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竟不自觉的想要对她温柔
就在近一小时前,却又有陌生号为他发来这张童颜和宁宇澈亲密拥抱的照片,他当时脑袋里几乎完全空白一片,毫不犹豫的就赶回来质问她。
而她,一开始竟是死不承认,就连表情和语气都那么无辜,那么逼真,直到他拿出证据,才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么善于伪装,这么会骗人!
之前她对他的那些笑容,看他的缱绻目光、甚至眼神里流露出的爱慕,是不是也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心中像是有什么忽然破碎,化作莫名的失落,骤然凝结成恨。
“无话可说了,哑巴了?”他咬牙,蓦地一把推在她身上。
“啊!”
童颜惊叫一声,柔弱的身子甚至重重趴在沙发上,想爬起来,健壮的他早已覆身而下,将她牢牢挤压住。
沙发虽柔软,她还是被他沉重的身子压的喘不过气,竭力的想挣扎,却感觉他有力的大手摸向了她腰部。
“景言,你要干什么?”她惊叫,话音未落,就感觉下身一凉,裤子都被他强行褪到了腿弯处。
“让你记住你的身份。”薄景言低沉的声音夹着清凉的气息扑在她耳边。
触电般的麻痒感迅速沿左耳袭遍全身,她身子不由轻颤,来不及反抗,耳垂已被他轻轻嗜咬住,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修长的手在她赤裸的腿部向上游移。
“别,景言,不要,啊……”敏感的耳垂忽然被他故意咬了一下,她痛叫出声。
“不要什么?”薄景言滚热的薄唇紧贴着她白皙的脸颊蹭动。
他口鼻里薄凉的气息撩动的在她耳边、发间萦绕,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隐隐的悸动。
“说……”他有意轻佻玩弄:“不要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明明是冷的,却掺着撩人心魄的魅惑,令她禁不住的面红耳赤,努力压抑着身体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声音轻颤:“不要碰我!”
“呵。”他冷笑,身下的她在害怕的颤抖,这正是他想要的。
“啊!”异样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娇弱的身子一阵剧烈痉挛,她忽然有种失控的眩晕感。
“很享受是不是?”他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同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她瞬间恢复了清醒,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几近恳求:“景言,别这样对我好么?”
方才她一直脸朝下,此刻她扭过了头,正与她面对面,近到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
这个女人,脸上总病态的苍白,几缕凌乱的黑发垂落下来,更显的憔悴病态,令他不自觉的就想去疼她,怜她。
然而,此时她的目光伤楚而缱绻,就仿佛在看她至爱的恋人……
又是这种目光!
若不是他清楚了她和宁宇澈之间的关系,这一次,他怕是又被她蛊惑了!
“你还想伪装多久?”璀璨的眸子骤然冷凝:“童颜,你把我薄景言当傻子么?”
他沉冷的声线夹着身上散发的冷意,如致命的风雪,瞬间将她包围。
刚刚她明明看到他眼中有温和的光芒闪过,她还以为他心软了,会放过她了,可是转眼间他就变得更加阴鸷冷冽,令她防不胜防。
她爱的这个男人是有多善变啊,童颜看着他,眼中的请求不由化作明显的错愕与失落。
“从来没有人敢像你一样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女人,为了宁宇澈,你是不是连命都敢不要?”薄景言沉声说。
强行的进入,带起她灼烧般的痛和强烈的不适,她低低的痛叫一声,看着面前这张俊冷的脸,声音憔悴而无奈:“景言,我和宇澈哥之间真的是清白……”她被突如其来的感觉冲击的说不下去。
“景言,别这样,啊……”她看着他,因为极力隐忍,脸色更显的憔悴可怜。
“求我。”他勾唇冷嘲,听到她叫“宇澈哥”,本就压抑的心中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玩弄她的想法就愈加强烈。
什么?她的景言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心重重一沉,童颜眼中晃过浓浓的伤楚。
“求我。”他手上加大了动作,俊冷的脸随之埋进她雪白的颈中,刻意的吮吻她馨香的肌肤。
绝不可以那么卑微,那么低三下四,可是身体怎么忽然滚热的厉害,他身上的气息,唇齿间的温度还有指尖的温柔,都如撩人的火焰般,将她整个身子都点燃。
她本就敏感,况且对于这个他所爱的男人,她没有一点免疫力,而此时他的吻又刻意变得更加火热,令她全身滚烫的似乎要燃烧起来,身子失了控般不安的发颤。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无法保证自己不彻底失去理智!
她用力的抿抿嘴唇:“求你。”干燥的嗓子里,却禁不住发出不和谐的呻吟。
他满意的停了停,滚热而魅惑的温度似火般扑入她颈中:“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停下……”她彻底失了控,这个俊美的男人就像是个魅惑人心的幽灵,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身体掌控。
无所谓了,既然他喜欢这样,她照做,反正在他面前,她已经低入尘埃,无所谓了,不过就是在他眼中再低贱,再卑微一次罢了。
“呵呵。”他邪肆嘲讽,顺手解开自己腰带:“请求无效。”
这一刻,她恍然明白他竟在耍弄她!
她和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呢,这样的契合,就算没有温度,没有享受,又有什么不对?可虽然这样想,为什么泪水还是汩汩流淌下来。
这样的情况下,身下的她怎么反而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令他不安。
薄景言沉冷的脸微微一颤,动作不禁放慢了许多。
因为嫉妒,因为愤恨,他只是想教训她,好让她牢牢记住她的身份,可是与她融为一体后,感觉却变了,竟禁不住的想要将她征服,竟不自觉的想要对她温柔。
可是,她和宁宇澈……
想到此,浓郁的嫉妒再次涌入内心,潮水般将心中那丝怜惜彻底冲散,璀璨的眸子失意的凝起,他加快了律动。
浓郁的快感将其他所有的感官都淹没的模糊不清,她的身体仿佛飘起来,飞入云端去,又坠落下来,似是沉入厚厚的棉絮里,他竟给了她种毫无预兆的愉悦感。
意识渐渐模糊了,然而,她还是在他沉重的撞击下清楚的感觉到,他只是在发泄,她无法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放纵去享受。
咬紧牙关,失控的飘忽与内心强烈的排斥做着痛苦的煎熬。
“如果有下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就饶过你。”沉冷声中,他匆匆转身。
这样“教训”自己不检点的妻子,他本不该内疚什么,可是为何看到她孱弱而颤抖的身子,心中会不安的厉害?
下次?既然他这么不信任她,她到底要怎样小心翼翼才会不再引起他的误会,黯然的情绪堵在心口,趴在沙发上的她,隐隐颤动。
“别忘了吃避孕药。”
他的声音已经离她很远,漠冷的意味却仍然清晰,总能轻描淡写的就刺痛她的心。
“砰!”
沉闷的关门声响过,她才支撑着坐起来,看着那扇被他关紧的房门,用毛衣的袖口擦拭满脸的泪水。
怕他知道她哭过,怕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怕他见她这样非但不会同情她,反而会冷漠的挖苦,所以,确定他离开后才敢爬起来。
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麝香味,红肿不堪的那里仍然火辣辣的疼,她苦涩的笑笑,在沙发扶手处拿过抽纸,小心的打理自己狼狈身子。
……
脸上冷漠的伪装在关门的顷刻间褪去,只剩下清晰的疲惫与失落。
点一根烟,深深吸着,却无法消除胸口的窒闷。
以为冰冷的对她,心里就会平衡,就能安静,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教训”了她,他心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压抑了。
紧闭起眼眸,脑海中却再次呈现出她和宁宇澈在雪地里拥抱的画面,仿佛一对相爱的情侣,那么默契、那么般配,突然心乱的厉害,重重的将刚吸了几口的烟摁进烟灰缸里。
……
童颜冲过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时,天已经黑了。
出了房间,禁不住的望向他的书房,那扇门仍然紧紧关着,他应该从进去就没再出来过。
这个时间他一定还没吃晚饭呢,她该叫他吃饭的,可是,想起他的疏冷,她就连关心他都不敢。
还在犹豫,门倏然“咔”的被推开了。
“景言……”她惊叫着抬头,看清门口那人的脸,脸上的慌乱瞬间化作惊恐:“怎么会是你?”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景言,而是他,这个清冷如风的神秘男子,那个知道自己一切的人。
他只是浅浅勾唇,垂着水墨般的星眸,默默打量她的脸。
景言是不久前才回来的,而且是一个人,她确定他回来之前他的书房里没有人,可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眼前,昏暗的夜色中,寂静的就仿佛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