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驸马遭审
凌晨五点多一点白羽就来敲她的门,她是很不想起来,但又不得不逼自己睁眼。开门一看之秀捧着她的首饰盒子跟在白羽身后,而她身后又跟着一群统一着装的人,她都忘了是自己让江心叫之秀一早来给她收拾头发,宁凯旋抹抹眼睛说:“你俩进来,别人到下面吃些早饭吧。”白羽和之秀进门之后,秦明带着一众护院去了一楼等候。
宁凯旋拿过包翻出白羽给她的一支蓝宝石簪子对之秀说:“你想办法把我的头发盘起来,用它。”宁凯旋本来头发不算长大约到肩膀,在这里过了半年多头发虽然长了不少,但与这古代人比起来倒是差的太远,盘发髻也有些难为人。
“公子头发短,发髻恐怕不好梳。”之秀比量了一下,头发扎起来容易散。
宁凯旋看了看之秀没说话,调皮的一抬眼“嗯?”了一下,继续在包里扒拉,终于找出了一包绑头发的皮筋递给之秀说:“用这个绑头发,不会掉的。”之秀没见过那这样的东西不知该怎么用,宁凯旋只好拆开袋子告诉她使用方法,让旁边的白羽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摇摇头唉了口气走了出去,之秀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竟然会有这种头绳。
之秀梳了半个多小时才给她弄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也算大功告成了,她照了照镜子还算满意。接着换了身蓝色的衣服,与头上的发簪十分相配。
“公子只用这一只簪是不是简单了些?”之秀对自己的作品不是十分满意,在她看来女人的头饰就该琳琅满目。
“那就把这一条蓝丝带打个花结系在后面吧!”宁凯旋实在是觉得简洁一点没什么不好。
这时白羽气喘吁吁的盒了一个锦盒推门进来说:“簪子是在陵县,倒忘了把这几件给你了,才赶回去拿来的。”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跟簪子一套的首饰,蓝蓝的光在这烛火照耀中显得十分好看。他抬头看宁凯旋觉得她比原来更漂亮,宁凯旋虽然不是小脸,但确实是把脸全露出来更好看一些,在现代她是属于那种敢掀起流海的人。
“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可为人妻的人。”之秀虽为人谨慎,但对宁凯旋却也是实话实说。
“这话怎么说?”宁凯旋并不生气,在现代她是那种不被男人喜欢的人,更何况在这古代,没有人想找个妻子盖过自己一头。
“估计这世上也只有白公子敢要公子了。”之秀淘气的对白羽挑了挑眉说道。
“就说之秀这丫头明白事理,回头好好赏你。”一旁的白羽满脸笑容的说。
“谁说的?我就非得砸他一人手里?宁跃也是敢要的。”宁凯旋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却发现两个人都不自在,白羽是吃醋她知道,可那之秀的表情让她狐疑,莫非这之秀喜欢上了宁跃?
“之秀去给你家公子做些早饭。”之秀下去之后白羽一把将宁凯旋搂在怀里道:“你就知道混说,宁跃比得过我吗?”
宁凯旋别过头避开白羽的吻说:“之秀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你别再给我弄乱了,忍忍吧,回头我办完了事儿,整个人都是你的。”白羽确实有些迷情,经宁凯旋一说清醒了许多,便松开了有些放肆的手。
智灵和江子六点就接到圣旨赶往皇宫,江子心里明白这是要验明正身了,而智灵却很不高兴这么早被叫醒。两人被引到朝堂之上,卫皇与卫皇后还有魏贵妃正襟威坐于龙椅上,卫皇后示意智灵站到自己身边独留易容成宁凯旋的江子站在朝堂中央,站在朝臣之首的卫楚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而站在卫楚身后的欧阳召却是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终于,过了几分钟卫皇开口说:“近日朕接到消息,举报当朝附马宁凯旋实为女子,宁氏,你可有什么说法?”此话一出站在一边的智灵想开口维护,却被卫皇后拉在一边,而站在两边的朝臣像炸了锅一般都在议论。
”父皇明鉴,儿臣在未娶公主之前已有一妾,现已身怀六甲,这说儿臣为女子,实在荒唐。”江子尽力压住自己的紧张情绪,他毕竟没有经历过朝堂之事,他就记住宁凯旋说的打死不下跪的话了。
“禀父皇,科考时儿臣为监官,若因此出了差池,儿难逃罪责,请父皇降罪。”卫楚说着就跪下了。
“陛下,老臣觉得必是有人寃枉附马,臣等主考科举多年一直慎之又慎,绝不可能有差池,还请陛下明察。”礼部尚书邱山扑通跪倒在地求情。
“臣以为,无风不起浪,这件事还是要明查的好。”礼部侍郎周文力谏卫皇查这事。
智灵听了周文的话不乐意了,忍不住说:“驸马是男是女本公主还不清楚,用得着你等说三道四,你等这是在羞辱于我。”
“妹妹这是哪里话?皇子师是男是女,这天热让父皇赐温泉,我与这妹夫宽衣沐浴便分晓了。”站卫楚对面的卫成翔挑衅的对智灵说。
江子觉得这卫成翔实在是下流至极,便不黑不白的说:“臣怕让皇子失望。”众人都知道这卫成翔好色,听懂了江子隐语都偷偷笑了起来,弄的卫皇很没面子,魏贵妃更是心生不满。
“既如此,为打消众臣疑虑,朕就赐驸马与成翔温泉。”卫皇为挽回面子就依卫成翔所说。
“父皇万万不可,宽衣解带这如何使得。”卫楚紧张的“扑通”跪倒在地上,表面看是为了“附马爷”的尊严,为了大卫不被人看笑话,实则是为了宁凯旋不受辱才如此激动。智灵看到卫楚如此维护,便不顾卫皇后劝阻跑到江子身边也“扑通”跪倒在地。
卫皇怒气渐消,意识到卫楚是为大局着想,为自己答应卫成翔的要求悔恨不已,但话一发出也不好收回,时下两难局面实难决择。正在这时外有通传侍卫来报:“禀皇上,秋水城主宁景蝶前来拜访皇上,递来手信。”
卫皇接过手信看过后一惊,心想这宁凯旋虽在大卫为官却是秋水之人,这秋水虽谦称一城却与一国家无异,若之有心坦护,不免会失了和气,心下很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便说:“众臣随朕下堂迎接。”
“这如何使得,卫皇实在是折熬后辈了。”这宁凯旋已在门外,听得卫皇这番话赶忙带人进殿,她怕错过机会。她对这些人再熟悉不过了,卫楚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置之不理,手扶肩却不鞠躬对着卫皇问候:“宁氏见过卫皇。”
“宁城主有礼,前些时候收到通文,得知这喜事,还请怒我大卫未来得急送去庆贺之礼,来人,看坐。”见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心惊司马飞鸿是真的让位了,虽然有通文告之,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卫皇真是抬举了。咦?这不是宁凯旋,这是犯了什么错吗?”宁凯旋看见一边站着的江子。
卫皇刚想说话却被江子抢白说:“回城主,有人诬陷臣为女子,皇上要验明正身。”
宁凯旋坐到卫楚前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话如此说,倒是我秋水的不是了。”
“宁城主这是什么话,此事作罢便是,秋水与大卫交好,这些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卫皇也想就坡下驴,心叹这女人嘴真狠。
宁凯旋忽然站起来说:“卫皇自是信我秋水,但今儿若不弄明白了,就怕那居心叵测之人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当众宽衣,秋水不比大卫规矩多。”
“是,城主。”江子并不是真正脱衣服,因为夏天穿的单簿,便脱了上衣以示众人,引的一众官员唏嘘不已。在大卫在官员人前裸露是罪,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可看清了,我秋水做事磊落,若卫皇您觉得宁凯旋此人不配在大卫为官,我秋水虽小倒也可以用的上。”宁凯旋横扫了底下众官员几眼,再没人敢说话。
“宁城主此言差矣,现如今此子已是朕的承龙快婿,文彩出众,大卫也无人可比,此事确是有人谄害,我大卫必严惩那造谣之人。”卫皇感到很不舒服,觉得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卫皇不必自责,倒不是空穴来风,现在由我告知众人原因就是。这宁凯旋原是景蝶本名,而他以前并非宁氏,因与我长相非常相似,我因感叹机缘故为之赐名,其弟宁跃亦跟随改为宁氏。”宁凯旋站到已经穿好衣服的江子身边微伸双手,旁边两个“随从”便过去摘下了她的面纱,引得所有人大吃一惊,最疑惑的就是卫楚了。
“这竟能如此相像!原来是满儿误将你认作驸马了,这难怪呢!现在好了,我得还驸马一个清白啊!魏贵妃你可得好好赔个不是啊!”卫皇心情忽然好了,在他相信一切是个误会的时候。
宁凯旋倒想看看这魏贵妃倒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卫皇神魂颠倒,她一抬头这魏氏也在看她,但这一看让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