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拦住去路
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应该跑去神界去找那个无良的神棍,把整那个女人的时间用来想办法让娘亲和爹爹相亲相爱多好,虽然她觉得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和小鬼头一起整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她和紫蕲一样大小,甚至连身形都惊人的相似,但是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姐姐,比那个故作老成又阴险狡诈的家伙成熟的多。
她和紫蕲虽说是一起出生的龙凤胎,但是她跟着离君在蛮芜,紫蕲跟着战彧在冥界,偶尔会在魔界相聚,时间短暂不说还经常因为谁大谁小的问题争个面红耳赤,所以在一起玩整蛊的事情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但或许是双胞胎之间真的有心里感应这回事情吧,他们竟然配合的惊人的默契。
只是他们还没来的及好好回味在神婆的惨样便看到自己的娘亲身临险境他们明明有动动手就能令这一切都改变的能力却有所顾忌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受。
特别是在浅莒和紫蕲这两个从小就胡闹惯了的小家伙的身上,更是如同是百爪挠心一般的难受。
若不是担心自己动手,娘亲真的会消失在这世界上,浅莒第一个就冲上去把那些虚张声势的渣渣们收拾干净了,还敢对自己的娘亲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是听说娘亲在很久很久以前是非常非常厉害的,现在却只能以一介凡人的躯体活着并受到这些小喽罗威胁,真是太可怜了。
浅莒想着,水灵灵的眼睛中便含了一串子的泪花,好像只要风一吹,那泪珠子就能像穿好了的珍珠一般成串成串的掉下来。
紫蕲不可置信的看着粉嫩嫩的小人儿脸上挂满了名为泪水的东西,终于不再故作成熟的淡定。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是在冥界没看到过别人哭啦,也没见过小女孩哭,但是浅莒,这个家伙,竟然会哭?他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生气和心疼。
紫蕲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乱擦着女孩子脸上的泪花,:“喂,你怎么说哭就哭啊,什么情况?”
浅莒不理他,这是什么论调,难道自己的情绪来了还需要像这个傲慢的小子打声报告再哭?
真是太欺负人了,不仅爹爹和娘亲的爱要和这个扑克脸分享,就连‘老大’的位置还都是这个家伙阴险狡诈抢去的,现在连自己的情绪这凶巴巴的家伙还要管着,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想到这些,小女孩的粉珠子掉的更加厉害,紫蕲怎么擦都擦不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一般边凶巴巴的吼着别哭了,一边笨拙而小心的给女孩子擦着泪水。
浅莒自然是不会听他的,但是让他这么一闹,却是什么难过的想法都没了的,只是看着他无措的样子不像平时一样高高在上,反而有些可爱所以在那干嚎。
小男孩终于放弃了想把她的眼泪擦干的想法,无奈的妥协,:“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好好的?”
女孩低下的头颅在微微的颤抖,看起来像是伤心的泣不成声,其实已经乐不可支,还说自己笨,明明就是他笨的无可救药好么?
离君叔叔就总是拿自己哭起来没有办法,原来这个一脸严肃的家伙也是啊,难道这些男人都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么,浅莒人小鬼大的想,不趁着现在要点福利更待何时?
“你......你都不管人家叫姐姐,......明明......明明人家就比你大。”浅莒小小的身子一震一震的,‘啜泣’的控诉着男孩子的不是。
浅莒正幻想着听到整天黑着一张脸的家伙叫自己一身姐姐,却不想男孩子却一脸无语的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啊?”
“别装了,我都看到你笑出来的牙齿了......”
浅莒抬起头,:“哪里有露出牙齿!”她明明很小心的好么?浅莒说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脸红心跳。
小男孩缓缓的转过身来,;“白痴!”忽悠她的她都信,明明就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为什么他这么聪明,妹妹却这么笨,等到爹爹和娘亲他们一家团聚在一起,他一定要好好问问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或许他是独生吧?
紫蕲不再理会在一边惊诧的发现自己被忽悠而跳脚的浅莒,专心的看着加入战局的另一帮人马。
这些人是猪来的吧?本来那么深厚沉重的内息却一点都没看出有什么厉害之处,只有那个看起来非常白净的男子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也懂得什么叫做借力打力扬长避短,其他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只是靠着自己深厚的内力暂时的压制宗衣人。
这场面就像是明明有实力可以一举歼灭对方非得一直绕路挠痒痒,让人看着是又着急又生气,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让形容这郁闷之气才好。
浅沫很显然也看的很生气,只是人家明显就是来帮自己的,自己实在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这么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本来应该很简单的战斗。
浅沫在想,这帮是是负责搞笑来的,还是来捣乱的。
浅沫很认真的辨析周遭突然出现的这帮人,终于看到了一个还算是有些印象的人,就是看起来非常白净看起来像是一个柔弱书生却下手狠绝刁钻的白衣男子,他们应该是那个男人手底下的吧?
他们都出现了,那个男子倒是不见踪迹。
浅沫不自主的四视,不会是那么弱一点伤一次高烧就挂了吧,想想应该不是,否则这些人应该就不是帮自己而是要追杀自己才对。
浅沫心中疑惑,脸上挂着些无可奈何,怪不得觉得路上还有一帮人相护,原本以为是那个铁公鸡的安排,却不想竟是他们。
浅沫想,他们在这,那他会不会也在来了这里?
她想到那个眼中带着认真和单纯的男子,再想想一直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相依相伴的花栩和异常的母皇,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如果她现在跑路了,会不会不太地道。
这么想着,身体已经给了最诚实的反应。
玉狐逼退面前的杀手,但眼睛也一时都没放弃对红衣女子的关注,见她有脚底抹油的嫌疑再综合大当家萌动的少男心,手疾眼快的挡在浅沫的面前。
“夫人这是要去哪?我们奉了大当家的命令千里迢迢来到这凤栖,怎么夫人却好像避之不及的样子?”
浅沫笑笑,只是却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心虚,但是想想自己已经得把自己的态度说的够清楚明白的了,也就稳住了身形。
“恐怕你是认错人了吧?什么大当家?什么夫人,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浅沫无良的耍赖模样放在一张娇艳欲滴似笑非笑的脸上怎么看都没什么认真的成分在,尽管玉狐是匪徒的智囊,但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事规则的。
浅沫偏偏是一个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子,她从不将就什么规矩,也不知道什么对错,只是随心所欲。
她从不怕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语带中伤的恶意,自然更不在乎白邱是怎么看她这一国太女的。
玉狐整理好思绪,硬着头皮道,:“不久前夫人刚跟大当家的成了亲入了洞房,夫人不会不记得了吧?”
玉狐故意在入了洞房几个字上面咬字清晰郑重,好像在提醒浅沫她和紫焕之间早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她不承认成亲的事情,也绝不可能两不相干。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却首先红了脸,白嫩的皮肤上一抹红色极为显眼。
他很少说话这样露骨,即使他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什么都不讲究的粗人,他还是不能习惯于这样的说话方式。
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再大勤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招人非议的,但是这里是在凤栖国,到处都是这样娇羞的男子,所以浅沫没觉得有什么。
很显然玉狐也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凤栖国,随便拉出一个成年女子来说都是没有初夜的,反倒是男子如果在新婚之夜不是处男才会被妻主嫌弃甚至抛弃。
浅沫身为皇女若不是一直有点心里洁癖拒绝侍候即使身边有两小无猜的花栩在肯定也不一定有几个侍夫了,她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必守的清白之身。
玉狐的话让她想逃之夭夭的心情更加急切,就说不能随便乱勾搭男子,看看,多夸张,他自己逼着她负责任就算了,竟然还要让手底下的人一起组团来逼婚,没天理啊没天理。
花栩那家伙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凤栖国的都能随随便便的跟着她出入,这消息都是怎么打探的?
其实这事儿真的怨不着花栩也怨不着守防的将士,她是谁,她可是凤栖国唯一的皇女,也是下一任的女皇,她身后跟着的人,谁敢细细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