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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苏凌霄扯开她的浴衣,火热的唇重重地吻上她的,他的吻就像菟丝草般死死地缠着依附的植物,不肯离开一会,大有抵死相缠的狠劲。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离开他,想着要如何过她自己的生活,她不再关心他、不再想着他,他就是一天不回去,她也不会打一通电话问问。
苏若吟被迫双脚分开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推拒似地压在他的胸膛上,长发随着她的扭动,如瀑布般地垂落在男人的身上。
他的手带着电流般在她的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火花,惹得她娇喘连连,他的手轻佻地挑开她的浴袍,在看见她内无寸缕时,声音哑哑地笑了,说她笨,她也不全然是笨的,有些地方的蠢笨倒是取悦到他了。
……
苏若吟睁开红肿的眼皮,眼睛干涩不已,身体只要一动,一股酸疼的感觉便会侵袭她的每一部位。
“醒了?”懒洋洋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苏若吟一僵,这才完全清醒,她的身后是一堵厚厚的肉墙,而她的体里还有生机勃勃的某物,她静止不动地半趴在床头,脑海中闪过激/情画面,“你趁人之危!”
她厉声控诉。昨晚的印象有些模糊,但她记得他多么狂野地要自己,多么可恶地逼出她对他的渴望。
苏凌霄的吻一个一个落在她裸着的香肩处,“饿不饿?”
“不要转移话题,你放开我!”她红着脸想推开他,但这个时候要是动作太大,她绝对会死得很快。
他一个轻挺,“既然你醒了,不如重温一遍好了。”
苏若吟顿时天昏地暗,“痛,不要……”大腿的肌肉好痛,内壁也有些过度使用的酸疼。
她没有看见苏凌霄的脸上闪过心疼,他动也不动好一会,最后一声不吭地抽出,披上浴袍往浴室走。
苏凌霄一离开,苏若吟不顾酸痛的身体爬了起来,在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时,她发起了呆。
他居然没有带套套?他们以前在一起时,这个男人不管有多急、多渴望,总能控制他自己,不做避孕措施的情况,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很久很久以前,她真的希望他能偶尔揭开冷酷淡然的态度,偶尔对她发发情、对她说说爱。
苏若吟的手抚上小腹,她甚至希望自己的肚子里能有一个像他亦像她的小贝比,可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现在……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你在想什么?”苏凌霄擦拭着湿发并走回房间,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他低咒一声,刚刚用冷水洗过的地方似乎开始沸腾了。
苏若吟蓦地回过神,双腿紧紧地并拢,“你要搞出人命啦。”
苏凌霄面色一冷,听出她的慌张,“都结婚了,是该有个孩子了。”
她裹着被单,僵着四肢,“我不要。”
这是他第几次从她的嘴里听到她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他也不要他的孩子。
不顾他难看的脸色,苏若吟披着被单一步一步地往浴室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拉住了她的手。
“苏凌霄,昨天的事情不代表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为你生孩子的,你要孩子,你自己找别的女人生!”她愤怒地大吼,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她喝醉酒时诱她上床。
苏凌霄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但他没被气疯,冷静地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播放键。
凌霄……要我……啊……
要什么?
she/进来……
会有宝宝……男人的声音有些犹豫。
给我给我!
苏若吟真想甩自己一巴掌,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羞耻的话是从自己的嘴里出来的。
“我……”百口莫辩,证据都还在他的手上。
苏凌霄轻拥住她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内伤,苏若吟感觉自己体内的气血倒流,很快就要发疯了。
“不要担心,我会让你怀上的,这是我给的承诺。”
屁!她才不会替他生宝宝,苏若吟隐忍下这口气,她要忍、她要忍,等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就买药吃,他要宝宝,哼,也得看她大小姐愿不愿意。
“你干什么!”她忽然尖叫,等她反应过来时,苏凌霄牵着她往浴室走。
“我替你洗澡。”
“啊,不要!”
浴室里不断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替她冲掉身上的白色泡沬,他放了热水让她泡澡之后才走出来,苏凌霄揉了揉被苏若吟抓乱的头发,他的身上也被她赏了好几个铁砂掌,又红又辣,这个女人发狠起来真的是……
二十分钟之后,苏若吟才穿着浴袍走出来,满脸的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泡澡的缘故。苏若吟看都没看他一眼,酸着身体坐在梳妆台前做护肤程序,苏凌霄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拿着吹风机,她神色阴狠地看着他,他忍着笑,“只是吹头发。”
“不用,我自己来。”
他的回答是提枪上阵,打开吹风机的开关为她吹头发,苏若吟想抢回吹风机,然而她全身疼,一动便牵扯到其他的部位,痛死了!
苏凌霄的动作笨笨的,吹的过程中好几次扯到发根,疼得她赏了好几个白眼,真不知他是有心赎罪还是故意的。
吹了一会,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收起吹风机,苏若吟立刻跳离他身边,戒备地看他。苏凌霄凝视着她,“今天要出去逛逛吗?”
“不要。”
“真的不要吗?”
“不要。”
“来了泰国,不想试试看当地的美食?”
苏若吟瞪着他好一会,冷声说:“我自己会去,不想跟你一起。”
苏凌霄温和的笑容逐渐冷掉,走近她,在她的面前伫立,“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几天就都在饭店吧。”他恼火了。
苏若吟心头怕怕的,但她更不想跟他出去在别人面前演戏,太累了。
苏凌霄一把转身离开,门重重地关上。
只有经过对比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很显然叛逆的苏若吟真的是让人头疼,而苏凌霄根本不想当一个驯兽师。
一直想着要温柔一点、要对她好一点,但苏若吟全部打回票,嘴上总是挂着不要不要,唯有在床上,她才会诚实地面对他,唯有喝醉酒,她才会配合他。
苏凌霄默默地一笑,要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他有可能被她徒手爆蛋。
她骨子里的野蛮可不是说说的,卧房的囍字被她撕掉了,那艳丽的红色床单也被她换了,她不爽的东西全部换掉,好似对她而言,结婚也不过只是结婚,并未有实质的改变。
而他一直在忍气吞声,忍受着强烈的欲望、忍受着她的疏远、忍受着她的改变,果然以前那温顺如羊的她被自己亲手摧毁了。
苏若吟不知道,那时他察觉到了她欲离开的想法,心里一惊,仔细一想她似乎是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这边,无怨无悔一直陪着自己的女人,那一刻,他隐约知道有什么情感发生了变化,但他还来不及弄清楚,苏若吟却已经想方设法要离开他。
她不会知道,当她对他下药,他从漫长的睡眠中醒来时,心中的空虚就如一个光圈般不停地扩大。
他笃信苏若吟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是他坚强的后盾,每每有不如意时,只要想到她说的那一句,我的便是你的,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付出这么多,唯有她。
她的药下得不重,苏凌霄昏迷之后,佣人将他送进了医院,隔了半天就醒过来了,他也知道自己来得及去追回她,只是追回来之后呢?他想。
两年的时间,苏若吟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他面对一室的清冷和黑暗,直到他受不了了才主动出击,以苏氏要挟她。
苏若吟重新回到他身边,但她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有他的她了,她人已经回到他身边,可是她的心门已经关上,而钥匙曾经交到他的手上,他却遗忘了钥匙放在哪里。
房间里一阵黑暗,一道火光随着咻的一声亮起,一点火光在黑暗中氤氲而生,苏凌霄轻吐一口,白色的烟雾随即缠上黑暗,一黑一白地交融在静谧的夜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