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继失踪影
“妹妹出嫁后还未曾回过门吧?”花月静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花月夜始终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看上去一副可怜样儿。
“这里没有外人,妹妹不必拘礼。”花月静看到花月夜那胆小的样子心中就嫌恶不已。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爹爹此次怎么会选这样的人来做事?!
“是。”仍然低着头用怯懦的声音回答。
“你看你这个样子如何在王府立足?”难怪墨王不待见她,就她这懦弱的样儿,看着就生厌。花月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出声训斥道。娘亲还说她变了,哪里变了,真是无语,“算了,你只要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是。”花月夜深深的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花月静心中暗笑,我就是懦弱,你能耐我何?气死你!
花月静扶额,真是要疯了。身旁的心腹遗珠见状忙递过一盏茶,又替她拍拍背,顺顺气。
“墨王手上有块玉符,你想办法拿到。”实在不想跟这样卑微的人继续聊下去了,花月静直奔主题,“一个月的时间,办不到的话......你就永远不用回门了,因为到时候寒苑将再无秦氏和安儿这两个人!”
“是!”蛇蝎毒妇!为了你们的权力欲望视亲情人命为蝼蚁,如果有一天你们落到我花月夜手中,定不会轻饶(月夜在心中把花丞相几人鞭笞了百遍,仍觉得不解恨,可是面上依旧是一副懦弱无能的可怜之相:“只是……”
“只是什么?”花月静已经毫无耐性了。
“我,我不知道玉符长什么样儿,在王府哪里……”花月夜答道。
“本宫也不知道!”花月静简直想跺脚了,她要是知道那玉符的下落还要她花月夜干嘛,真是笨的可以。跟这样的人说话真是太累了,对着花月夜摆摆手,疲惫的说道:“好了,本宫乏了,你跪安吧。”
“是。”你以为姑奶奶我很想和你说话似的,我才累呢_(月夜一边小声的应着退下,一边在心里继续YY。
且说墨王几人在密林里寻找柳雪颜,已近暮时仍然没有线索,几人都很着急。
“该死!”贺兰祁墨愤怒的将拳头捶打在一棵古树干上,他怎么这么大意,让雪颜出事。雪颜终究是个女子,在这密林中,若发生什么,怎么可以?!
“五哥?”贺兰连锦连忙伸手拉棕兰祁墨的手臂,担忧的问道,“五哥,你没事儿吧?!”
“会不会是太子的人?”楚飞凤看着贺兰祁墨,只要是和舞儿相关的人或者事,墨总会失去方寸。师傅说得果然没错啊:这女人如狼似虎,靠近不得,一旦亲近便会丢失心智!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不排除这个可能。”贺兰辰熙装作没有看到贺兰祁墨的焦急。想自己和雪舞五年的夫妻情分,却仍然抵不过和她贺兰祁墨的过往回忆。而贺兰祁墨之所以帮自己,也完全是因为雪舞,每每想到这些贺兰辰熙就忿恨不已。不过,儿女情长于他而言怎么比得上那高高在上的权力皇位来得诱惑!“墨,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府,再安排人手仔细搜查?”
“好,三哥你们先回去,我再四处看看。”贺兰祁墨跃身上马,准备继续寻找,雪颜不能有事,不可以。
“我陪着五哥一起。”说着,贺兰连锦也翻身上了马,准备陪墨一同寻找。
“锦!”贺兰祁墨严肃的看着他,示意不用。
“还是我和墨一起吧,九皇子就和三王先行回府安排人手,咱们天黑之后王府竹楼再见。”说罢,便策马同墨绝尘而去,留下贺兰辰熙独自沉默,和贺兰连锦干瞪着眼伸着手在面前张牙舞爪的抓狂。
花月夜出了太子府便有宫人上前引路,一路跟随来到宫门口。此时已近傍晚,天空燃烧着红霞,说不出的妖娆魅惑。王府的马车果然恭候在宫门旁,见花月夜出来,车夫忙将马车驾过来,示意她和春华上车。
坐在马车里,花月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打帘看了看窗外,并无可疑,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闭上眼睛,回想那三王妃,那样的绝色美人,本应和爱人共享最美好的爱情,却阴差阳错生生分开,真真儿令人惋惜。这样想来墨王也是个痴情种,只可惜生在这帝王之家,许多事也许生不由己吧......忽然想到大姐的吩咐,玉符?是块玉吗?自己真的要去接近墨王?不可以,除了他,此生她花月夜不会再接近任何男人,即便痴情如墨王,也不可以。可是娘和弟弟在他们手中,自己真的可以任性妄为吗?他说过会想办法帮自己救出娘亲他们,她相信他说做得到,就一定可以!
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此时,街上似乎没什么人声了,只听得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心中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出府时车夫似乎并没有对自己多么恭敬有礼的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月夜猛的睁大了双眸,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车夫被掉包了!掀开窗帘,这哪里是回王府的路?(月夜心中一凉,春华也注意到花月夜的变化,顺着车窗看出去,惊出一身冷汗。花月夜忙对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儿。可怜的春华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此时浑身瑟瑟发抖,害怕的盯着花月夜,想说什么可是嘴直打颤。
很明显今天遇到麻烦了,此刻花月夜的心中亦是慌乱的。来到这陌生的时代虽然每日都如履薄冰,但是毕竟都是发生在相府,地就那么大,人就那么些个,自己好歹有些了解。而如今不仅出了相府,出了王府,陌生的人,不知道要将自己带向何处,一切都是未知,心中一点儿底儿都没有。如果他在就好了,他可以保护自己。
花月夜甩了甩头,提醒自己冷静。什么人要对付自己:太子?可能性不大,刚安排任务就灭口,那今天入宫之事就显得多余了。难道是苏梅儿,可是自己并不受宠,不过不能确定以后不会。如果是这样就极有可能了,毕竟自己被太子妃留下,独自回府,在路上即便发生点儿什么也与她没有关系,可是真的会是她吗?脑子都快搅成浆糊了,还是没个准儿,花月夜心烦不已。
“吁——”马车平稳的停下了,“夫人,到了,请下车!”车夫的声音响起,十分恭敬。
花月夜定了定神儿,同时握了握春华颤抖的手,示意她别怕。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花月夜打了车帘首先出了来。眼前是一座行宫,抬头看到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贤贵居”,这里是接待各国皇子贵族的行宫!自己有认识哪个皇亲贵子吗?花月夜在心中很确定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夫人,请跟小人来!”正在花月夜疑惑间,车夫的声音又出现了,他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花月夜进去。
“夫人?”春华有些害怕,小声的阻止道。
“没事的,有我在呢,放心吧。”花月夜轻轻的摇头,给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此刻,花月夜的心狂跳如雷,却强作正定,跟着那车夫进了着行宫。
夜幕降临,沣都挂满了各式的灯笼,大街上摊贩们对着往来的客人卖力的吆喝着,热闹非凡,毫无入夜的寂寞。西城的皇家行宫中,南越使者刚到不久,此时他正斜倚在正厅的贵妃塌上貌似在小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越国的二皇子南风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丝质锦袍随意的穿着,却有着说不出的雍容高贵,因为身型修长,显得那贵妃塌有些小。此刻,他的玉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一侧的桌几上扣着。
南风暖懒洋洋的看着下面的二人,一个是他的仆从,另一位是他花大力气“请”来的客人。半响,他终于悠悠的开了金口:
“雪敖,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贵客吗?”眼光从前面蒙着头手脚被捆绑的白衣女子身上扫过,落在仆从身上,口气似乎带着些责备。
“禀主子,此女脾性甚大,且武功不低,故属下才擅作主张,望主子恕罪!”仆从一脸的光明磊落,无半点愧疚惧色。
“哦?——”一个字尾音拖得很长,很明显,南风暖是故意的。他慵懒的起身,踩着银靴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来到女子跟前儿,手指一挑,缚着女子的黑布和绳子瞬间滑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南风暖叹息道:“啧啧啧,雪敖,你跟着本宫日子不浅,竟然一点儿也没学会怜香惜玉。”
“属下愚笨,请主子责罚!”仆从十分配合南风暖的假惺惺。
“南越二皇子?!”柳雪颜惊讶,转了转被绳子弄疼的手腕,瞪大了美目,原来是他将自己掳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知道本宫?!”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似乎他料到柳雪颜会知道他的身份。
“原来南越国的待客之法如此奇特,真是大开眼界!”并未回应南风暖,柳雪颜直接出言嘲讽道。
“哈哈哈!”南风暖笑得风轻云淡,“柳小姐过奖了!本宫请的乃是你们北沣听风楼的老板,不想仆从竟误请了柳小姐,真是失礼。”
虚伪!柳雪颜心中想着,面上却并无异色,对南风暖说道:“即是误会,那雪颜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