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穿肠过

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者接茬道:“这是不是影视作品里说过的哑穴啊?”

“应该不是,哑穴只是让人不能说话,而他找的那个穴位,明显是让人整个嗓子都闭合住了。你没见他父亲方才的模样么?那分明就是突然窒息的后果啊,太可怕了,此子居然有手段让人嗓子闭合,却能单靠鼻子呼吸!”

“啊,老夫惊出了一身汗啊!”

“刚才谁还在说人家说大话了?他不仅可以用竹针轻松扎穴,还能找见从来没听说过的穴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脸红的低下了头。

病房里,宋仵将父亲安抚了下来,见他用鼻子开始正常而又平稳的呼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道:“爸,把牙咬紧啊,嘴巴不能透风进去,里边的药丸也要含好。”

宋父无声的点了点头。

张军儒跟傻了似的,站在墙角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宋仵拿起竹针,主动讲解道:“药丸是有毒的,不能吞咽下去,而含在嘴里,经过口水的泡化,药性会散出来。鼻子呼吸的时候,空气会经过上颚处的气管,如同风箱一般抽取药丸里的药性。懂了么?”

张军儒恍然大悟:“啊,这是一颗du/yao,但是里边有治病的药性。而想要获取药性,抛却毒性,便用呼吸的方式抽取?”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院长室里众人大眼瞪小眼,人人都是一副惊奇的表情,还有这种手段?

宋仵拿起七根竹针,说道:“这叫保命七针,可以护住我爸的心脉,不至于在随后的治疗过程中,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损坏心脉。但是这一招你不要学,保命七穴的位置在皮层之下,接近心脏的地方。扎潜了,扎不到穴位,扎深了,会戳破心脏。”

张军儒连忙掏出笔记记了下来。

只见宋仵手握竹针,瞄都没瞄,就那么行云流水的将七根竹针扎在了父亲心脏的位置,将整个心脏包围了起来。而这七针效果巨大,方才因为窒息而满脸通红的老爹,此时的肤色却快速的变成了正常颜色,呼吸也更加顺畅了!

院长室里,老院长皱着眉头自语道:“保命七穴?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穴位呢?”

“真的假的?在皮层下边?有这样的穴位么?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

今天,宋仵可谓是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颗,众人发现,行医一辈子的自己,怎么越来越无知了呢?宋仵的这些手段,是以前听都没听过的。封喉穴、竹针、du/yao的用法、保命七针,这些闻所未闻,可它居然都是真的。

宋仵这会儿开始按摩起了父亲的胳膊、大腿、胸膛,吩咐道:“你帮我爸排一下口水。”

“啊?怎么排?”

“两手食指,同时戳左右脸颊,戳到骨头时,揉三圈。”

张军儒闻言,走到宋父面前,依言照办。

刚把三圈揉完,却见宋父的嘴里突然射出来一丝细线,晶莹剔透,不是口水还能是啥?

张军儒躲之不及,被射了个正着,满脸都是口水,无奈的捏起被子擦了擦。

宋父歉意的看着张军儒,宋仵却哈哈大笑。

按摩了一阵之后,宋仵道:“你让一下,我要开始施针了。”

张军儒连忙退后,腾出了大片的空间。

宋仵面色严肃了起来,右手在桌子上一抹,五根竹针出现在了手中,手一挥,在父亲的身上一抹,只见,宋父的胸膛上突兀的出现了五根竹针。速度之快,令人发指。

动作不停,手又是一抹,父亲胸膛上又多了五根竹针。

十根针扎完,用时不过一个呼吸,简直不像扎针,更像是用手给父亲身上搓揉。

张军儒骇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手段?太快了吧?变魔术呢?

而院长室里的老院长忽然惊呼一声:“五段手?”

现任院长冯孝先连忙问道:“什么五段手?”

“孝先,二段手是华佗的绝学,一手同时扎两针,可谓是难如登天,我现在勉强会用二段手,可却不敢在人身上扎。而这少年居然同时扎五针,比二段手可谓是难了千百倍,别看只是多了三针,可其中的道道却是多如牛毛。故以,我猜想这应该是五段手了。”

房间里不断传来吸冷气的声音,一个个被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宋仵如果知道大家这么惊奇自己,一定会羞愧的低下头。要是自己这具身子有以前一半的功力,莫说五段手了,几百段手都能使得出来。抓起一把针,凭借真元和精神力的操控,往出一抛,针会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扎在人身上的不同穴位里。

不一会儿,宋父已经变成了一个刺猬,宋仵拍拍手收工。

道:“你帮我把父亲扶到厕所里去,坐马桶上。”

张军儒依言照办。

院长室里一片叹息之声:“哎呀,忘了在厕所里装摄像头了,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能等!”

“老夫实在是好奇的紧啊!”

“无妨,小张回来了问问他!”

“可终究是没有亲眼看着舒坦啊!”

“……”

咕噜噜~

宋父一坐到马桶上,肚子立刻开始叫唤了起来。

宋仵道:“你去拿个盆摆在我爸面前。”

“好。”

当张军儒端着盆接在宋父嘴下之后,宋仵拿出一根食指那么长的竹针,道:“这叫穿肠过。”

说着,快速的扎进了父亲的肚脐眼周围,场面相当恐怖,食指长的竹针居然连根没入了父亲的肚皮,只留下几厘米长的一个尾巴,而诡异的是,宋父居然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当然,更诡异的是,张军儒事后看宋父的肚皮,居然惊奇的发现那根穿肠过扎过的地方,居然连针孔也没有,就像是从来没被扎过。

穿肠过一入体,只听‘噗’的一声。

宋仵和张军儒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父亲,拉稀了……

时间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宋父满脸陶醉的坐在马桶上,而宋仵却捂着鼻子把厕所门窗都打了开来透气,张军儒因为端着盆子,空不出手来捂鼻子,只能无奈的在那站着,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端个盆子站在这里干什么。

好一会儿,厕所里没有响动了,宋仵这才走进厕所。

拔掉了穿肠过,张军儒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根长长的竹针,他分明记得那根竹针方才是白色的,怎么这会儿成了黑色?

随手将那穿肠过扔进纸篓里,叮嘱道:“接好啊,我爸马上就要呕吐了。”

“唉,好。”

张军儒连忙把盆子倾斜起来,生怕呕吐物溅在自己身上。

宋仵绕到父亲背后,一轻一重的在父亲背后拍打,不一会儿,父亲的脸上就开始冒汗了,脸色也开始变得涨红了起来,好像难受的不行了。

见时机成熟,宋仵猛地拔掉了封喉一针。

只听‘呕’的一声,盆子顿时被装满了。

张军儒顾不得恶心,只是满心惊讶,自语道:“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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