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画舫调情

“怎么了?”东方恪停下饮水的动作,转头望向阮流烟。阮流烟眼神飘忽,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借口能让他放弃那个水袋。一旁的陆鸯鸯趁机催促,“方大哥,你不是渴了吗,快喝呀!”

再拉不下脸说出阻止东方恪饮水的话语,阮流烟索性撑着椅柄起身,快速走向道路一旁的松树下独自憋闷,身后茗月焦急跟前,被她勒令不得上前。

说不清方才那抹不愉快是因为什么,总之就是看不得那副场景…深深吸了口气,阮流烟调整心态重新回到他们停驻的地方,东方愎在跟陆鸯鸯讲着话,两人似乎谈论的十分愉快,不想看他们两人在一块磨蹭,阮流烟吩咐轿夫行的快些,把他们二人远远甩在身后,远离陆鸯鸯这个娇小姐和东方恪的气息范围,让她感觉轻松不少。

行了没多久就到了山脚下,远远就能望见承载着无数有情人美好愿望的香樟树。阮流烟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那两人,想来东方恪定然把说的下山陪她掷姻缘牌的事儿给忘了。说不清是惆怅还是失落,她漫无目的的沿着人流行走,连身后跟着的茗月的呼唤都给掠过。

“小心!”关切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阮流烟回神,发现自己正被人托着左臂稳住身体——方才有小摊贩提着东西跑过,太急差一点撞到了她。顺着这儒意衣袖往上望,阮流烟望见一张五官端正,清秀俊逸作书生装扮的男子。

“你没事吧?”见她稳住身体,男子放开双手,眼神关切的的询问。这双眼睛里满是真诚,阮流烟摇头:“没事。”话音落身子已经被人扳转了一个方向,赶来的东方恪抓着她的手臂打量,语气里带着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流烟别过脸不理他,人前不好惩罚这只别扭的小刺猬,东方恪自我解嘲的笑笑,转向一旁的男子,“多谢这位兄台扶了爱妻一把,在下姓方,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书生连忙回礼道:“方兄客气了,在下周鸳生。

半推半就的被东方恪牵着手来到香樟树下,阮流烟心中有些甜蜜,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里准备姻缘牌的是一位老者,见到有客人过来,连忙起身热情洋溢的招呼。

在姻缘牌上留字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尖刀刻上两人的名字在竹牌,一种是用这里准备好的毛笔沾着特殊的墨料写在竹牌,这种颜料用上,就算是雨雪也没办法把字迹融掉。东方恪主张的是刻名字上去,阮流烟却是倾向于后者,就是祈个愿而已,哪里要用的舞刀弄枪呢?

最终姻缘牌做了出来,上面写着两人名字和寄语的字迹已干涸,长长的红绳从竹片顶端钻好小孔穿过打结,小小的姻缘牌就做成了,写上名字的两人仿佛就能紧紧连在一起,像这两片竹牌一样永不分离。

相偕牵手站定到距离适宜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东方恪将右手中珍贵的东西抛了出去,姻缘牌冲上了高空,直到没了冲力后方掉落下来,而后稳稳的落在了香樟树最高处的枝桠缠绕,迎风而动,给这本就多彩的树身又添了一道亮色。

离了云隐寺,东方愎带着阮流烟逛了都城的街市,这里是最靠近皇城脚下的地方,繁华路段比比皆是。阮流烟被这热闹的街市和人流吓了一跳,人群拥挤中只能牢牢抓着东方恪的手掌由着他带领她在街道穿梭。虽然是秋天了,大街上还是有卖糖葫芦的老伯在吆喝叫卖,阮流烟就悄悄看了一眼,东方恪就让人把整个扎着糖葫芦的架子买下来,由墨弦抱着跟在他们身后,方便阮流烟随时取用。

这就太“奢侈”了,吃一串还好,那么多根本就不吃不下的。后面抱着糖葫芦架子的墨弦更是憋了一口老血在吼,想他堂堂影卫,在皇帝出行的时候,任务居然是给娘娘抱好买来的糖葫芦架子,这真是…滋味酸爽!

阮流烟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墨弦的郁闷,可惜东方恪可是不会对他怜惜的,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阮流烟感觉胸膛都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周身还有种甜蜜的想要化掉的感觉,甚至被东方恪偶尔的触碰到身体部位都会酥酥麻麻的,这种简直太新奇了,让阮流烟有些沉迷的贪恋。

之后他们一行人到了洞心湖游湖,东方恪早就让人包下了宽阔而又的精致的画舫等候。湖水碧绿凝波,四周山峰林立,几人上了船,在阳光肆意弥漫中启程扬帆,立在船头就能饱览这洞心湖周围的景色。

在船头站的累了,不得不依照东方恪的强势进到画舫的舱里休息,倚在东方恪的怀里,阮流烟将口中最后一口糖葫芦的冰渣和果实咽下腹去,伸手去端矮桌的茶盅——吃的太多甜了,她要喝口水压压甜味。

手掌心抓了了空,阮流烟抬首,就望见东方恪一手持着茶盅,一面温文无害的冲她微笑的场景。心中警铃大作,她不着痕迹的想要起身跟东方恪挪离一些距离,腰身被人圈着不肯放开。

“想喝?”东方恪璨眸盈亮,唇角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阮流烟连连摇头,随后又谨慎的轻点了点头,果然就在她点头的一瞬,东方恪唇角的笑意彻底侵染开来,“朕喂你。”犹如高大勇猛的家犬的男人凑了过来,让阮流烟嘴角略微的抽搐,僵硬的摇头示意不用,她觉着嘴巴里的甜味好像一瞬间变苦了。

东方恪是说一不二的,阮流烟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嘴巴被堵住的瞬间,阮流烟有想过咬紧牙关的,就是那一丝的犹豫,就让男人的得逞了。唇舌纠缠里,有茶水顺着喉管缓缓滑过,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

东方恪的吻是霸道的,仿佛怎么也压榨不够似的,翻来覆去的吻着她,让她唇角发麻、头皮发紧,渐渐的,这个吻好似失了原来味道。东方恪终于舍得放开她,静静的对视半晌,阮流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中有种叫做“*”的东西浅浅浮现。

被男人手掌松松按在两侧的手腕肌肤相贴的地方微微发烫,东方恪视线缓缓略过阮流烟周身,接着略带暗哑的嗓音便在宽阔的船舱里低低响起,请求意味似的。“行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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