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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静蝶倏地瞪亮双眼,“人人……平等?”

这词太陃生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偷渡客!”樊谦无奈的摇摇头,把碗搁进洗碗槽里,“把碗洗干净后,放进烘碗机里烘干。”

他说完,帅气的甩头就走,留下她一个人看着碗槽里的东西,还在想烘碗机是什么东西,突然身边又来一阵风,原来是他踅了回来,将她推到旁边去。

“我只示范一次,你要给我背起来。”他不耐烦的低咒着。放着衣香鬓影的派对不去,为什么要在这里陪一个脑子在古代的偷渡客啦!

“是!”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却反而害手持菜瓜布的樊谦愣住了。

她笑起来,还真好看哪!

静蝶乖巧的站在一边看着示范动作,菜瓜布跟适量的洗碗精,然后清洗……这里有太多她意想不到的事和东西,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她没想过,一百多年后的世界,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偷偷望着他的侧脸,她还不了解这个男人,只知道他很凶、情绪起伏不定,当什么导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职业,是否为名门望族。

可是,她都扑到了他身上,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衣服也被他脱了,再怎么说,她--应该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留在这里,能留在哪儿呢?

第2章(2)

由于认定静蝶是偷渡客,又是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人后,樊谦对于她的一无所知相当体谅,还展现出罕见的耐心,所有生活用品、习惯一样样教起,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她的气质。她不像是乡下姑娘,说话方式跟用词也不同,有时候还会有一股贵气。

如果她是乡村姑娘,应该是大剌剌的,而且也不至于这么有礼,有礼到甚至过了头,动不动就颔首加低头,还会欠身。

樊谦到外头马路上的仓库翻了几件衣服出来,不想让她继续穿着那身棉袄似的衣服,在简单介绍完日常生活用品后,他拉她到一楼的浴室里,指导着怎么转换热水、冷水与洗发精,而她的反应很快,说一次就记得,或许这是让他变得比较有耐性的缘故。

应该是这样没错……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好声好气的去教任何一个人?

“你手上的东西都拔下来。”樊谦准备了一个盒子,冷不防拉起她的手。怎么了一堆有的没的?

她吓得倒抽一口气,立刻把手给抽回来,紧握着自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未成亲前也不该如此自然的碰触她吧!

她的动作让他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是不是不太礼貌,毕竟内地人可能比较保守,不能把她当成跟他熟稔的那些女人一样。

“对不起。”他这人一向干脆,道歉也干脆,“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手门的东西都取下,那样做事不方便,也容易引人犯罪。”

虽然他搞不懂,乡下姑娘为什么手上会戴一堆饰品,这样能耕田吗?不,还是说她不是耕田的,是那个村的……贵族?啧!他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耐,管她是谁,就是个偷渡客就对了!

“我……”静蝶举起手来,看着自己的翡翠戒指跟手环。这些都是每年过节跟生辰时,皇阿玛赏赐给她的东西,也是唯一让她相信皇阿玛没有忘记她的证明。

可是,这些的确也都没有用了。

“摘下吧。”她幽幽的说,“这些的确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说得有点心痛,他狐疑的望着她将一只一只戒指放进盒子里,他拿起来对着光看。是玉?还是翡翠?如果她是穷乡僻壤来的人,身上有这些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过转念一想,内地是盗版王国,什么都能有假,搞不好这些全是假的。

看着她从戒指拔到手环,手镯还是透绿色的,甚至还有一公分宽的食雕手环,拿起来还挺沉的,做得几可乱真。

静蝶将饰品一件件取下,她没有忘记今天看见的人,没有人做这种装扮,甚至也没有人像她一样,手上戴了一堆沉重的珠璎宝饰。

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后的世界了,她难以承受,可是非接受不可,因为这一切根本不是梦啊!

放进最后一枚戒指,她亲手把盒子盖上。

“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你想戴随时可以戴上去。”但他真正想说的是--你可以不必一副绝望痛苦的样子。

“用不着了。”她幽幽的说着,抬起头望着她,“谢谢您。”

“不要用敬语。”他立刻纠正,听了就洞身不对劲。“好了,快去洗澡,记住,沐浴乳跟洗发精不要一次压太多,左边热水,右边冷水……”

“我记得的。”她捧起衣服,又是嫣然一笑。

樊谦又被那笑容给震住,她巧笑倩兮的又颔了首,然后旋身往浴室走去。

怪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得不太正常,演艺圈里美女如云,可是为什么独独见她笑会有一种心跳漏拍的感觉?

因为她的气质吗?还是因为那独特的味道?

她有双凤眼,不是那种铜铃大眼,而是古代仕女图中真正上翘的丹凤眼;睫毛浓密,比一般人来得更长,尤其是眼尾,看起来就像是戴了假睫毛,增添眼神的媚惑力。

素净的鹅蛋脸、鼻子直挺,淡粉色的唇瓣略微上翘,不说话时也总是轻勾着,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恬静怡人,就算只是站在一旁,也会用浅浅的笑容对着所有人。

还有那股气质,除了书卷气外,还多了份别于常人的味道,他说不上来……但是阅人无数的他感觉得出来,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样。

但,这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看见她笑都会发傻。

樊谦敲了自个儿的头一下。搞什么,身边女人来来去去,什么类型没试过,对他来说女人是夜晚必需品,柔软芳香又能带来快乐,但不是生活必需品,只要扯上情感跟未来,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原本在张筱妮那边住得好好的,但她一开始谈起买房子,他便立刻搬走,就算去找她,也绝对不留宿。他没有给承诺的习惯,不是他给不起,而是他不愿意给。

可以说他放荡不羁,他无所谓,目前并不想定下来,要做的事很多,他明白家庭会阻碍他的前进。或许能找到一个女人全心全力的在后面支持他,但是他不想为自己的梦想牺牲仍任人,跟着他的女人也太苦了。

他一个人受苦就可以了,不必拖别人下水,在怀里的女人大家各取所需、过得快乐就好,谈论其他未免多余。

因此,动心这件事,不可能发生……更何况对像还是一个偷渡客,妈呀!

樊谦决定去开瓶酒喝喝,再到外头抽根烟。白玠恒总说这黑山夜晚多吓人,在他感觉根本都一样,就没灯而已啊!

不过,此时在浴室里的静蝶,一定不会同意他的想法。

她好不容易才把水量调得刚刚好,这个叫莲蓬头的东西真有趣,真的就跟莲蓬生得一模一样,从里头洒下的水很平均也很舒服。

她想都没想过,又是一个扭转,就有源源不绝的热水流出来。

这个世界的人过得很好啊……她抚摸着瓷砖,想到樊谦跟她说明了许多用品,都让她直呼不可思议,可是她把这份惊讶藏在心底,告诉自己笑能表现得太过夸张……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一百多年前的人。

叫洗脸盆的东西里面有一颗头载浮载沉,自己在那里玩溺水游戏,她的前后左右也都是一堆奇怪的东西在玩水,此时此刻她已经确定樊谦完全看不见在这屋子里游荡的鬼、精怪或是精灵什么的。

有位老师说过,万物皆有灵性,有恶亦有善,所以有好的精怪,也有邪恶的妖精,而人死后灵魂右有所执着会形成恶念,将导致自身成为恶鬼或茫然不知的在人间徘徊。

她在宫里曾见过几次,都是到东宫的路上,会看见树下有吊死的宫女在对她招手,也看过井边站着头破血流的嫔妃,不停的呢喃着自身的恨意,所以打小她就知道自己看得见那些不属于人间的东西,也知道后宫的阴险及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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