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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非礼勿摸

红凡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她冷眼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黎清:“你做饭了么?我要饿死了!”

“啊?忘了,马上去!”黎清乖巧的有点吓人,吴风和项达撇了一下嘴。

“他怎么了?”红凡看着他有些趔趄的脚步和木然的神情,用胳膊拐了一下黎黎。

“不知道,爷!说这个是个什么小玉……然后就变傻了……”黎黎愣眉愣眼的抖了一下手里的‘印料子’。

红凡又扬了一下嘴角看着门口站着的两头‘猪’:“呃?”

吴风和项达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主子夫人,他俩是吃过亏的。对!大亏,七年前,他们俩因为偷偷的带着红凡最爱的男人去喝大酒,这都不是太重要的,竟然还为他找了两个酒女相陪。回来的时候,让红凡以解酒为名,将他俩泡在她自制的蛊虫缸中,手脚麻木的一动不动,只能忍受着一缸的蛊虫慢慢的在他们的七窍之中钻来钻去,偶尔还会咬咬他的五肢,对!五肢,想到这些他俩都不自觉的会夹紧自己的腿!所以有的时候,红凡的话比自己的真主子还要好使。

他俩也实时务为俊杰的,彻底的臣服于红凡的脚下,到最后,可怜的黎清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个他亲手挑出来、并一起长大、吃喝穿戴和自己一样的两个亲身侍卫,到底是为谁培养的?

“婆婆,屋里的人怎么样了?”黎黎突然问她。

“什么事儿都没有,应该是从高处落下,震了心脉,那女的有点功夫,护住了,没什么大碍,要不是她一直搂着那个男的,估计早死了。”红凡坐在桌边的木凳上,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憋了一下嘴,把杯子里的一个小虫子用手指甲挑起,弹了出去,一口饮下。

“唉,很好,终于不喝虫子了。”黎黎安心的点了点头,这要是以前,她还很小的时候,这杯子里的虫子,红凡是不会挑出来的,直接当肉和着水咽了。

“唉?谁死了?男的还是女的?”黎黎对于他们二人殉情的成不成功,十分的好奇。

“谁也没死,男的从高处掉下来摔死!被女的护住了,没死。女的掉下来,更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死!等等!高处掉下来?”红凡自己说完了,又重复了一遍,突然有点犯了寻思,不会是从雪山上掉下来的吧?

“你们在哪捡的他们?”红凡问那两头“猪”。

“就是那棵,那棵你逼着王爷跳舞的树!”项达对位置的记性不太好,但对事儿记得十分清楚,特别是好玩的,笑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事,记忆深刻!

“哪里?舞台之树?那里的上面能走车……那是通往黎国祭台的路!不可以连着车掉下来,那条路十分的缓!虽然是拐弯!”红凡小声的喃语道。

“谋杀呀!那个男的,穿的可是龙袍,虽然爪子少了两支,但是确实是龙袍,听王爷说过,黎国的龙袍,帝和臣相分,就在爪子上,此人不是皇子,便是王爷!必是谋杀!”吴风肯定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是个神探,如果可以,应该进锦衣卫,不心在这里当个保镖加保姆,可是又着实舍不得王爷,想着这两难之处,他叹了口气,自己低着头纠结起来。

“所以清……有些失神?当年他也是连车带人,被易王黎澄推下了崖谷……所以睹人思自己,所以他难过,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象刚才那样木然……”红凡细密的神思着,突然站了起来,温柔的、用一种听之酥骨的声音叫了一声:“相公!奴家陪你做饭饭!”

黎黎、吴风、项达一起扬起了嘴角,然后把脸抬了起来,齐刷刷的望向太阳,闭上了眼睛,王爷说过,这样可以吸取太阳的阳刚之火,可能……也许……应该会治湿气和呕吐……

红凡往厨房跑去,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俩,去把那车处理了,如果真的是‘谋杀’,一定会有人下来找他的。”

“怎么会?谁也不知道山谷的入口,再说找到不也得一年半载的?”项达用手托着他的大下巴,故作深思状。

“你塔马的,去不?”红凡的语气,真的十分温柔,温柔如水。

再抬眼之时,只看见两头‘猪’的背影。

当一个人祈盼的时间过的慢的时候,黎黎便觉得夜晚太难熬了,翻来覆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好高,她光着脚跳下了床,奔着边房跑去,她想第一个知道,那对殉情男女的故事。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那个美男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尊贵的黎黎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人,南闽,常年少雨多旱,好看的男子,也是长的黝黑通红的,所以这样的小白脸,落在她的眼中,那是真的好看,他的眼睛轻轻的合着,修长睫毛微微的翘着,比自己的都长,长长的眼线,可以想象出睁开的时候会多大,整个脸的线条清晰分明,眉目清爽,指的就是这样的人吧?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来。

龙骧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冲着自己吹着气,他睁开一支眼睛,眼前是一张大脸,一双如墨似潭的透亮的大眼睛,披头散发的脸!本能的想起了……常常,一抬手“咕咚”黎黎长这么大,一定是第一次挨消,而且还是侧勾拳,而且还是直接奔脸,而且还是如此近的距离,随着她身子栽下了床,疼痛传来,她才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真的。

她爬了起来,借着床边的力量,支撑着站了起来,瞪着坐起来的龙骧,龙骧看着眼前重来没有看见过的和小说中一样的、真真的‘女鬼’,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保,抬起了他那穿着一只祙子的双脚,直接出脚。

“唉我去!你大爷的!”屋外传来黎黎的惨叫。

声音传了出来之后,接着的是门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纷乱的声音,然后是五个人围着爬在地上,狠狠的用手指甲挠地的黎黎,看向屋里,榻上站着一个同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另一个人,昨天晚上红凡施过针后,龙骧的衣服散开着前襟,一脸的坚韧,这样的情景,仿佛有人想行不轨之事,他誓死保住了‘贞洁’。

可爱的心保镖,快步的走到龙骧的身边,转过身来抱着肩膀:“殿下,心保护你!”

“这是什么地方?她是谁?为什么摸我?”龙骧问道。

“摸……”还留在外面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然后不约而同的摇了一下头,吴风干净利索的提起了黎黎,仿佛此事与他有关一般:“孩子太小,所以有点思春……无妨,无妨……”转身将黎黎公主送回了她自己的小阁楼!

黎清和红凡一起走进了屋子,看着那个自称为心的女子正温言温语的哄着那个她口中的殿下,就象哄一个孩子。

“刚才那个人,你再不要打了,她救了你,如果让她摸了,也没有关系,她可能是喜欢殿下,而且殿下不吃亏,郡主不是说过,不吃亏的事,殿下就可能做么?下次她来,爱摸就摸,好么?”心还在谆谆教导。

“我昨天为他医治的时候,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是因为他在晕厥之中,所以不太清楚,现在……明白了。”红凡小声的贴着黎清的耳边说道。

“明白什么了?”黎清有点迷糊。

“他这里有病!是傻的!”红凡很肯定的告诉他的相公。

“噢,还以为天赐良缘呢!”黎清有点失望。

“昨天你说的那个,就是黎国之帝的专属?还想让黎国再出一个轰天动地的皇后?不能够了,黎国现在已经没有当年的国忧家患了。”红凡虽然有些讽刺的味道,但还含着一丝和黎清一样的失望。

“这样教孩子……会不会教坏了?”黎清问她。

“不知道,也许国之差异,教导不同吧?”红凡拍了拍黎清抓着自己的手,以示安慰。

“你们是……要去……怎么会……”黎清有些结巴。

“我们是黎国皇族,要去雪山祭礼,遭人追杀,坠落山崖……真塔马狗血,我亲身经历都不信!”心狠狠的说道。

“是挺狗血的!”红凡笑道。

“那你们……”黎清依旧在延续着他的结巴。

“我们马上就走,谢谢尊主的救命之恩,只是我们殿下有的时候,不太清楚,多有得罪,小女代为赔罪!”说完这话,心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咚咚咚,木质的地板,磕头的声音——很震撼人心。

心说完这话,也不等这两位尊主说话,便转过身去,给龙骧的腰带系上,拉起他的脚迅速的穿上袜子、鞋,然后拉着他就要走。

“这个小……哥,脑袋里有血块,里面包着蛊虫,如果我不治,会死的,如果你不留,也会死的!”红凡等她俩从身边进过,就要跨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她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好听……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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