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感觉到下腹火热的欲/望益发强烈,夹带着怒意、妒火的冲动,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只想让身下的美丽娇躯全染上属于他的味道。
为了她,成痴成癫,他都甘愿!
凌飞嫣恨他如此粗鲁地对待她,但心底却因为他毫无保留的情感展现而热辣辣地烧痛着,这般矛盾强烈的情绪冲击,从认识他开始,就未曾在心里停止过。
纵使如此,他霸道蛮横的行为,还是触及她的忍耐极限。
「你放开我!」趁他正埋头她胸前时,她用力把他往左边一推,趁机想从右边滚出来。
他一时不察,被她推个正着,但反应奇快的他,立刻拉住她闪着珍珠光泽的裸臂。
又被他抓住了!她的美眸充满不逊,转头瞪着他,不放弃地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无奈力气不如人,又被他轻松压到身下,他再次堵上她娇嫩的唇,忘情地吸吮。
她拚命捶打他,红着眼眶疯狂地挣扎。
「池青瀚!」她猛地推开他,发髻散开,黑亮的长发随意散在床榻上,本应羞红的脸蛋,却透着几分惨白,眸中满是对他的恨意。
他心中一恸,略松开了手劲。
「你越是这样强迫我,我越不屑你!我恨你!」
他下颔的线条倏地绷紧,额上的青筋暴露,隐忍着从牙缝挤出话来,「嫣儿,别惹怒我,乖乖收回你的话!」
「不!」她目光如炬,负气地大声喊道:「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报答你救我爹的恩情,我一点都不爱你!」
她下意识不断重复说着伤害他的话,只为了保全自己那快要崩坏的自尊和心房。
此时在他面前,她是个弱者,既然体力比不过他,她只好用这种方式逼退他。
害怕他毫无保留与掩饰的感情逐渐动摇她的心,无力抗拒的凌飞嫣不禁冲动地脱口而出,「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你,因为我爱的是莫少连,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这句话粉碎了他的忍耐极限,他倏地举起硕大的拳头,直直朝她的小脸挥去。
「啊!」她惊恐得放声尖叫,反射性地闭上双眸。
「轰!」一声巨响,她觉得天地好像都在震动,她的身子被震得弹离床榻,又再重重跌坐回去,而后感觉到一阵塌陷,她连忙睁开眼睛,惊讶地瞪着硬生生从中断裂的实木床板。
接着,她看见他从断裂的横木中抽回拳头,顿时血流如注,被劈断的木片穿透了他的皮肉,深可见骨。
「你受伤了!」她慌乱地从不成形的床榻上爬起身,颤抖的小手急忙捧住他流着血的拳头,紧张地喊道:「大夫、大夫……在哪里?」
她一心只想赶快找大夫替他止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异常的心焦和早已急得满脸是泪。
「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
她焦急得打算下床,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甩开。
「啊!」她一屁股跌坐回去,纱帐也因为她的拉扯掉落下来,刚好罩住她的身子,她胡乱地想要挥开纱帐,反而越弄越糟。
手忙脚乱之中,她感觉到他站起身,顿时惊惶地大吼,「池青瀚,你要去哪里?你的手受伤了,要给大夫瞧的,池青瀚!」
等她好本容易挥开纱帐,却不见他的人影。
「池青瀚……」
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再也克制不住懊悔的泪水,夺眶而出。自此,她再也找不到他。
而这一别,一晃眼就是两年!
第5章(1)
两年后
复末初秋,天气古怪得紧,前一刻阳光还热烫得让人直胃汗,下一刻却突然雷电交加,大雨骤降,不过雨水为向来干旱的北方带来了几分湿凉。
榆次城最大的「福来酒楼」中,二楼靠西北角的蟠龙厅内,一名身穿白玉缎袍,长相俊秀的男子,正坐在圆桌前,听着从瓦棣滑落的滴答水声,修长的手指也跟着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看起来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
蓦地,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咚咚!」虚掩的雕花包铜木门传来敲门声,店小二扬声道:「凌老板,贵客们到了。」
凌老板整了整帽冠衣袍,端正坐姿,这才应道:「请贵客们进来。」
不一会儿,双扇木门被推开,鱼贯走入三位中年男子,看他们一身的行头,便晓得是惯在商场上行走的商贾。
原本背对三人的凌老板,此时缓缓起身,转身面对来人,过于秀气的脸上端起客套的笑,招呼道:「各位爷安好,没淋着雨吧?」
「出门时雨下得大,走到中途雨就收了,托凌老板的福。」
既是早已定下的约,雨再大也要赶赴,可没想到出门没多久,雨势瞬间小了许多。
看来这位即将在茶市大展拳脚的凌老板,是个老天爷都眷顾的福星!
凌老板知道商贾们多少有些迷信,既然能给自己加分,他也乐得接受这种毫无根据的赞美。
他礼貌地延请三人人座,「方爷、陶爷、游爷,请坐。」
大家刚坐定,门再次被推开,店小二手托茶盘,走了进来。
「众位爷儿,茶来喽!」他手脚利落地替众人斟茶,走到凌老板身前时,特意细瞧了两眼。
凌老板自是注意到了,气定神闲地捧起茶杯,轻抿一口,低叹,「好好的铁观音,硬是让过烫的水冲去了香气,失败……」
方爷不明白地问道:「咱们开了快十年的茶铺,只听说越沸的水泡出来的茶越好,怎地凌老板却出此言?」
他放下茶杯,摇头轻笑,「茶水过烫,茶香被大量冲散,乍闻香味扑彝,第一口也算齿颊留香,可一旦沸水蒸腾,一则破坏茶中的养分,一则带走了香味。」
「原来如此,咱们都是大老粗,只晓得做生意,却不曾钻研过茶道。」
「正是正是!凌老板果然是识茶之人呀!」
三人轮流称赞,他的视线却不动声色地瞥过始终站在角落的小二,「小二哥。」
店小二身子一伏,回道:「爷儿有事尽管吩咐。」
他挑了挑眉,「客人巳到齐,快把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
「好咧!爷儿们先等着,小的再去给爷们泡壶好茶去。」店小二本还想留下来多探听点消息,好证实自己的猜想,但人家都发话了,他也不能硬留,更何况他还得去通风报信。
店小二哈着腰,退了出去。
茶、酒、菜俱齐,几人边吃边聊,待酒过三巡,四人谈起正事。
「凌老板,你要做茶铺生意,咱们自是欢喜得很,恨不得你快些把我的铺子顶下来,哎!」方爷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本来生意做的好好的……」
其它两人一听方爷这么说,也放下木筷,愁眉不展。
「本来一条街上开了二十来家茶铺,不到两年,只剩下我们几家勉强支撑,尚德号太霸道,不准我们的价格低于他们家,要不然就派人到茶铺坐一坐,他若真有本事,我们也不会不服气。」
闻言,凌老板放下酒盅,淡笑道:「尚德号的池爷是榆次城里的霸王,别人做生意用脑袋,他那莽汉用的是拳头。」他敛下眼睫,掩去眸中隐隐的幽怨。
「哎呀!这话只能咱们私底下随便说说,千万别传了出去,万一传到那位不讲理的池爷耳里,凌老板别说想在榆次城里做生意,小命可能都会不保呐!」
凌老板不屑地冷哼一声,「榆次城里的人怕他,我偏要剥下这只恶龙的逆鳞来瞧瞧!」
看他胸有成竹、誓在必得的样子,三人当场愣住。
眼前这个漂亮爷儿半月前亲自登门,预备用重金顶下他们的茶铺,如今看来是冲着池青瀚的尚德号来的。
众人早看不惯池青瀚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现在有人打算替大家出头,众人莫不欢欣鼓舞。
「经过这些日子的商谈,三位爷想必已知道凌某的决心,这是契约,劳烦三位爷签字画押,将商铺地契一并交给舞吧!」
他将早已准备好品契约递上,三位老板冲着丰厚买金,爽快地签字将地契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