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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人,当然是保住大人,孩子朕可以不要,但若救不回瑷嫒,朕要你们全部陪莽。”老天啊!怎么会这么突然,她不久前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脸颊的嫣红是这么健康。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李禄用力击着木柱。

李玲站在身边,早忍不住啜泣,怎么会这样!

第10章(2)

突然,室内传来孩子的哭声,李禄震惊的抬头,孩子……孩子生出来了,那瑷嫒她——惨白着脸;他推开在前头的御医,一路冲进去。

挥开层层帘幕,他看见红袖抱着孩子,站在床边垂泪。

“她呢?”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皇上——”红袖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李禄奔向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狂怒的揪起她的身,“老天!你快醒来,你快醒来啊!”

瑗媛动了动睫毛,睁开水亮的眸,她看见皇上的狼狈,“让您担心了。”

李禄克制不住涌向四肢的虚软,将她用力的搂进怀中,“你没事,真的没事,谢谢老天!”眼眶有些热,他告诉自己那不是泪。

瑷媛顺着他坚毅的轮廓来到下巴,“皇上看起来好颓废。”

“你说是谁害的?”

看着他,老天!她是这么的爱他,她真的舍不得放下孩子与他远走,泪顺着她的颊落下。

李禄慌张的帮她拭泪,“才刚生完孩子千万别哭,将来对眼睛不好。”

瑗媛捉住他的手,将脸贴着他的,“民女不走了,这辈子民女愿意跟在皇上的身边,结果如何民女都认了。”

“听你这么说,待在朕的身边真有这么多委屈吗?”

瑷媛摇摇头,“不委屈,不再委屈,只盼皇上宠幸后宫佳丽三千时,能偶尔抽空来探视民女。”

李禄在她苍白的颊上一吻,“朕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包括出宫去看你这辈子想看的好山好水,去完成你行医救世的愿望——”

“皇上,”瑷嫒一脸惊恐,难道皇上己经不要她了。

李禄点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但是,朕的后位永远为你保留,当有一天你倦了、累了,别忘了朕永远在宫中等着你。”

“皇上。”她泪水盈眶。

“不是要你别哭,朕说这话可不是要惹你哭的。”

“民女……民女无以回报皇上的恩惠。”

“这是朕心甘情愿,朕不希望再经历一次拥着你,却爱莫能助的感受。”

“谢皇上。”

“若真谢朕,就帮朕为皇儿取个名字。”李禄命人将红袖找进来,原来她方才早识相的离去。

“小姐,你瞧这小公子好俊哦!”红袖将孩子放进瑷媛的怀里。

“这锦被……”这绣着五条龙的鲜黄锦被只有皇上才能用。

“朕将封这孩子为东宫太子,所以你得取个威武点的名字。”

“皇上,”讨厌,她又想要哭了。

“快点说个名字啊!”他逗着她,忽然发现肆无忌惮的宠一个女人感觉真的很好。

“就叫李颢,我希望他能象东方的朝阳。”

“李颢,李颢,嗯\好听。”他啧啧有声的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你休息一会儿吧!朕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这幸福就像梦一样不切实,会不会她是在作梦?如果是,那她情愿永远不醒来。

***

真的生活就像梦一样,李禄的专宠甚至在孩子未足岁就宣立为东宫,对她的喜爱让她对要离宫心生一种排斥。

虽是如此,这天依然到来。日初东上,瑷媛女扮男装是为方便行走江湖,避免任何麻烦。

李禄将随身的龙壁挂在瑷媛的颈上,仔细的打量她。

“见璧如见朕,你要好好带在身上,若发生什么难解的问题,只要拿着这块壁到当地的官府,即可请求帮助,千万别把心玩野了,朕等你回来。”

“我知道了。”瑷嫒主动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他却认为不够,拥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一直到瑷媛的唇肿痛才肯罢休。

瑷嫒红着脸让人扶上马。

“朕好想要你,想带你回宫。”瑷媛因他在耳边的低喃,脸红得像春天桃花。

“朕遴选出来的待卫十二人,你们要记住;你们保护的是朕未来的皇后。”

“是,臣等碎尸万段,也会保护皇后平安无事。”当马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灰尘,他发现: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

三年的时间像流砂似的在指缝中溜过。

瑷媛如愿以侦的到过长江三峡,感受云水苍茫,坐着犁牛过贵州高原,深入不毛之地,今夜她便夜宿在江南的长堤。

“在想什么?”有人由背后搂住她,不用回头,她知道是他。

“明天你就要回宫了。”

他在她颊上印上一吻,手抬扣上她腰间的珍珠链,“要跟着朕一起回去吗?”

瑷媛转身与他面对面,“你如何向众臣解释你卧病在床,却在隔天一早与我携手出现?”

“你还没玩够吗?”

“我刚在享受皇上您干里寻妻带给妾身的虚荣感。”

李禄无奈的笑,看着她日益绝美的模样,他明白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没有扼杀她的美,看着她渐渐展露的风情,每隔一段时日,他总会忍不住思念,情愿奔过大漠、草原,寻着她的足迹来见她,有的不是疲累,是一种渴望的满足,每回见面,她总会叫他再惊艳一次。

“算算时间,颢儿也三岁了吧!”

“他常要朕带他来见母亲,看得出来他很想你。”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听说最近江南的名花玉姑娘也让你收编后宫,颢儿怎么会想我?”暗示着有其父必有其子。

“朕的痴心与专情都遗传给儿子,再加上你的忠贞,朕怕颢儿此生会长伴青灯。”带着笑,他知道瑷嫒仅是嘴上拿乔。

“这也挺伤脑筋的。”瑷嫒的身上总有一般特殊的气质,能够紧捉人心,所以,一年虽只与颢儿见上几次面,用手指都数得出来,却能让儿子死心塌地的护着她,一迳认为是父王太花心,导致母亲飘泊江湖。

“你还敢说,都三年了,有时候朕真的想让你怀个孩子,好乖乖的回到朕身边。”

孩子?瑷媛的嘴角出现一抹奇异的笑。

“你不想毁了我的梦想对不对?除非我心甘情愿。”

“真不知道让你太了解朕是好事抑或坏事。”瑷媛更贴近他的怀中,感受到鹰坠的冰凉。

“今晚是你待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我们将有二十多天不能再见面。”她几乎是对着他的嘴讲话。话一落定,他不客气的掠夺自动送上来的唇,好香、好甜。

隔天一早,目送着皇上骑着骏马扬尘而去,瑷媛转过身马上下令要侍卫队长鲁军备马,她要跟在他的身后回宫,不是累了,而是秘密的惊喜,她等着他的瞠目结舌。

*

李禄的行动力惊人,瑷媛原本打算尾随在后,却怎么也没料到其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一直到李禄回宫两天后,瑗媛一行人才进城。

“夫人,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己经到了京城,鲁军神色有些担忧,不只是怕皇上的怪罪,最重要的,还是担心夫人的身体。

“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咱们回宫再休息。”瑷媛选择从东城门进宫。

幸好三年虽过,鲁军的御侍卫长威名仍存,守城门的是他的部属,迅速的安排瑗媛进翔龙殿休息,随侍的红袖连忙要小宫女主张罗膳食。

“皇上呢?”瑷嫒问着其中一个待卫。

“禀皇后,皇上人在御书房与一些人讨论关于长城外开垦的事宜。”

“先别告诉他,我想以最好的面容与他见面。”

瑷嗳知道长途的奔波让她脸色惨白,随意吃了几样东西,沐泽,她拥着有他气味的被子,当作是他,她平缓了呼吸睡着。

李禄揉揉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睡美人在他的龙床上,更意外的是教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她。看她红润的双颊显得水嫩,他几乎用尽了意志力才克制住想碰她的欲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不离开了?

再也克制不得如潮水涌来的喜悦,他亲了她的脸颊,摩蹭间还是把她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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