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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她的头也越发的眩晕,整个人被抽走了力气,晕然地沉醉在他的吻中。

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热热的温度熨烫了她的心,她的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摆,生怕一个松手便会腿软。

他的舌追逐着她的,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她星眸半闭,分不清东南西北,鼻喉发出性感的哼声。

直到她喘不过气,苏凌霄才放开她,任由她攀住他宽厚的肩膀微喘着。

苏若吟半睁着眼睛,眼睛瞄到镜子中的他,他背对着镜子,骨节分明的手在她乌黑亮丽的发丝上一下一下轻抚着。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神情,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只要他对她有那么一丝一丝的好,她就可以不去计较。

门后传来敲击声,苏启的声音响起,“大哥,宴会要开始了。”

苏凌霄将绵软无力的她扶正,小嘴上的唇膏被他吃掉了一半,他随手抽过旁边的纸巾,拿着纸巾将余下的唇膏擦干净。

苏若吟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她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纸巾,“我自己来。”

苏凌霄点点头,转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苏若吟快速地补妆,走向等着她的男人。

苏凌霄瞄了她一眼,她雪肤上透出淡淡的娇红,不是彩妆的效果,他眼神一敛,“走吧。”

宴会上最中央的舞台是专门为他们设置的,椭圆形的舞台中间做了一个升降台。

当主持人说完欢迎词、当苏老先生献出祝福后,水晶升降台将他们送上舞台,会场一片黑暗,唯一的光披洒在他们的身上。

一男一女,男才女貌,天衣无缝地说着场面话,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苏若吟无须多说什么,全程只要微笑,幸福地、快乐地笑着,天作之合一词便套在了他们的身上。

她轻挽着他的手,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似风一般一缕一丝地传进她的耳里,“我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她总喜欢缠着我,一直到后来她不缠着我了,我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人、少了什么感觉,所幸我失而复得,她再次地回到我身边……”

苏若吟的心隐隐作痛,他不过是照着设计稿说,他只是在作戏、在秀恩爱,她忍不住想哭,为什么?是陷得越深越不能自拔吗?

她想假装这一切是幸福的、是真实的,心却像是浸在柠檬水里,不断发酵、不断地发酸。

眼眶一阵生疼,她的眼睛顿时成了兔子眼,他的话说到一半时,转过去看她,流利的话一顿,接着似有些无奈地说:“亲爱的,需要这么感动吗?”

如果每一个人天生是一个演员,那么他一定是最优异的演员,在诸多角色中不断地周旋,轻松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生硬。

他的双眸盯着她,如大海般深沉,她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温柔且带着亲昵的话让她怦然心动。

“呵呵。”他爽朗地一笑,怜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谢谢你,小吟,我爱你。”

泪水终究是不受控制地掉落了,就算是假的,就当是作梦,她也要深深地记住这个梦,她感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苏凌霄笑着拥抱她,往日冰冷的声音明朗了不少,“谢谢各位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接下来,苏若吟任由他牵自己,当有冰凉触感的戒指套进她的中指时,她诡异地在梦中清醒过来。

抬眸凝视男人时,他的齐落在她的嘴边,带着淡淡警告意味的声音,“专心一点。”这场订婚宴,她都处于走神状态。

她溃散的眼缓慢地聚集,余光瞄到周围的人,她稍微冷静下来,不让胡思乱想占据了她的脑海,扬起娇媚的笑容,她乖柔地任由他轻点自己的唇,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这深情拥吻的一幕想必会成为各个报社的头版,整个订婚宴在此时也画下了休止符。

苏凌霄搂着她回休息室时,冷冷淡淡地问:“你怎么了?”

苏若吟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感觉像在作梦。”

苏凌霄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若吟话一说出口,自己也愣住了,她捂着嘴,笑呵呵地试图遮掩刚才的失态,“我……”

“不是作梦。”他丢下一句话,打开休息室的门迳自进去。

苏若吟愣在门口,默默地揣测着他的话,紧蹙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似乎没有想明白。

订婚宴结束之后,他们住在苏老先生专门为他们订的房间,位于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从透明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万家灯火通明的景象。

苏若吟洗好澡,只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门后的浴室门打开了,“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看,你先睡。”

她没有动,听到苏凌霄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紧握着的拳头跟着松开,整个人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上,她将头埋在膝盖里。

这场订婚宴是她提出来的,过不了多久,也许她就成为他身份证上真正的配偶,可是她的心就像飘浮在半空中的蒲公英,没有着陆点。

看似什么都得到了,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的眼睛红了,是她自己要求的,为什么会在此刻质疑自己的做法呢?

“哭什么?”

突兀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头顶撞上了某人的下巴,引发出了两个人的悲剧,一个猛抱着头呼痛,一个捂着下巴且铁青着脸。

苏若吟抬起可怜兮兮的脸,“你干嘛突然出现?”似是娇嗔也似是埋怨。

“我想问你饿不饿。”苏凌宵没好气地说,整张脸黑得像包公。

苏若吟瞬间眼睛一亮,狗腿地揉着他的下巴,“对不起嘛,凌霄,我不是故意的。”

他聪明地没有在她为什么哭的问题上徘徊太久,“算了。”

“那我们去吃饭?”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我们”这个词,他刚刚说要工作,说不定此刻只是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他要足说一起,那她就吃,他要是说……那她情愿饿着肚子等早饭,只因一个人吃饭太可怜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苏凌霄无奈地站起来,“走吧。”

苏若吟明白了他的意思,手立刻抓住他的衣袖,他回过头看着她,不明白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脚麻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脚趾头。

苏凌霄沉吟片刻,冷漠地说:“那爬过去好了。”

低垂的小脸立刻愤怒地抬起,不解风情的臭男人,这个时候他应该要抱起她,可是现在居然叫她爬过去。

她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苏凌霄,你这个坏蛋!”

他蓦然地笑了,像对待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乖。”他拉开苏若吟抓着他衣袖的手,往客厅走去,“爬快一点,否则没的吃了。”

坏人!苏若吟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呸,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倒真的成了一只狗了。

她缓缓站起来,万分悲戚地忍着麻痒感,一步一步地拖着走,心里不断哀怨着。

苏凌霄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着她往自己对面的沙发一坐,余怒难消地瞪着自己,他没有表情地吃着饭。

订婚宴着实是消耗体力的事情,苏若吟只瞪了他一会,便伸手抓住了他正想要吃的奥尔良烤鸡翅,火速地往嘴里一塞,挑眉地看了他一眼。

苏凌霄大人不计小人过,转了一个方向,但是起司鲍鱼又被抢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抢食之后,苏凌霄冷着脸放下筷子。

苏若吟快乐地吃着,两排牙齿又快又狠地消灭着抢来的食物。

他倒了一杯红酒,正要凑到嘴边时,女土匪又一次地抢走了他手里的红酒,得意地一口喝下。

苏凌霄重新拿起筷子,眼中带笑,看着在他眼前的不断椅的小女人,他斯文地吃了一口瑶柱海鲜烩饭,细嚼慢咽。

才吃了三口,女土匪以被秒杀的速度倒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红酒杯,一脸的不甘。

这下他终于可以慢慢地用餐了,一抹算计的笑容赫然出现在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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