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不如跟了我?我带你远走高飞?
636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不如跟了我?我带你远走高飞?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洛欢很快整理了表情,微微一笑:“你过来这里,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哦,阿司让我来……”
来看看北月牙是不是还活着,别像之前那样,再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意外。
但话到了嘴边,他沉吟一声,又改了改意思:“他听说你过来这里了,让我来看看你,怕你再磕到了碰到了,被什么人伤到了……”
洛欢怔了怔,随即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阿司也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他还把我当孩子照顾。”
虽说是抱怨的话,但双颊却已经自动自发的浮出两朵娇羞的红晕。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男人当做孩子一样疼着宠着。
月牙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一想到那个人渣设计陷害她喜欢的男人,自己却在这里各种跟自己的心上人甜甜蜜蜜,她就恨不得亲手拆散了他们。
可现在的她,别说是拆散了他们,连性命都难保了。
路西法邪肆莫测的视线扫过月牙郁闷的小脸,顿了顿,才轻笑一声:“行了,你俩现在身体状况都不太好,还是不要打扰对方的休息了,来,洛欢,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还是不要打扰对方休息了。
洛欢眉梢眼角的笑意还没淡去,就因为他的话而倏然一僵。
连正闭目养神中的月牙也听出了端倪,微微侧首看了过来。
他说的不是怕她打扰洛欢的休息,而是怕她们打扰对方的休息。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再仔细一想,就不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洛欢脸上端庄优雅的笑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她倒不是有多期待月牙的死,但北家跟苏家现在剑拔弩张,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月牙这个人,连想都不需要想,肯定是留不得的。
她想不通阿司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以怎样的心情,想着留下北月牙的命,还要她养好身子的。
因为她是千里的亲生妈妈?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一点了,毕竟千里现在还小,北月牙死不死,对她而言都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当所有可以寻找的理由都变得不合理的时候,那最不可能的一个可能就跃入了脑海。
垂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下,但很快被她紧紧收入掌心。
她看着路西法,试探的口吻:“那北月牙她……”
路西法保持着堪称完美的笑,像是完全没听懂她的意思似的:“她?她怎么了?”
洛欢顿了顿,收回视线,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没事,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休息,晚点阿司会过去看你。”
路西法微笑着目送她离开,这才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的盯着月牙懵懂又茫然的小脸。
像是一个学生在面对着一道无解的数学题一样,探究的视线恨不得要在她身上穿出两个洞来。
月牙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主动开口:“哥哥呢?”
路西法没说话,慢悠悠的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走到病床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是挺漂亮的。”
但也没漂亮到足够让一个男人为了她舍弃江山的地步。
他俯下身,长指挑起她的小下巴,英俊邪气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笑容妖孽:“不如跟了我怎么样?我带你远走高飞?嗯?”
月牙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张找不出丝毫瑕疵的俊脸:“听说你女人不少,但真正喜欢的只有一个,但那个女人,好像不是我。”
她没有直接提苏西的名字,但即便是如此,已经足够让男人的眉眼阴沉下来。
他当初几次三番试图强行霸占苏西,直接在南莫商心里扎进去了一根刺,这些日子以来,他被明枪暗箭的刺杀的次数也不少了,能完好无损的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月牙跟南莫商没什么交集,但也大概清楚,被那个男人盯上了的人,想要嗨皮的活下去,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僵持中,病房门忽然被暴躁的一脚踹了开来,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路西法站起身的功夫,那人已经眨眼间出现在了视线中,手中的枪精准的对着月牙的眉心。
路西法指间烧的猩红的烟弹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一声低低的倒吸气声传来,枪口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砰的一声将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打碎了。
路西斯气急败坏的站定:“你他妈脑残了?!阿司疯了,你也跟着他疯?!!这女人不赶紧做掉,留着过圣诞节?”
“做不做掉她,是阿司来决定的事情,你不要瞎干涉。”
路西法又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轻轻喷出一口烟雾,随即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枪卸了下来:“有这个功夫,你倒不如去照顾一下洛欢。”
“我要知道阿司放弃这次机会的原因是什么?!明明可以一次性将北家的核心力量一网打尽,为什么要放弃?!你知不知道下次有可能就是我们死在他手里了?!”
路西斯年轻狂傲的脸上写满愤怒,一手指着月牙:“是不是因为她?!”
“闭嘴!”
路西法沉沉的一句呵斥,不但没有让他闭嘴,反而火上浇油一般的让他暴跳如雷:“别以为我年轻什么都不知道!阿司要真喜欢欢儿,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碰都不碰她一下?!”
之前他们私底下还开玩笑说阿司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才会这样。
可当初他绑架了北月牙,睡她睡的倒是出奇的拼命,恨不得24小时都跟她滚在床上似的。
既然他那方面功能没有障碍,又怎么可能在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放着身边这么个美女不碰?!
路西法谨慎的瞥一眼月牙,轻咳一声,几乎是半强迫性的推着他向外走:“我们出去说!”
“你先让我做了她!这女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
……
路西法直接用蛮力将路西斯拽出了病房,没走几步,一拳就狠狠的落到了他的脸上。
路西斯被揍的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左脸生生承受了一记重拳,痛到阵阵发麻。
路西法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罕见的带着骇人的冷意:“这一拳是让你冷静冷静的!”
“你——”
“有些事情,该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你刚刚在北月牙面前说的那些话,要是让她动了心思,起了疑心,阿司最后查到你头上来,我都保不住你!知不知道?!”
“哈!”
路西斯冷笑出声:“我哪里说错了吗?!他苏祭司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只布偶猫,他当宝贝似的疼着是为什么?!你他妈别告诉我是因为他喜欢猫!不就因为是北月牙……”
愤怒的声音,在走廊深处突然出现一抹修长孤冷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路西法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了过去。
时间像是被凝固。
淅淅沥沥的春雨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苏祭司单手插在西装口袋,从容不迫的向他们走来。
他走的不算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男人的神经上,路西斯眉骨跳了跳,被他平静到近乎可怕的视线盯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怂的,往路西法身后挪了挪,寻求庇佑。
路西法转身,抬脚重重踹上他的小腿,呵斥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给阿司添堵!滚去汹屋,自己领个20鞭去!”
他先发制人的给出了惩罚,路西斯抿了抿唇,顺着他给的台阶,一声不吭的转身溜了。
领20鞭子事小,要是在这儿,就凭他刚刚的那番话,估计就不是20鞭子那么简单了。
苏祭司一身墨黑色的名贵西装,衬得肌肤雪一样白,他天生生了一副好皮囊,俊美无俦又丝毫不影响他强势迫人的气场,单单只是靠近,就能逼的人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