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花魁
青花瓷盏,品不尽,那萦绕唇畔的香气。舌间久久停留的甘甜,似是包揽了一池的通透碧绿,隔着温润如玉的杯壁,点点暖意裹住指尖。清明前的新叶舒然伸展,细腰柔软,舞姿曼妙,引人经不住流连。人道:“茶,可以清心也。”一壶的清明,细熨着香气,陪伴殷南千年。
深苔妖娆,青石板蜿蜿,浣纱少女的歌声,串起了一页页古老而美好的诗篇。殷南的心是柔软的,细雨润物无声,芳菲娇倩带羞。春雨绝无滂沱之势,仅是暧昧地使行人沾衣欲湿,风亦是吹面不寒,夹带着多情飘絮轻柔拂颊。无名的楔攀附墙根,这样易被忽视的一幕,却也让人心生怜爱。因为,这是江南。殷南柔情呵,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素手纤纤,用柔软的锦线,细密是针脚,带着一弧温软的笑意,缝进甜蜜的心思。
初来乍到,辰倾妍就对这里赞不绝口!玄王和辰倾妍等入住专门为皇宫贵族所准备的客栈后,玄王就去办事了。
“绿衣!”辰倾妍身着一身浅绿色便衣,柔细的长发盘成雨烟琉璃,甚有诗意。
绿衣正在趴在窗边痴痴地赏雨中的雾景,一下缓不过神来。
辰倾妍嘴角高高翘起,嘻嘻……趁绿衣不注意,立刻拿起一把雨墨伞偷偷溜了出去……
雨,带着淡淡的惆怅。悠长的小巷,青色的石板路,湿润的空气。打把碎花小伞,看着剪不断的雨丝,满目凄迷。“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轻颦浅忧里的柔媚怎么就没有戴望舒笔下的丁香姑娘清纯飘逸?同样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同样结着愁怨,油纸伞笔下姑娘的美渲染得淋漓尽致,看千丝万缕的雨丝,从天上扯下来,扯成一片梦幻,扯成走也走不出的落寞。听雨轻柔的声音,看春花在雨中烂漫,暗香盈袖,唯独我一怀愁绪,几瓣失落。
殷南的雨,醉了人,碎了梦……
雨渐下渐小,辰倾妍收起了伞,大大了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别提有多惬意了……
“各位客官来瞧瞧!咱醉仙居的花魁怎么样啊!”一个脂粉极浓打扮得鲜艳亮丽的中年妇女正大声吆喝。
她旁边占了一个清水柔弱的女子,仿佛在微微哭泣,不过那副脸蛋啊,是极好的。
辰倾妍走了过去。
一块红木扁上写了“醉仙居”三个大字。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心中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那个中年妇女想必是这里的“妈妈”……
“各位爷,我们的花魁妧柳底价可是100两!那皮肤嫩嫩的,还是个17的貌美姑娘!价高者得!”那个中年妇女说完,还用力掐了一下那女子的胳膊,似乎要让她表现好点。
这一幕被在台下的辰倾妍看到了,原来又是个逼良为娼的女子,唉……
“150两!”——一个瘦削的老头
一个肥圆的人边流口水边说:“250两!”
辰倾妍摇了摇头说:“还真是个二百五!”
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爷们色眯眯的说:“500两!”
中年妇女听了之后别提有多高兴了……“500两第一次,500两第二次……”
“慢着”——辰倾妍纵身一跃,跳到了台子中间
全场顿时沸腾,这位突然来到的女子怎么这样标志啊C美啊!……
中年妇女看到了辰倾妍顿时仿佛看到了一大把银子,痴迷迷地说:“这位刚到的姑娘稍后起价,我身旁这位醉仙居的花魁妧柳今个就归那位大爷了!”
“滚!”——辰倾妍严肃地将这个字说了出来。
中年妇女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壮丁拉住辰倾妍,说:“这可由不得你!”
辰倾妍轻浮一笑,说:“就凭你们?”说完,用力一挣,那两个壮丁竟飞到台下去,场上的姑娘们都害怕地躲了起来。“哼!”
中年妇女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上,说:“我的祖宗啊!刚才小人都有冒犯实在是该死啊!不知姑娘前来有何事,只要老妈妈我能办到的一定给姑娘办。”
辰倾妍看了看妧柳,发现她已经快要倒下去了,连忙扶着她,抛下1两银子,说:“这个姑娘我带走了!”说完,就用轻功飞走了……
老妈妈一脸泄气地说:“我的500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