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2)
院中,一群孝打得兴致勃勃,而躲在一棵大树后的苏云莺见苏酒歌被欺负成这样,又痛心又愧疚。
每次见到自己的胞妹苏云雀欺负她,心里悲愤又不敢出手,自己只是一个五星一层士阶的火灵者,而苏云雀已是一名八星七层士阶的水、风灵者,先不说苏云雀的灵气克制她,更别说这阶级的差距,光是这拥有的灵气数,苏云雀便比苏云莺优秀几倍,况且苏云雀的契魂兽是五级皇阶神兽,而她的只是十一级宗阶神兽,断不可能斗过她。即使能斗过苏云雀,倘若她出手,她受罚先不说,苏酒歌的下场定会惨烈至极。
苏酒歌被打得奄奄一息,全身染血地趴在池岸边,清澈的池水泛着淡淡的红色慢慢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苏云雀坐在一张丫鬟刚拿来的贵妃椅上,吃着丫鬟刚端来的草莓,两个丫鬟各拿着一把扇子为她扇着风,一副悠闲。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见差不多了,悠悠地拍了拍手,虽说苏酒歌是贱种,但也是苏府的五小姐,苏大家主的女儿,自己平素怎么欺负她,大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苏酒歌死了,自己恐怕难逃关系,纵使大伯从不关心他这个女儿,但为了这苏府的颜面,这罚应是免不了。
听到清脆的掌声,那群孝只好停手,但脸上却满是可惜,应是还未打够,但苏四小姐的命令不得不听,他们又骂了几句“废物”,跟着苏云雀离去,其中一个胖胖的男孩走时还不忘踹了苏酒歌的轮椅一脚,那破旧的轮椅“嘎吱”地惨叫了一声。
苏云莺奔过去,手颤抖着擦掉苏酒歌嘴角的鲜血,避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回轮椅上,再慢慢地推回后院,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在她的小心下十分平稳,并没有牵动苏酒歌的伤口。
破旧的后院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院中光景一片惨淡:雪白的围墙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不仅淡了色,还破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墙角也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苔;朱红的瓦片一些掉落在地摔得支离破碎,一些还在屋顶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便掉落在地,:贫瘠的土地泛着枯黄,田地里连一颗杂草都不见,就连那棵百年槐树也枯败了。
苏云莺将苏酒歌抱到床榻上,匆匆奔了出去,又奔了回来,怀中多了一盆水和一个小药箱,她将苏酒歌的伤口清理干净,涂上药后缠上纱布,这过程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会弄痛她。
苏云莺将水倒掉后,坐在床边,想起苏酒歌身上的伤口,心头猛地一紧,透明液体在眼眶中打转。
她认为苏大家主太狠心,即使酒歌是一个丫鬟所生的,但也是他的女儿,而他却将酒歌丢在后院不闻不问几年,不,应是打从酒歌出生起,他就没理过酒歌。还有苏云雀,真不知酒歌到底怎么惹她了,她竟每天都找酒歌的麻烦,晓得大哥心疼酒歌,她就挑大哥不在的时候。酒歌也怪可怜的,母亲是个丫鬟,身份低微,从小就遭受欺辱,母亲更是在她三岁时便离家不回,几年来了无音讯,使她自小没有母爱。
想到这儿,在眼眶中打转的透明液体不禁划落脸庞,正好掉落在苏酒歌的手背上,昏迷中的苏酒歌只觉手背一凉,耳边有低低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