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人身份
果然,叶辽听她这样说只管喝茶,崆峒掌门点点头道:“看来峨眉派和衡山派关系甚好啊,连传话这样的事都愿意亲自来一趟,嗨嗨,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年人是不懂咯。”
此话憋得程香君面颊绯红,道:“反正我也要来荆州,举手之劳罢了,正巧峨眉也想问问叶盟主呢。”
梓夏听她此言,眼睛忽觉干涩,扭头看看身边几人,玉弦正幸灾乐祸地看好戏,铁鼻环自然不觉程香君有什么问题,还一脸焦急地等着他们说正题呢,舒灵阳眼睛不知在瞟何处,显是不关心这大厅上正发生的事,梓夏摇摇头,峨眉前掌门可能只关注弟子的武艺去了,忘了教他们人情世故和说话之道,所以现在的峨眉掌门说起话来不过大脑模棱两可。
“那这个问题,究竟是衡山想知道,还是峨眉想问?”叶辽放下杯盏:“我看是峨眉想问吧,不然你若只是替衡山跑跑腿大可不必如此心急。”话音刚落,大厅内窸窸窣窣地响起几声嘲弄,良久,崆峒掌门才打圆场:“哎,这也没什么,程掌门还小,以后慢慢学习就是了,哈哈,叶堂主也得多费心教教这些晚辈才是。”
“身为武林盟主,武林传承的重任是让我有点力不从心了,不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这把砍柴刀也还可在隐退之前贡献绵薄之力的,”叶辽复又看向程香君,宽慰道:“你别拘谨了,想问什么只管问,当着这么多武林同僚,我也会如实相告。”
程香君早就满面通红,现在像是自己逼迫叶辽一般,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得开口:“上次武林大会,闯入的那个神秘人,请问……叶堂主……”
“怎么,还有人以为那是叶某派来的?”叶辽巡视众人,又道:“那人使得确实是入松堂的拳法,不过,我又何必派个人来和自己挑战?”
“话虽如此,但这人的来历身份目的一概不清不楚,”程香君顿了顿,又道:“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身法武功与各门派高手不相上下,任其作乱,岂不是一大祸患,而衡山峨眉离荆州不远,内心不安。”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事,”叶辽大笑起来:“谁说他的来历身份不清不楚啊?本来我想暗地里查清这件事情,以免宣扬出去又闹出风波,但既然峨眉派内心不安,我也只能如实相告了,那日的神秘人正是魅影门余孽!”此语一出全畅然,梓夏眸中透出丝丝寒光,魅影门余孽几个字犹如千斤秤砣砸在心上,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廖掌门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程香君更是面带疑惑,叶辽见他们疑虑不定,接道:“当日我与他较量,他所使拳法简直漏洞百出,可最后为什么我却被扫下台,那是因为,在不经意间,他意图用魅影门的暗法偷袭,否则,方才还处于上风的我又怎会主动跳下擂台!”叶辽的一番解释也合情合理,情绪也随之高涨起来,不等众人答话,又说道:“一直以来,他们都躲在暗处干些见不得光的事,当时事出紧急,我也不敢相信魅影门余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最近又被那个花弄搞得人心不安,众位细想,我若当时挑明了,武林大会还能正常进行吗?是不是又掀起了武林风波?我自知事关重大,切不可因为一己安危落入武林败类的圈套,我叶某虽也怕死,但是,更怕江湖不稳。”叶辽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豪迈之语,大厅内顿时寂静非常,待回过神来,在座豪侠无不拍手叫好,溢美之词接连不断,廖掌门含笑点头,抖抖长袍,高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说来惭愧,我廖万春以前只知道盟主至尊,却不知这至尊背后的艰难,今日听叶盟主一席话,作为武林正派,却没为武林做过什么,内心自责难安呐,程掌门,”廖万春面容沉重地看着峨眉派弟子,语重心长道:“现在你明白叶盟主的一番苦心了吧,我崆峒派坚决拥护入松堂领导武林,势必抓住扰乱武林秩序的败类,以告慰那些被残害的好汉。”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激情高昂,各位江湖人士无不高声叫喊“拥护入松堂,拥护叶盟主”的话,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梓夏面色阴沉内心热血涌动,突然“啪”地一声一颗石子不自觉地脱手而出击碎正厅前足有半人高的瓷瓶,场面顿时一片死静,方才还笑呵呵的叶辽面色由红变黑,廖万春双眼圆瞪:“又是何人在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