槛早就腐蚀了,她向院子看去,四周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啊。
布谷,布谷。
褚月学者布谷鸟儿叫着,可是空荡荡的院子,除了斑驳的输赢,真的没有任何东西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了,是不是那个翼凌殇故意要整自己的,就因为自己当初在青楼毁了他的好事?
眼珠子四处转动,最后还是决定,36计,3人是上策!
只是刚转身,她就觉得全身疼痛起来了。皎洁的月光,像一束鬼光,直射下来,照在心头,让她觉得一阵呼吸不畅。
紧紧拽住胸前的衣襟,双腿也忽然麻木了,整个人渐渐瘫软下来,晕倒在地上。
全身似乎有几千只小蛇在蠕动,尤其是脸上,感觉有东西一直在攒动。
有没有人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嗓子里艰难地呼喊着,“救命。”
可是这大半夜的,哪里会有半个人?
手不知觉地便沿着脸颊摸去,不禁吓了一跳,自己的右半边脸,像是长了一道道疤痕般,皮肤凸起。
而且一摸那凸起的地方,还一阵刺痛。
难道是这冷宫有毒气,还是这死去的林静雪本身就有什么不治之症,当初她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忽然死掉的吧。
再也不能去想了,因为心口的疼痛已经越来越厉害了,紧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然后被一刀子一刀子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