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真戏假谁能断,情深情浅终陌路(三)
君子被奸险小人欺之骗之,何故?
答曰:君子此类,皆如刘一向,蠢物!
江诺薇怯怯的往后挪移,也不知是惊惧过度还是如何,人往前一趔趄,就快倒下。
而刘一向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新秀,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江诺薇。可君子都是深谙男女授受不亲此理之人,他当即又散了手。
才刚刚脱离倒地危险的江诺薇,再次面临倒地的危机。她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刘一向的手,宽阔的衣袖往下滑落。
刘一向看到她衣袖内的绷带,目露惊讶之色。
江诺薇注意到他的神色,不顾倒地的危险,慌张而又决绝的松了手。
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刘一向扶住她,面色冷凝的拉开了她的衣袖,便看到了缠在上面的雪白绷带,“这是谁干的?”
被对方看到绷带的目的达到,站稳了的江诺薇将衣袖拉下,迅速退开,“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伤。”
江诺薇怯怯的看了刘一向一眼,见他对元寒岂怒目而视,便紧张的说道:“公子莫要误会,不……不是阁主!”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刘一向就更加觉得这是元寒岂的所作所为了。
元寒岂眉目一展,愉悦一笑,这个小丫头想离开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楼里的姐姐不小心打到的,是我站错了地方,不关那位姐姐的事,更不关阁主的事,阁主平日待我是极好的。”江诺薇小心翼翼的解释着,鼓起勇气眼巴巴的望着刘一向,那柔软的模样,好似只要轻轻一捏就会被弄伤。
“元阁主,抱歉,我恐怕要言而无信了。这位姑娘在这龙蛇混杂的楼阁之地,即便有你在,依照她这柔软可欺的性子也讨不得好。”刘一向大义凛然,站在了江诺薇的身前,与元寒岂对视着。
“卖身契已撕,透儿便是自由身,她要去往何方,是她的自由。”元寒岂也不看在场的人一眼,自个儿离去。孤寂的背影,好似抛却了万物的泠泠冷月。光华照人,清冷凄凉。
逶迤在身后的衣衫下摆好生绮丽,金丝银错的花边与华美的锦色毛毯相互摩擦,画出一幅幅着色鲜亮的风景画。
一头乌黑的发,沿着背脊迤逦而下并无配饰的发随着身姿微微移动,旖旎婀娜,点染出了一幅幅墨色山水画。
一繁一简,相得益彰。
一艳一清,交相辉映。
一动一静,相互映衬。
裴术盯着元寒岂的后背,心中感慨万分:为何他是男子?为何他是男子?
不随时卖弄你的美色,会死吗你?江诺薇低着头,扯了扯嘴角。
见刘一向再次愧疚,在他张口欲言之时,江诺薇抢先道:“透儿本就是命薄之人,阁主也不愿再收留透儿,这一生纵然孤苦漂泊也是早就料定之事。公子不必介怀,今日之事,与您无关。”
正在保持着骚包姿态下楼的元寒岂差点摔倒,这悬狸,是怎么有脸说出我不愿再收留她的?
被诱导的刘一向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今天来逼迫元寒岂,透儿姑娘也不至于再无栖身之所。他认真道:“透儿姑娘,今后刘某会照顾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