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血煞

“你好像很了解南陵哦!”随口一问,让洛言之微怔,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够暴露。

“我闲散惯了,一个地方都不会待太久的,周游天下才是我的兴趣!”洛言之仔细观察着岳怜灀的神情,见她对自己的话并没有怀疑,才放下心来。

“有机会去南陵的话,一定要尝尝你说的那双绝!”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惆怅了。

感受到突然沉寂的气氛,洛言之问道,“怎么了?”

岳怜灀苦笑着喝了一口花酿,“我倒是忘了我如今的处境要出楚月都难,何况是去别国!”

洛言之非常清楚自己哥哥的目标,岳怜灀说的倒不假,为什么心里隐隐觉得遗憾呢。

气氛渐渐又淡了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岳怜灀还是担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芙蓉会馆

风挽尘步履有些焦急的朝着会馆后院深处走去,当走到一口枯井的时候,拉着延伸到井里的缰绳,缓缓落下,到了井下,一条幽深暗淡的小路便出现在了眼前,风挽尘微微蹙眉沿着小路走去,走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明,一片不大的空旷耳室,四角各镶嵌一颗明珠用以照亮,风挽尘慢慢走到中间的铁门前,轻轻的拉开了门,沉闷厚重的吱呀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尖锐。

打开铁门,进了里面,又是另一幅光景,这一间石室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风挽尘快速走到床边,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男子,担忧的问着床边稳坐的一位白发老翁,“师傅,庭轩他。。。。。。”

这位白发老翁便是风挽尘和洛庭轩的师傅,侠医谷的掌门人,玄道子。

玄道子面色凝重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洛庭轩,眼看着他受了十来年的痛苦煎熬,却束手无策,只能研制减轻他痛苦的药,没有办法去除几乎可以要他命的血煞,“就快入冬了,庭轩此次发作的比为师想象的更加严重了。”

“师傅不是说在玄丰发现了蛛丝马迹吗?”

玄道子离开座位,负手而立,感叹道,“为师这次去到玄丰,是因为打听到,玄丰有个古族部落可能知道血煞的解法,这个部落已经销声匿迹了百余年,为师找到了古族延续的守护者,就是上一任玄丰国师,玄丰善蛊毒,当年的灾难既然跟玄丰有关,为师想一定跟上一任国师脱不了关系!”说到这里,玄道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当年云游意外救下了庭轩,发现他身中奇毒,期初只是好奇,这血煞乃是天下奇毒之首,任何学医者都向往见识的剧毒,但是将这般霸道阴寒的毒下在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身上,还是让玄道子不齿,所以出于怜悯和好奇,玄道子破例收下庭轩做弟子,精心调养他的身子,帮他压制血煞,可是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

床上的洛庭轩一直昏迷,呼吸微弱,不仔细看仿佛觉得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风挽尘坐在了自己师傅刚才坐的地方,轻轻为他把脉,面色沉重,“师傅,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了,会不会。。。。”有事?

“从玄丰国师那里,为师得知这血煞并无药石可解,这天下能解的只有一个人!”

风挽尘即时抬头满眼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师傅,可是师傅的神情并没有那般像得到解药的轻松,反而是更无奈的神情,“师傅,是什么人?”

玄道子走到床边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弟子,一个善医净得自己的真传,却不会武学,一个善武,却深受剧毒折磨,两人就像双生子一般谁也离不开谁,“这血煞至阴,只有纯阳之血的女子才能压制这个血煞,如果根治需要将庭轩的血换掉!”

“换血?”这门技艺师傅很早就传授给他,可是一直不曾用过,如果换血就必定会有牺牲者,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沉吟一阵,“师傅可知此人的特征?”

玄道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力的说道,“玄丰前国师说过,此女子腰间有一个神鸟凤凰的胎记,百年才会出现一位,而且可能生于四国之一。”

风挽尘刚浮现的希望一瞬间破灭,“即使出动所有的飞云骑和暗卫也未必能够找到,这好比大海捞针。”

“这三天,为了避免庭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为师封住了他的几个大穴,使他沉睡,可是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稍稍缓解他的痛楚”玄道子递给风挽尘一个瓷瓶,“这个药在之前他吃的药上做了改动,他现在身子非常虚弱,今年的冬天,大概会让庭轩非常痛苦的,这至阴的血煞如同冰封一般冻住他的血脉,啃噬着他的意志,记住,一定不能让他受寒,否则将一发不可收拾。”

“弟子明白了!”风挽尘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放进身上。

“为师不日将会离开楚月都城,去其它三国寻找这个女子,你在这里也要留意,明日将庭轩的穴道解开,他会非常虚弱,将这个药给他服下,切不可让他近段时日再发病。”

“弟子知道。”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