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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见她一脸的痴呆样,他笑笑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辛苦莲儿了。”

说着他拿起一条手帕,擦净她的手,又擦了擦下/身,随手一丢,扔到了地上。

黑暗中,过了良久传来她疑惑的声音,“夫君?”

“嗯?”身心舒爽之后,便是他沉沉欲睡。

昨日体恤她,特意不回房睡觉,就怕自己让初夜不适的她雪上加霜,故他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寐了一宿,原想今日她的身子应该缓和了,哪知她来了癸水,百般忍不下之后,他只好狡猾地引诱她为自己纾解。

“刚才那是什么?”她求知欲极强地问道。

他的眼微微上扬,又在她耳边解释了一会儿,她听明白了以后瞠目结舌,“这……”

“睡吧,莲儿。”可怜的她真是被他吓到了。

他真是太过分了!被骗了还帮人数钱的宦夏莲泪眼汪汪,哼了一声,以后休想她再做!似是猜到她的心思,他揉了揉她手,语气平淡地说:“真希望莲儿的癸水早早干净。”

宦夏莲又羞又气,“夫君自己有手,日后自行解决吧。”

说完之后,她一声不吭地闭眼睡觉。

听到她的话,他的眼不赞同地瞪了她一下,随后不甘心地在她的肩头上咬了一下,“三从忘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她不开心地不作答。

“为夫也有三从,莲儿可听清楚了,床上从夫,床下从夫,唯有从夫。”

他的三从让人啼笑皆非,她却深知他不是开玩笑,心头一震动。

“莲儿,记清楚了,切忌忘了。”他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逼着她回答。

她抿了抿唇,“妾身知道了。”

随后男人睡了,手臂紧紧地抱住她,她则是一夜无眠。

成婚三日,她的夫君定下了三从,但若她不想从,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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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一个月之后,青儿鬼鬼祟祟地端着汤药走进宦夏莲的房中,但见宦夏莲正靠在躺椅上看着画册。

嫁入宰相府的最大好处便是多了不少画册可以欣赏,也是宦夏莲足不出户的唯一乐趣。

“小姐,汤药来了。”青儿递给了宦夏莲。

宦夏莲接了过来,屏息一口气喝了下去,皱了皱眉头,“好苦。”

“小姐,有梅子,可去苦味。”青儿捏了一个梅子放入宦夏莲的嘴里。

“嗯,好多了,还是青儿好。”

“小姐……”青儿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放心地说:“小姐,这避子汤三日一回,会不会对你的身体不好呀?”

“怎么会呢。”宦夏莲摇摇头,“要是不喝这个,我就有可能会有孕。”

她的癸水一走,那男人便日日非要餍足才肯罢休,以他们房事的频繁性而言,不喝避子汤才是真正的危险。

“小姐还想着移居到江南?”青儿以为小姐打消这个主意了。

宦夏莲看了一眼青儿,脸上没了笑,严肃地说:“青儿你说,这宰相府是不是很大?”

“大,比霍府大多了。”

相爷懒,有好几处的地儿都空着,不然整修一番定是又大又华丽。

“那你说这府这么大,相爷要是日后娶几房小妾可算稀奇?”宦夏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只怕你家小姐到时就惨了。”

“小姐是什么意思?”青儿眨巴眼睛。

“柴郡主的事情是你替我打听的,你也清楚柴郡主的痴心,若是他日皇上下了圣旨,降我为侧室……”

“小姐,凡事都有一个先后顺序的。”青儿慌张地说,就算是天子也不可罔顾常理呀。

“那若是平妻呢?”她气定神闲地说。

青儿无语,低头想了很久,忽地惊恐抬头,“不可不可,那刁蛮女子非整死小姐!”

青儿可是从不少人嘴里听过这柴郡主的“光荣”事迹,柴郡主一个不爽就折断了某一侍候她丫鬟的手,又因为一男子的调情,让男子从此横躺床榻。

若是小姐得罪了柴郡主……青儿简直不敢想。

“而且……”宦夏莲眼神迷离,望着青儿手上的空碗道:“我如今的身分也不是原来的我,我能待这里多久呢?”

宦老爷都说了,族谱里没有她的名,他是为了迷信之由将她养在别院,她若是待在宰相府中,这一生一世皆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那无缘见到的姐姐。

自己的人生却不是为自己而活,怎么想都不甘心。

“小姐,青儿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的。”青儿忠心耿耿地说。

“我当然知道青儿好,所以青儿,这避子汤的事情绝不可以说出去,知道吗?”宦夏莲认认真真地提醒她。

青儿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每一次煎药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若是他人不小心瞧见,无意地问起,她只说是调养身子用的,也亏得小姐确实一副羸弱的模样,否则也难以瞒天过海。

青儿觉得姑爷对小姐挺好的,不过他贵为宰相,一生能只守住一个女子吗?小姐这么好,若是姑爷不珍惜,那小姐才是可怜。

“小姐放心,青儿守口如瓶。”

“嗯,那便好。”宦夏莲伸手拿起刚才放下的画册,继续看着。

青儿安静地退下,却没想到在门口不远处碰见了姜燮廷,她吓得差点转身就逃,却没有真的这么做,否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姑爷。”

姜燮廷看了她一眼,见她的手上端着空碗,中药渣剩在碗底,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夫人身体不适?”

“回姑爷,不是,小姐的身子一向弱,时不时要进补。”青儿稳着嗓子说。

姜燮廷将她的故作镇定收入眼底,不动神色,“嗯,退下吧。”

“是。”

她一走,姜燮廷看向廖峰,“偷偷查查那药是什么。”

廖峰有苦难言,他与那丫头青儿的梁子可结大了,每一次事情皆是他出马,青儿是见他便不给好脸色,幸好这一次是偷偷摸摸,否则又要挨白珠子吃了,“是。”

姜燮廷缓缓地走回房中,见她娴静地观看画册,眼里闪过一抹笑,“莲儿可真有闲情淹致。”

宦夏莲一愣,没料到他这个时候会回来。

“见到为夫很是惊讶?”他脱去外袍,坐在她的脚边,自然地伸手捏捏她的小腿。她起初僵硬着身子,可他的揉捏技巧极好,再加上这浑身酸痛多半是他造成的,她也

就光明正大地享受着了。

“夫君不是说要陪皇上下棋吗?”

“嗯,下棋而已,可以快也可以慢。”端看他的心情,皇上若说的是有建设性的话也就算了,偏偏又是拿柴郡主的事情烦他。

她不是很懂地点点头,姜燮廷突然横了她一眼,“刚刚瞧见青儿丫头给你端药……”

她心头一惊,淡然地开口,“嗯,补药,我身子骨差。”

主仆俩的神色皆有异,他将怀疑的种子埋在心底,故作轻佻地说:“莫非是为夫太过孟浪,莲儿……受不住了?”

他脸上的笑太过邪了,她气得气血翻腾,被握住的脚顺势往他的腰间重重一踢。

男人“啪”的一下从躺椅上摔了下去,听到那闷响,宦夏莲不安地坐直了身子,“怎么了,摔疼了?”

“莲儿可会心疼?”他笑问。

“鬼才会!”宦夏莲气得背过身,继续看自己的画册。

姜燮廷慢悠悠地重新坐上来,这一回将她搂在怀里,“这画册可喜欢?”

青儿说得没错,她喜爱画画,自然也爱看蜜,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情。

她不语地看着画册,姜燮廷则是搂着她,陪她一起看。

“住在府中也一月余了,怎么不见你作画?”他轻轻地问。

“没玩意儿,怎么画?”

“需要什么?”

宦夏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即便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可不是自己用惯的,怎么也没心思。”

她的话一语双关,她是在暗示自己身不由己,又是在明示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他故作不懂,“明儿让青儿去拿,你堂堂一个宰相夫人,还有什么得不到。”

她瞟了他一眼,轻声道:“谢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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