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起扫墓
一行人去了米乐声娱乐会所,宽敞的包间,昏暗朦胧的灯光。
没那么简单 ,就能找到聊的来的伴 ,尤其是现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 总是不安, 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没那么简单 ,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面对实际 ,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 ,不爱孤单 ,一久也习惯 ,不用担心 ,谁也不用被谁管 ,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 ,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 ,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 ,自己做决定 。梦萸声情并茂的唱了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
寻常如离合,亦叫我感触太多,犹如题材在找你,情深句 比风花雪多。愿你以我的感觉渡过,花一生爱恋,为了作这些歌。花一天痛楚,为了唱这首歌……
离跞似乎总是偏爱粤语歌。他唱来却异常委婉动听,连麦霸的梦萸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两位开场都太强势了,后面的我们,可怎么敢开口。”杨博打趣地吼道。
“哈哈,说不定你们谁还是压轴的呢。”梦萸说道。
离跞唱完点了一首海阔天空,将麦扔给了杨博,杨博看似赶鸭子上架,唱起来却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看来,今晚来KTV,实在是明智的选择,平常没发觉啊,一个个的都这么适合唱歌。看来以后要常来。”梦萸笑道。
“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尘香。”梦萸又继续说道。
“我可不行,比起你们我那叫狼嚎啊。”尘香笑着说道。
“不行,在场者都至少必须一首歌。”梦萸听到尘香的话,笑着说道。
“我最近上火了,嗓子痛,反正不唱就是不唱。”尘香耍赖道。
“要不你找谁来帮你也行。”梦萸望望离跞使坏道。
离跞转过头,看也不看尘香和梦萸,显然是不会帮尘香的。
“既然尘香嗓子难受,我就献丑了,唱两首。”坐在边上貊远之却出声帮了尘香。
Send someone to love me,I need to rest in arms,Keep me safe from harm,In pouring rain ,Give me endless summer Lord I fear the cold ,Feel Im getting old ,Before my time ,As my soul heals the shame,I will grow through this pain ,Lord Im doing all I can ,To be a better man ,Go easy on my conscience ,Cause its not my fault,I know Ive been taught,To take the blame,Rest assured my angels ,Will catch my tears,Walk me out of here ,Im in pain ……
better man,远之唱来低沉富有磁性。大家都鼓掌叫好。尘香坐在边角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说不清是为了这首歌,还是为了远之肯出面帮自己,护自己,或者两者都有。发觉自己的眼泪忙佯装低头端水杯,拭去了。再抬头,却见离跞正看向自己。
“既然是帮尘香,另外一首就由尘香来点吧。”远之唱完,回身端了杯清水说道。
“Right Here Waiting可以吗?”尘香说。
远之点点头,喝了水,转身点歌。
貊远之擅唱英文歌,那么尘香点这首经典歌曲再正常不过。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灯光昏暗,光束闪烁不止,除了离跞,没人发现尘香的泪痕,也没人觉得尘香点的歌有何不妥。离跞却清楚的明白,嗓子痛,找人帮唱,却又偏偏点了Right Here Waiting。一切的一切小心思,离跞都明明白白。
最苦涩的不过是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桂花谢了,走在路上,香气全无。自从上次雨夜后,窗外的人再没出现过。那次聚会后,尘香也没再见过梦湮和远之。是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大家本就毫无交集。尘香越来越来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不过都是孤单一人。
天气越来越冷,时常烟雨蒙蒙,尘香畏寒,早早地就换上薄棉衣,起码这样看起来,自己会温暖些!
这天休息,尘香打算去给母亲和朵朵扫墓,一出小区的门,便碰到刚吃完早餐信步慢走的离跞。
“要去哪儿?”离跞问道。
“去郊区燕山的墓地。”
“在家也挺无聊的,我送你去吧。吃早饭了吗?”
“哈,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娇惯的。我已经很久没挤过公交了。”
“女人本该如此。”
“是吗?第一次听这样的言论。男人一般不都嫌弃女人的娇气吗?”
“那只是无担待的推托话。”
“哦,绕这么一大圈不过是想夸自己有担待么。”
“吃早饭了吗?前面有一家近味知的小笼和豆浆,在附近出名的美味。”
尘香摇摇头,对于吃食,离跞绝对是很有发言权的。
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一碗绿葱夹着黑木耳丝的咸豆花。“你不是吃过了吗?我一个人怎么吃的了?”尘香说道。
“一笼灌汤包,一笼虾肉的,你试试味。没有谁非要让你吃完。话说回来,能吃四碗粥的人,这点小笼包也不算什么。”离跞打趣道。
尘香想起上次自己一口气吃了四碗粥,两笼小笼不过十六个,一碗豆花,从量来论,似乎比上次的四碗粥多不了多少。
尘香向来不喜食包里的肉馅,总是将包用筷子剥开来,去除掉里面的馅,单吃皮。
“怎么不尝尝馅?挺好吃的啊。别人都喜吃馅,你倒好,喜吃皮。”离跞见尘香一个个去了馅却吃皮,不解地问道。
“习惯了,小时候吃包子总是犯肠炎。去了馅光吃包子就没事,后来就习惯了凡是带馅的食物总是去掉馅再吃。”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别因为一些偏执的习惯,而错失人生中的许多美好。”离跞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
“改变一种习惯,太麻烦,太痛苦了。简直是与自己为敌。何苦来着?"
“即使这种习惯带给你的是痛苦?”
“如果没有欢乐的经历又如何养成习惯?谁会去习惯一件本就让自己痛苦的事?”
自己不过两个月没来,母亲的墓地一片空白,四处草木枯败,更显萧索,一如尘香时常的心境。
拜祭母亲后来到朵朵的墓地,还有有残存的香火,花束,朵朵喜爱的吃食,显然貊远之也来过。尘香四处遥望,却不见貊远之的半点身影。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小女孩纯真可爱,离跞曾在相片里见过这孩子。貊朵朵,1999-2006.离跞很惊讶这个孩子是跟貊远之姓的,三年前去世的孩子。能和尘香,貊远之在一起。而尘香之前却并不认识楚梦湮,并且貊远之和楚梦湮三年前才结婚。难道这个孩子跟尘香有关?离跞有了这样的想法,莫名的心惊胆跳,天昏地暗。
可是孩子七岁时去逝的,如果是尘香的,也不大可能,孩子出生时,尘香大概才十三四岁,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这样想来,心里似乎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