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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思绪中的天恩没有注意到佣仆已离去,镜子中,她的身后出现他的身影。
“你在想什么?”这句话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每次似乎都用这句话拉回她的注意力。
回过神,天恩没有吓一跳,能用这种霸气命令别人将注意力拉回的人似乎只有他,“没想什么,”一股孩子气的兴奋,她站起身在原地旋转,“漂不漂亮?”
卓尔凡的眼神刹那间放柔。“漂亮!戴上这个更相得益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不待天恩抗议,他的手绕过她雪白的颈子,冰凉的钻坠凉透她的胸口。
天恩由镜子可以看见自己“身价非凡”,“我怕会弄丢,赔不起。”
“我不会要你赔,丢了就丢了。”他的口气似价值千万的钻饰是不起眼的玻璃珠。
天恩沉思他这番话的意思。
该死的!他就不值得获得她完全的注意力吗?就像在讽刺他的权威,不悦的用力拉她的手腕,“客人来得差不多了,走吧!”
“嗯!”天恩点头,奇怪的男人,又在生气了。尾随着地走出去,却在门口被他的手抱住柳腰。
抬头看了他一眼,蹙着眉头有些不明白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今晚的女伴。”
“你太太呢?”在她的观念中,他应该结婚了。
她的话打醒他,她不在乎他,至少不像七年前那样毫无保留,有点心痛,像被针扎到,“我没结婚。”
“为什么?”
“因为你,我明白女人的可怕。”
天恩沉默,他是故意提醒她七年前做的事吗?如果想让她难过,他真的成功了。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可恶!卓尔凡拉开衣襟,露出腹部,一个深深的刀痕经过精密的缝合,像被故意留下伤痕。“我却没有后悔。”
天恩疑惑的抬头,不敢看他的伤痕,因为那让她的脖子像被绳子勒住。
刹那间,卓尔凡褪去多日的阴沉,换上温柔,手抚上她的脸庞,他投降了!输给她的认分,让他想报复,注视她无求无怨的眸子时,却又有点无力感,完全狠不下心,甚至偶尔还会被她该死的自以为是惹恼了。
天恩躲过他柔情万分的眸子,颊边的温热让她的心不停枰枰跳,不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怕沦陷后会就此魂飞魄散。死不可怕,活着家死人才可怕。
不高兴她的动作,他以为在他这么柔情的表现下,她会明白他的动作表示释怀,但结果似乎不是这样。
第9章(1)
水晶开灯闪着万千光芒,清楚的让淑女、绅士可以互相比美,华丽的衣服、夸张的钻饰,为了彰显自己的身分地位,从古至今的人总是喜欢洒下大笔银子。
“听说总裁在七年前突然解除婚约,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你少没常识了,有钱人会突然放弃变得更有钱的机会,铁定是发现更大的财库。”
郑雯与陈晴一字不漏的听进旁人的猜测,觉得有些可笑,真正的原因看来只有她们知道,还有……说人人到!站在门口的不就是他们。
“哇!看来烈真的重金筹办,银子洒了不少。”裘其助啧啧出声,随手拿了一杯香槟。
沈耀宇偕同爱妻冉影倩来到,就连甚少出现的火也来了。
“别误了正事。”天野雅弘是带着修的圣旨来的,否则他也不爱出现这种诚,情愿当修的贴身护卫。
“知道了。咦,咱们推荐的那些新娘人选全跑哪儿去了?”裘其助东张西望。
“可能还没到,女人嘛!谁不爱美。”沈耀宇几经洗练,被老婆磨得不再像以往那么呆愣。
“喂!烈来了。”寡言的火终于开口。
光眯着眼,就他良好的视力这样来说是夸张了点,但以防他看错……不会吧!
“你们看,烈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
“不是好像,事实上她根本就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一个。”火难得顶了一句。
“烈被下蛊了吗?”
“别这样,你们没瞧见烈的表情吗?”水开始就对楚天恩的本质赞赏。
是,就是因为看见,才没冲动的向前先斩后快。
“光,你们说的女孩子是站在烈身边的女子吗?”影倩拉下光的身子,悄悄的在耳边问。
“可不是,那女人邪门得紧,你可别靠近她,会被她带坏的。”
“他看见我们了,示意我们过去。”火眼尖的瞧见烈的手势,代言的说。
众人点头,穿过人群自然散开的走道。
光率先以指责的眼神瞪视楚天恩,谁知她的魂不晓得飞到哪里去,悻悻然的对上烈,“好久不见,什么时候你学会吃窝边草?”兔子都知道窝边草吃了会泄露行踪,只有眼前这人才不信邪。
“妈咪!”不晓得从哪里窜出的小男孩,拉住楚天恩的裙摆,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恩回神,和蔼的蹲下身,扶着小男孩的双臂,温柔的说:“瞧你,吃得满嘴油腻,妈咪带你去擦嘴。”站起身,轻轻的朝卓尔凡点头示意,对他们仍视若无睹,彷佛在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三个人。
光皱起眉,就连火也一样。
“她太傲慢。”
“不像啊!她比较像根本没注意到我们。”影倩加上注解,反驳光的话。
“老婆,你不知道”
“沈耀宇,你们到底来做什么?”卓尔凡不爱大伙以天恩为话题聊天。
“修评鉴了几个名门千金,送来给你选。”火言简意赅。
“全送回去。”
“修好歹是首领。”水也参了一脚,主要目的是想看卓尔凡如何处理。
烈冥想了一会儿,“她们呢?”
“大概快到了。”
果然,被修看中——应该说是被宋巧人相中,修向来不屑管杂事——总共三位,个个貌若天仙,有艳丽、天真、贤淑,若三人合组偶像队,可能全天下的未婚男士都跑不掉被迷惑的命运。
“初次见面,我姓陈,名淑丽,家父是宇鹏航空的总裁。”当中贤淑的女子首先得体的自我介绍。
“供殊萌,cuccI的专属模特儿。”艳丽的她有自信的本钱。
“我叫冉月,认识我的人都喊我月儿。”
果然是天真得可以,什么人都不防,但谁晓得这副皮相之下的心思是什么,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卓尔凡只是淡然的、客气的点头。“欢迎驾临寒舍,希望你们玩得开心。”眼尖的他瞧见天恩牵着儿子出来,正站在烤炉旁,一手拿着叉子翻肉,一手将肉片送进儿子的嘴里,吃得快乐又惬意,不晓得儿子在天恩耳边说什么,天恩扬着眉,浅笑上唇,不自觉的,他举起脚往他们的方向行去。
[这味道不错,咯!”天恩将嘴里的肉片,撕了一半给翱煜,一半吞进嘴里,谁知停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只古铜色的手截住,肉直接送进他的嘴里。
卓尔凡舔了舔她手抬上的肉汁,“味道不错。”
天恩苍白的脸染上一层嫣红,“你喜欢的话,那边有一大碟。”她抽回自己的手,指着不远的大圆盘。
他只是耸耸肩,“儿子,你觉得妈咪的手艺好不好?.”
“当然好,妈咪做的莱是最好吃的,有钱都买不到。”儿子当然捧场的夸赞。
“那我可有荣幸吃上一口?”技巧性的插进妻儿之间,弯着腰,他将下颔亲密的靠在她的肩上。
“我帮你弄,烤好之后会拿给你,别忽视你的朋友,他们还在那儿等你。”虽然距离远远的,但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敌视。
“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我偏不走。”卓尔凡有点赖皮指着花枝。“我要吃那个,
帮我弄。”
天恩有点无奈,不想探求心底的甜蜜,听从他的命令,乖乖的帮他烤花枝,靠近火
光让双顿浮上一层晕红。
“为什么要陪我出来?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卓尔凡饶富兴味的望着一桌之遥的洪殊萌,她是独特的,至少不若她外表艳丽让人以为应有的行为,不拜金、不盲目,她似乎非常独特。
[这应该要问你,既然对我没兴趣,为什么还要邀我来?”她抛了一个慵懒的眼神给不远处另一桌的男士,瞧他惊艳的脸红模样,实在很有趣,别以为脸红的男人少,其实会脸红的男人不是骨子里老实就是问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