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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媛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李禄挥开围在一旁的妃妾。

“你过来。”

“民女不敢冒渎皇上。”

“朕命令你过来。”话气加重,他依然没有料到她的不从,她应该听说他要封她为德妃的事,难道她还不知道?

瑷嫒步履沉重的步向他,其间的花香浓郁让她有股想打喷嚏的欲望。

李禄搂住她的小蛮腰,使力向他,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既然知道挣扎无力,瑷媛根本就省了无谓的动作,只是淡淡的开口:

“这行为不合宜。”

“皇上要封你为德妃。”他重申一次,她应该要谢主隆恩才对。

“皇上应该三思。”她说。

“你的反应总是让朕觉得总外,是欲擒故纵吗?”他心血来潮,将唇贴着她的脸颊低语,就只让她听见。

“皇上应该自重才对。”她的心狂跳。

“朕从没见过你的热情与诀乐,朕想看。”就像那晚让他记忆犹存,总是回味无穷。

“民女不会演戏。”

李禄手掌击向石桌,顿时,石桌一分为二,惹得众人谅呼,纷纷倒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惹怒朕,与朕在一起就真的不快乐?”他反手扣住她的下巴,硬要获得她全副的注意。

难道要她在他众多妻妾前与他恩爱难分?她真的笑不出来也作不出来,她会心痛,也不想让爱上的人心痛,无关道德与否,是她能感同身受,

李禄看着她冷凝的眼,他这么明白的在众妃妾前面宠爱她,为的是让她的地位更稳固,却换来他的龙颜不保。恶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他纯粹是在发泄,也要让她更明白自己的地位。

渐渐的,众妃妾的惊喘声的听不见,他慢慢的沉沦在她的柔软与香甜,一直到下雨——下雨?推开她的身,她两颊泪痕斑斑,抽泣的声音让他更生气。

“与朕在一起很痛苦吗?”

瑷媛让一团热源哽醉咙,怎么也说不出话。以为她是默认,李禄将她推开,愤然的离去。

“哼!摆什么架子嘛!看来皇上真的火了。”

一些冷言冷语,瑷媛全没听进耳里,这样也好,让他死心也让自己的心回到自己的身上。

***

炎热的夏天像要将人拷成于才肯罢休,瑷媛坐在荷花池边,白皙的脚丫子泡在池里以求片刻的凉快。

听见李玲由远而近的叫声,她回应了一声。

“找我有事?”

“我二皇兄从鸵罗回来,带回三船的进贡品,现下大殿正热闹,咱们也去瞧瞧。”李玲扯着瑗媛的手,要她站起来。

“我不想去。”她将手缩回去。

“不行,我不想再看你镇日懒洋洋的模样。”

她强迫的拉她站起来。

瑷媛被动的跟着她走,躲在珠帘后,她看见身着龙袍的他俊朗万分。

一直到七位外族美人的进贡让他的脸上重拾笑容,留了一名,其余的分赐给有功之臣,这来来去去的女人让她看得麻木,等到李玲看腻了,才又拉着她回宫。

“瑷嫒,你是不是很在意我皇兄的风流?”

“人不风流枉少年。平凡百姓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帝王之家。”

“我知道你心口不一,其实,我皇兄真的很宠你,他从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牵就。”

“我知道,他是皇上嘛!可是我不想要他的宠爱与牵就,压根儿就不曾想过。”瑷媛掩面,怕让人瞧出她的情意。

你说谎。”

瑷媛抬起头注视着李玲,渐红了眼眶,“你可真是'好朋友',知道哪里痛就往哪里踩。”

“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要你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就是太清楚了,才会这么做。”

“什么意思?”

“看着他笑,我会很高兴,看着他宠爱别人,我也可以当作不在意,只要我告诉自己不在乎,就算骗自己,只要能过得向在就好。但,当我得到他日日夜夜的眷宠,起了留恋之意,一颗心从此不再自由,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思念过多而疯狂,但他却永远不在乎,因为太多人围绕在他身边了。”她的泪珠晶莹的滑过脸庞。

“你……”

“我不奢求从他身上获得任何东西,只在乎他一个人,如此我会要求越多,让彼此都痛苦,他会慢慢疏远我,我会更痛苦,甚至自残。”“难道你要皇兄废掉整个后宫制度?”李玲问。

“不,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以我的力量去克制自己的要求。”瑷媛起身,“我现在只想好好生下孩子,没有太长远的打算。”

她伸伸懒腰,将脸上的泪随意抹去,“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当瑷媛走远,由草丛中走出的人与李玲对望。

“她真的很爱你,皇兄。”李玲走到他的身边,“别对爱你的女人太残忍。”

“后宫每个女人都说爱朕。”

“她们除了爱你也爱你的权势,你懂我的意思。”李玲需要好好冷静的想想,她是不是做错了,要瑷媛说出心里话。

*

瑷媛感觉出皇上刻意的疏远,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日子过得很充实,尽量不去想他。因为身分的关系,所以一介女流之辈,可以向御医请教任何医疗知识。

“啊!”她突然惊呼。

“怎么了?”御医也吓了一跳。

“我的孩子在动,”瑷媛的嘴角浮现一抹慈爱的笑靥,“最近孩子很活泼,他应该会很健康。”

“冷姑娘,真可惜你是个女孩,否则我就后继有人了。”御医捻着白胡须说,语气颇为感叹。

“是个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的愿望就是走远大江南北,看久山好水。”

“是吗?”说真话,他真的很喜爱眼前说得眉飞色舞的女孩,虽快为人母,但骨子里的天真烂漫教人由心底为之一笑。

瑷嫒用力点头。

“小姐,我淮备好了。”红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淮备什么?”御医开口问。

“哦!御医也一起过去瞧瞧”以瑷媛为首,他们往外头走。

就在罕见人迹的庭园小道中,看见一群忙里偷闲的人。

“御医……是御医。”

“你们不用紧张,御医会帮你们保守秘密,因为他也要加入。”瑷媛鬼灵精怪的喊。

“加入?这是在做什么?”御医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你……御厨?”

早前曾耳闲御厨个性孤僻,不喜与人相处,怎么这会儿人勾肩搭背,喝酒喝得满脸通红。

“算你运气好,这冷丫头酿了一坛桂花酿,还有剩,请你喝。”御厨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酒,闻了直教人流口水。

“这是做什么?”接过酒杯,真的很香,他喝了一口。

“这叫露天烤肉大会,是我们联络感情的时间。”

“露天烤肉?在石头上。”他看见有人在挠红的石头上放着佐料齐全的肉片。

“石头吸热速度快,一些番外民族总是用这种方法烹煮熟食。”瑷媛用手持了一块肉起来,吹了几口气才人咬下去,“恩!御厨,您老人家的手艺更好了。”她朝远远的人吼。

“这当然,有冷丫头监督嘛!”御厨哈哈太笑。

御医总算大开眼界,居然有人能在粗鲁与优雅之间寻得平衡点,看起来不突兀外,反而很吸引人心。

看着她穿梭在众人之间,可以无误的叫出那人的名字,就像是居住同一个村落的邻居,总算是让他看出她更不凡之处,没有其他妃妾的养尊处优、自以为是,她适时的拉下身段更接近下人,御医也学着她融入人群中,今天过得真的很快乐。

*

夜深了,瑷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阂不上眼,可能是白天站得太久,现下整个背脊好酸疼,翻来覆去,她睡不着。

“你还没睡。”是李禄,他掀开帷幕的刹那,刚好与瑷媛漆亮的黑眸对上。

“皇上,”她想起身行礼,却让他给推躺回去。

“你似乎很会打理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皇上的脸色阴霾,似乎有一肚子怨气等待发泄。

“皇上……最近身体不适吗?民女略懂医术,要不要——啊!”瑗媛捉起皇上的手要把脉,却让他给反制了手腕,贴在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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