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觉心安 只有不安
“你若又翻白眼装死,本王就做了你!”
湛王那几不可闻的话出,容倾即刻精神了,双眸炯炯有神。
湛王看之,一笑,“看来,对于本王的宠幸,你是避之唯恐不及呀!”低低沉沉,清清凉凉,这语调……显然,对于容倾的反应,湛大王爷并不欣赏。
是宠幸?不是要她命?原来此做非彼做呀!容倾抹汗,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够提神的。
生而立世,就是要随心而来,粗暴行事。这大概是湛王的行事准则!
令已下,无法抗之,只能听之!
抬脚,走到庄诗妍的面前,随着蹲下,与其平视,仔细看之。
无视庄诗妍眼中灰暗,还有那抹不去的冷傲。只看表皮!
十四五的年纪,青葱年华,脸蛋娇美。长的不错,胆识更不差。竟然敢算计那妖孽,说一声佩服,她真够种。可惜,劫却让容倾为她挡了,不然,当初死在床上的就是她!所以,若真按照容倾的想法来处置的话……
容倾定把这庄小妞丢回到湛王的床上去。让她在风流之后,即刻就见鬼去吧!
让这一个能作的男人,一个想被做的女人,相互折腾去吧!那画面想想都酸爽。可惜……想想自己身份,这心愿只能深埋心底,注定难以实现。
不提湛王,就庄诗妍背后那两座大山,容倾若敢处死她,其后就会被捏死。
整件事,容倾是受害者,也是最彻底的被迁怒则。所以,若不能,也不想英勇的死去。现实,教会你如何活着!
太子看着容倾,静待这位容九姑娘会怎么说!
静默,良久,在众人的视线中,容倾悠悠开口……
“宽恕别人,有的时候就是宽待自己,所以……”容倾淡淡一笑,几分怅然,几分萧索,更多迷茫,“这件事,是阴差阳错也好,是天意弄人也罢。既已如此,就到此为止吧!只希望,你能改过。”
做完圣母,容倾起身,默默往外走去。那个背影,很是失魂落魄,很是落寞!而心里……忍着开跑的冲动,压抑着缓步走。
这鬼地方,再待下去,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一帮人,就她是弱势群体,还让她来做主?实在无稽。所以,早走为妙,麻溜的走,只希望渣王别再发抽叫住她!
宽恕别人,就是宽待自己?湛王抚下巴,她狠命踢洪文的事,她肯定已经忘了。还有这背影,嗤……
***
容倾回到容家,什么不用她说,也没人问她。因为,她身边那丫头已自动经把所有一切禀报了上去。
现跟在她身边的丫头绿林,那是容霖安插的眼线。
听完绿林的禀报,容霖紧绷的心放了下来。容琪却是凝眉,不由道,“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跟太后提出离京这种要求?”
“不提这个提什么?提入湛王府吗?”
“她现在这种情况,不入湛王府还能怎么办?”嫁人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是做妾,也没人肯收。
容霖听了,冷哼,沉声道,“你以为她提了,就能够如愿?”
“太后不是说……”
“湛王的事,太后能够决定吗?”
容霖话出,容琪一时哑然。
容霖抿嘴,一时失言了。不过这*裸的事实。
太后若是能当湛王的家,那庄诗妍的事就不会弄的人尽皆知,令庄家丢这么大的脸了。
“不提是对的,提了才是大错特错!”这里容倾做的不错,还有在湛王府,若是她真的听从湛王之令说出处置庄诗妍的话,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容霖想想都后怕。
总的来说,不管容倾是真的善良到不计较一切,还是懂得其中要害被迫忍下。她这次没再给容家招祸,都让容霖大大松了口气。
“父亲,若是倾儿不能入湛王府,那她以后该怎么办?”容琪眉头紧皱,内心焦虑。
“能不能入,现在还不能定论。”因为湛王的态度很暧昧。所以……
“绿林!”
听到唤声,绿林疾步进屋,“老爷,三爷!”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九姑娘身边。”
“是!”
“记住,好好服侍。”
绿林听了,眼神微闪,垂首,“奴婢明白。”明为服侍,实为监视。
“好了,下去吧!”
“是!”
容倾之事,因湛王模糊不清的态度,暂时被搁浅,小命暂得保。但危机却仍在。因为,若最后容倾无法入湛王府的话。那,她这个抹黑容家声誉的人,容霖恐容不下!
容霖不能忍受,在其后的日子里,有人时不时的提到容倾来诋毁容家,羞辱容家!
只是相比湛王的直接,容霖出手会更加含蓄些。而容倾的机会,就在那含蓄之间。
皇宫
“你说,云珟不但没杀了庄诗妍,还把她留在了湛王府?”太后看着庄藴,眉头微皱。
“是!”庄藴有些无力,去一趟湛王府他起码折寿三年,太累心。
“这是怎么回事儿?”
云珟可从不是一个仁善的人,饶恕一个惹了他的人,这不是他的风格。
庄藴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总结起来一句话,“因为容倾说放过她。湛王说,毁一辈子的都不计较了,那他看在皇上太后份上也就不再追究了。并送佛到西,成全了庄诗妍,顺从她心意,留她在府。”
话落,殿内是长长的沉默。
良久,太后开口,“你怎么看?”
庄藴摇头,面色凝重,“不觉心安,只有不安。”
太后听了,叹气,她也是同样感觉。
比起干脆的处死庄诗妍,湛王这样做反而让人更加难眠。
“对于容倾你怎么看?”
庄藴沉沉道,“若非是善良到了极致,就是心思缜密到了一定程度。目前尚不能看出深浅。”
太后听了没再多言。
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了。
容家
兜兜转转,搞了这么多天,容倾竟然还不死。不但没死,容霖还亲自派了府中的大丫头去伺候她。这让忍耐多时的某人,终于再也忍不下,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