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然,都说是老套了,烛光晚餐可是老套中的经典,自然少不了它。”

“那好,我来看看你究竟准备了什么。”

“等一下。”

“又怎么了?”

“在一起享用烛光晚餐之前,我有话想说。”

“先说了,要说我喜欢的话,我才肯听。”她半撒娇地说着,并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让他拉着她的手,暗示着他若是说出她不爱听的话,那么他可是连小手都没得牵了。

“你会喜欢,肯定喜欢。”他百分百的笃定。

“嗯?”曲曼凌挑着眉等着。

“我想说的是——我爱你。”

“这句我很喜欢,但天天都听,有没有新鲜点的呢?”曲曼凌开始育些故意地晃着两人牵着的手。

“当然有,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

“快说。”曲曼凌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她期待着呢!

“在认识你之前,对于感情这件事,我一直带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而你的出现令我悸动,现在更让我的情感需求增加了,所以这一点你必须负责。”

“负责?”要负责什么呢?她人不就已经在他身旁了?

“对,你一定得负责,因为我不打算再一个人过活了,我要你真真切切地走入我的生活。”任奎雍空出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闪亮的戒指。“也请你让我继续爱你……我们要共享天长地久的,不是吗?”

他拉过两人牵系在一块的手,将手里的戒指套入她的指内。

望着手上的闪亮幸福象征,泪水瞬间积满眼眶,当他再度开口,小脸上立即流淌着所有幸福的感动。

她哭着,用幸福的方式哭着。

“好,我负责,我一定负责到底。”曲曼凌用力抹去脸上的湿意,不让泪水模糊眼前的男人。

“那么,我会为你做尽全部,我们要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谁也不抛下谁,好吗?”日复一日,对她的爱恋越发浓厚,已到达中毒的阶段,所以他无法再忍受两人之间的关系只限于男女朋友,他要她完全地为他所独占。

“这是当然的,我们谁也不能抛下谁,死也不能。”

“那么请问我可以亲吻新娘了吗?”不等他动作,曲曼凌已投入他的怀里。

“我爱你。”话尾一落,她抬起头主动送土他想要的吻。

原只是想要一个吻,但当彼此抑不住真心的情感时,一个吻变得再也无法满足他们。

“爱我,只要记得爱我就行了……”男性温热的气息吹抚在她细致的唇瓣上,以极其珍爱的姿态吻着她。

柔软的触碰细细地在她的唇瓣流连不去,一点一滴地侵蚀她的理智,还有他自己的,让他们都忘了烛光晚餐这一回事。

“嗯……”心脏怦怦狂跳,曲曼凌无法自抑地发出清脆娇细的嘤咛。

她发现当心底对一个人有着依恋的情感存在时,只要对方任何一个亲昵的动作释出,想要抵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她是办不到的。

因为是他,所以办不到。

柔细的轻吻开始有了进一步的转变,唇与舌交缠,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而这一切还是由她起的头,是她主动探出舌尖诱他着火,惹得他预定的缓慢脚步不得不被迫加快。

任奎雍一把抱起曲曼凌,快步回到卧房里的大床上。

……

第10章(1)

六个月后

交往一年,结婚三个月,时间对他们来说似乎除了数字不断地向前走之外,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们之间牵系着彼此的爱不曾因此而消灭半分,却因那不断向前推进的数字而相对增长。

相处的时间越长,心底为她而滋长的爱恋更是无限绵延,他知道,而她也是。

他们以着相等迷恋的程度在爱着彼此。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牵系着彼此的红线意外地断裂,导致他们之间的情路必须再走一回。

他们现今所经历的生活与情感细节都是曾经走过的路,只是强硬连接上的红线让他们产生时间空白页,所以谁也无法解释为何他们总是对着一切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不同的是,他们变得很会作梦,并且都作着相同的梦。

当他们走过了两人曾经有过的记忆点,那一段他们以为才发生过的细节,便会很快出现在彼此的梦境里。

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对方作梦的事,直到有一天曲曼凌醒来,对着任奎雍说:“早安,我作了一个梦。”

“真巧,我昨晚也作了梦。”

“你梦见了什么?”

“你梦见了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梦见上星期你从香港回来的事,接着便是这几天我们之间生活的点滴细节……”

当曲曼凌将自己的梦境说了一遍,任奎雍吃惊地也将自己的梦说出口,因为两人作了一模一样的梦。

“哇,原来我们爱对方爱到连梦里都要再爱一回哦!”

任奎雍原本思索着两人离奇又巧合的梦境,但被曲曼凌这么一个抢拍中断了思绪后,便也没再多想了。

就如同她所说的,他们连梦里都想再爱彼此一回。

他们连梦里都要再爱彼此一回?

曲曼凌本来是天真地这么以为的,但是当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任奎雍又开口说他作了梦时,她不敢再天真了。

他将梦境内容说出,也是不久前他们之间才发生过的生活点滴。

“这回你也作梦了吗?”他问。

“没有,我没有作梦。”曲曼凌说谎。“那么……除了梦见我们已经发生过的梦之外,你有梦过未来吗?我们的未来。”

“未来倒是没有。”任奎雍以为她想听些好话,于是搂着她的肩自信地说:“未来不必梦呀!肯定是再完满不过的,因为我们是这么地深爱着对方啊!”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一点也不满足地想再吻上她的唇,却被她给推开了。

“别玩了,今天你工作很多,我工作也很多,我们不能再继续消磨时间了,快起来准备出门吧!”说完,曲曼凌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溜进浴室里,佯装做着早晨出门的准备,其实是藉此掩去她惊慌失措的心情。

其实今天她也作了相同的梦,但再多次的巧合都不吓人,或许真如她先前所说的,他们爱到想在梦里再爱一回,可是……她想起一件被她短暂遗忘的事。

她曾梦见他们之间的未来,有喜……也有悲。

与任奎雍交往之前,她曾经作了很多梦,那时梦境的过程她全记不住,唯一记得的是,在梦境结束前那段自己被刺杀的可怕情景……那梦真实得可怕,她一直忘不了。

当时耳边仍听得见男人撕心裂肺呼喊着她的声音,事后她曾回想着,那男人的声音……不就是任奎雍的吗?

所以很显然地,那是之后的梦境,也就是他们的……未来。

不,那只是梦,所以他不必知晓这个恶梦。

于是,曲曼凌不再提及有关作梦的事,生活依旧开心地度过,直到曲曼音进入他们的生活之中——

一切不断地重新上演着,无论是任奎雍与曲曼凌,其中也包含了曲曼音的出现,以及短暂三人生活的一切,就像是倒过带后再上演一回,任何小细节都不放过。

曲曼吝偏执的情感、任奎雍疑猜的结果、曲曼凌误会的情节,都已再次发生——

“姐,说句话好吗?”

“我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们了,对不起。”

“不要跟我们说对不起……”

“我相信你们,只是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必须沉淀我的心情。”

曲曼凌起身走向门口,只见屋里两人都神情紧张地想追上她的脚步。

“别来,我只是想要下楼去走一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打开大门走了出去。“等等我就回来了,别担心。”

第10章(2)

再一次地,曲曼凌开始以着缓慢的步调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先是经过了离家约一百公尺的便利商店,接着继续走下去。

又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后,曲曼凌转身往回走了。

心情已经逐渐地回复,刚才曲曼音解释得够清楚了,回想起先前种种的迹象,一切都与她的说法全然相符,她没撒谎,更没有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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