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复存在

青葙咳得很厉害，很难受，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却都是咳嗽得厉害，她说得很艰难，每个字都很重：“因为你要······保护她，你爱的人是她，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很······在乎她，所以······我要替你保护她。你还会······那么讨厌我吗？”

祁连很想回答她，只是青葙抓住祁连的手松得太快了，闭上了眼就再也听不到祁连的声音了。

“青葙，因为我丢下了你，所以你也要丢下我吗？你快醒来！你说我讨厌你。我也不知道，只是就想对你大吼大叫的。我很想见到你，很想······”祁连抱着已经无法维持体温的青葙的身体，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你怎么能乱想呢！我晚上去看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应该要保护她，因为我是她弟弟啊！她是我姐姐啊！弟弟当然要保护姐姐啊！”

这话百里安没有听到，不是因为祁连的声音太小，而是她看清了拿剑刺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邙中垣！

她知道现在的邙中垣控制不了自己，他没有意识，所以百里安想像以前一样，先让他慢慢冷静下来。只是这一次不一样，邙中垣的瞳孔放大，眼里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百里安想靠近邙中垣，让他冷静下来，他这样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的。

百里安走到邙中垣正前面，一点一点的靠近邙中垣。邙中垣比刚才平静了一点，百里安立刻冲上去，抱住邙中垣，然后让他闭上眼睛，想想美妙的事情。

邙中垣的情绪有点稳定，百里安在他的后背插上了几根银针，帮助他的情绪稳定。

暗处的那双眼睛还在观察着这一切。

一切就会这样了吗？哈哈······沉睡的璃球之心，很快就能醒来了吧！

那颗珠子的光正在从四方积聚而来，慢慢在珠子里面融合。终于，融合了很久的光结合成一束直直地奔向邙中垣。

邙中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面前被自己手中的剑直刺入心脏的百里安！

“中垣，我们之间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只是······我一直知道你是凌空教的人，也知道我的娘亲和弟弟是因为你······才······不过，谢谢你，让我不再纠结下去······只是我，对不起他们······”

剑上的血在不断往下滴的声音在邙中垣听来是那么清晰！百里安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站着，她直直地倒了下去，她闭上了眼睛，她将邙中垣留在了最后一眼里！

再见！百里安在心里说道。她很想回忆起在揽域和儿时的时光，但她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倒地的百里安，祁连还没从青葙的死中回过神来：“姐！”

这一声他想了多少年都没有叫出来，为什么好不容易的一声，她却听不到了！

原来这一切她都知道！

虚无本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他忽视了，失去了百里安之后的邙中垣会变成什么样！亲手结束了百里安的邙中垣会变成什么样！

他会疯！

去见百里好吗？

邙中垣毁了！璃球之心毁了ｃ聚欲望和仇恨的珠子也就毁了！欲望和仇恨支撑起来的虚无也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