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起壹

御花园中,睦妃陪着郭太后在园中赏花:“太后娘娘您看,这才刚立了春,园子中的牡丹便早早的开了,真是好兆头啊。”

眼望着那园中的一团绚丽牡丹,郭太后也顿觉心中欢愉:“皇上近些时日可曾去过你的寝殿?”

“回太后,到是来过两次,只是脸色难看的很。臣妾听说皇后这些日中极不大好,每日只能进一点羹汤,到了晚上更是夜夜不能安寐。”

“这些时日你需安分一点,倘若日后皇后殁了,哀家也好让皇上立你为后。”

“臣妾多谢太后!”闻听郭太后此言,睦贵妃顿时喜不自禁。

时近辰时,博玉刚下了早朝,便一骑快马独自前往铁骑大营中。待走入营帐,将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摔在书案之上,博玉的面色甚是凛冽铁青。

当日,那刘奂皇帝在御驾亲征之前,为了削弱自己手中的兵权,竟然将那纨绔无能的郭玉德封为骠骑将军。可恨那郭玉德趁自己攻打赫多不在朝中之际,竟然将守卫皇宫的一众禁军大营搞得乌烟瘴气。适才,博玉入宫上朝,竟是见几名守城的禁军躲在角落处掷骰赌博!连禁军大营都是如此,不知那郭玉德背着自己还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来!

正当博玉心烦意乱之际,忽见一名军士匆匆来报:“禀报将军,东街教场出事了!”

自从刘奂皇帝登基之后,外寇一直侵扰不断。因而刘奂皇帝开设这东街教场,意在重新收拢战俘,待训练好之后,再重新充入军中,如若立下战功,还可分得一分田地。一直以来,博玉不断向刘奂皇帝上书反对此事,博玉认为此番做法必会导致后患无穷,可刘奂皇帝却始终不以为然。

自从那郭玉德统领这东街教场之后,这东街校场的局面便更加难看。有钱的俘虏孝敬郭玉德一些金银,悄悄地逃回边塞去。没有钱的,孝敬郭玉德些好酒好肉,从而免了日日的苦练。近日,在这群俘虏的怂恿之下,郭玉德竟然带人上街强抢民女,带回教场之中取乐,致使东街教场附近的百姓苦不堪言。

这日一早,成济带兵巡城,待刚刚走到东街眼见那郭玉德又带着手下的一众俘虏强抢民女,成济带兵上前阻拦,两边人马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

待博玉快马赶到东街教场之时,那里早起乱成一团。

“住手!”博玉一声威喝,两边的人马全都僵在原地。

“郭将军不在教场之中好好训练俘虏,却与这巡城的军士动起手来,不知是何道理?”

“博玉,别以为我不知晓,那成济乃是你手下之人,你怎不先去问他,反而来质问我?”

“将军请看!”只见成济一把掀起身旁一架马车的门帘。

眼见那马车之内几名女子被反手捆着、衣衫不整,身上还清晰可见被皮鞭抽打过的痕迹。那几名女子看到博玉惊恐不已,几人紧紧缩成一团,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惊吓。

“启禀将军,这些巡城的军士大多都是皇城中的子弟,现如今眼见自己的姐妹亲人遭受此种虐待,谁人又能坐视不理!”

骤然间,博玉面色冰冷转过身去,握紧了手中马鞭,一步一步地向那郭玉德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太后的弟弟,当朝的国丈,你不可……。”还未等那郭玉德将话说完,博玉的鞭子已如雨点一般落在郭玉德身上。那郭玉德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几鞭下来,便跪地求饶。

“成济,将这些俘虏尽数带回铁骑大营。”

“是,将军!”

再不看那郭玉德一眼,博玉策马离去。只是博玉不知,今日的一顿马鞭,他日将会给自己的妻儿带来何等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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