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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瑷媛行礼,让他给扶起来。

又被搂在怀中,无法克制,瑷暖红着脸,“皇上,该用早膳了。”

“嗯!”李禄示意宫女准备,“咱们去花园吃。”

“好。”

依照礼俗,就算是皇后也必须尾随在皇上身后,但他却搂着她同走。

来到花园,微风带着花香袭人。他让人儿坐在身旁。

两人分亨着食物,不多久,有人来报。

“咸阳王爷求见。”

“召。”

咸阳王进入亭里,俊挺的容颜与李禄有三分相似,唯一的差别可能是他脸平易近人的笑容与皇上的威仪不同。

“咸阳王!”依礼节瑷嫒是该拜见,但她让皇上给搂住,只好以点头示意。

“皇兄,大食的年岁进贡送来了,正等着你去点收。”

“啊!”他将嗳嫒搂站起来,“你去让人更衣,陪我出席。”

瑷嫒顺从的离去,嘴角扬起一抹笑。

“皇兄,你有意让她当皇后?”

“目前还不清楚,若她怀有龙种,或许会。”

对她,他的心意还不定;有强烈拥有她的念头,但没有想到以后的事。

咸阳王没再继续同一话题,时间会让事情更明朗化,他非常看好冷瑷嫒。

*

大食的进贡长达一里,其中不乏珍奇异宝,最多的还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

大食进贡领队讲了一些话,奉上一盒珍珠。“启票皇上,他的意思是:这盒珍珠是历经十

年的心血,所寻到的珍珠皆有鸡蛋般大,完美无瑕。”

“送上来。”

李禄接过小秀子送上来的盒子,确实,颗颗圆润泛着雪白的光芒。

“皇上!”瑷媛知道该开口,这也是她计谋中的一部分,“臣妾想要。”李禄仅是挑挑眉,“既然你喜爱,就收下吧!”

“谢皇上恩赐。”瑷嫒眉开眼笑,撒娇的靠入皇上的怀里。

一行人进贡下来,几乎只要皇上拿出来观赏过的珠宝,瑷媛皆开口要了下来,皇上也不多说,全部应允。

看着后来都让人捧进兰馨坊的珍宝,想着要收拾就让人头痛。

“绿儿,你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都收来。”

“小姐,这些——”

“皇上送的,”瑷媛挑了颗珍珠,用手指弹起来,“这珠子大概可以拿来当弹珠玩。”

“小姐,那……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珍珠。”

“我当然知道,但它的价值不就是人所赋予的,如果我认为当弹珠是最高价值,不就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早知道小姐脑袋想的与人不同,但她有时真的搞不懂。

第6章(1)

现在的她该更贪婪无餍才对,所以她要求了无数的华服,堂皇的装饰,日夜承宠皇恩,她真的可光耀门楣却没这么做,求得一官半职?那只是伴君如伴虎的苦差事。

着看那些踩破门槛的妃妾,有些她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就因为她的受宠,期望能入她眼,进而为她们引荐,若能得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可惜,她们的寄望托错人,她只希望能早日离开皇宫。

镇日衣着华丽,玩耍困难,只能有些正坐危襟的休闲,看书即是。

她看得津津有味,因为这可是御医收藏的绝版书,里头有着古今绝后的经典。

“姑娘,皇上来了!”

“快点,把书拿下去,珠宝呢?我的珠宝呢?”

“小姐昨天把它们全挂在树上当装饰。”

“哪棵树呢?”

“绿儿搬到床边。”

才刚说完,瑗媛己经冲进内室,忙将那些珠宝首饰收拾起来,来不及的就放在手上把玩。

绿儿无奈的摇,这就是小姐……唉,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臣妾见过皇上。”依宫礼行之,却让他在半途给搂起腰,依偎进他的怀里。

“皇上累吗?臣妾要人熬了血燕,等着给您补身。”

李禄偷了一个香,“你擦了什么?好香。”

“自制的薰衣草,皇上若爱,臣妾每天都擦。”

他瞧见她手上的珠宝,“你喜欢这些东西?朕常看见你拿在手上把玩。”

“皇上恩赐,件件都是臣妾的心肝宝贝,臣妾当然喜欢。”

这是他所选的女子,想要共度一生,现在却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觉得她与众不同。到底是哪儿与众不同?或许是迷恋这绝美的脸孔与完美的身子吧!

“是吗?”亲了亲她红艳的小嘴,“朕要你今晚侍寝。”

冷瑗瑗欣喜若狂,却含羞带怯,“臣妾会妆点美丽。”

就这样,他离去了,没有任何慧黠的言悟可以谈天论地,与那些妃妾无两样,他向来习惯自得其乐,可能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吧!

罢了!罢了!

*

夜未央,瑗媛来到宫殿等了半晌,脑海开始刻划着未来的生活,轻拢着丝被,累极、困极,她选择小憩一番,本知过了多久,有人搂她入怀,向来浅眠的她睁开眼。

“小秀子,我知道你是个好太监,只是人各有志,各为其主,好吗?”

小秀子沉默半晌,“小秀子的命是你救的,小秀子不会出卖你,但小秀子希望你想清楚。”

“我想这件事想了三年,够清楚了。”看了看月亮,是月圆,“小秀子,你回去吧!我想要常月再慢慢走回去。”

小秀子应好,望了瑷嫒一眼,那恬静以及让人看可就心定的气质,或许真如冷姑娘所言,这里的尔虞我诈不适合她。

***

瑗媛散步的回到兰馨阁,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闲散的在宫中欣赏美景,这井不可惜,因为外头的美景取撷不完奇怪,怎么兰馨阁灯火通明,发生什么事了吗?瑗媛加快脚步。

“小姐,你回来了。公主来找你。”绿儿刚巧端了空盘子出来。

“李玲?”进了楔厅,公主半倚在贵妃椅上,真的是你!

“你还敢说,为什么我皇兄招你侍寝的事,你一个字都不提,要不是我回宫早,说不定有了小侄子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玲灵活的跃起身,手擦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状。

“你还敢说,连我也不知会一声,居然跑到江西游玩。”

“我是让人强迫才去的。”李玲嗫嚅半天才说完。

这分明是做贼心虚,低垂着头欲盖弥张。

“谁敢强迫你这个刁蛮公主,又不是全家都活太久。”

“是……不告诉你啦!”含羞带娇,李玲不依的跺脚。

瑷媛打趣的在她耳边轻语,“该不金是传言中,那个塞北大将军吧?”

“你怎么知道?”公主膛目结舌,莲指顶在瑷瑗的鼻心。

瑷媛张口就想咬她的青葱玉指,幸好她闪得快,“本来不知道,现在听你说,是确定了。”

“你套我的话。”

“法律又没规定不行。”

“好,既然你己经知道了,换你告诉我。你与我皇兄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说,你的事是我套出来,加上听来的小道消息,前后贯通,花了多少心血。你现在随便问两句,我就要投降吗?”

“你别以为我都不晓得,我只是耍听你亲口说。”李玲收起玩笑的脸庞,严肃中,皇家公主的威仪而生。

“是吗。”瑷嫒也沉默下来,不再嬉闹,“皇上要宠幸我,能不应允吗?我只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

“瑗媛,你这又何苦,只要能让我皇兄开心,说不定母仪天下——”

瑗媛笑着摇头,“我累了先去睡。你继续作白梦。”

“我皇兄人很好,为什么你不爱?”

“皇上一表人才,有权有财,天下女子不就只想求得拥有这两项的良人,但我的要求不是,期望能偕手到老,就只对我一人好,相敬相爱,这最简单的要求是他做不到的,我也不敢求,这样我能要吗?我要不起。”瑷嫒进到内室,剩下的就待李玲自个儿去领悟,她想睡了。

*

时序入秋,瑷瑗耳闻陕西有一美人入宫,听说皇上见了她的自绘图,惊为天人,故而引入宫中,现居梅坞,是她的邻居,该好好敬亲睦邻,所以她要绿儿做了些拿手的桂花糕。

来到梅坞外头,她听见睁淙的琴声,似行云、似流水,一直到曲罢,她才起步进入,却听见熟悉的声音,是几日不会见面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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