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很深
更像是被某种毒虫咬的。
之前还能若无其事,现在一问疼不疼反倒愈演愈烈。这戏也有些过了。
胡梓靖瞥她一眼,“这是毒虫,要是毒太深就会要了人性命的。”
他只想听听这个女人真实感受,才能更好判断。
褚樰依一听,心里没底了。企图从胡梓靖脸上捕捉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是他面色阴沉严肃,不是要捉弄她,反而有些担忧。
他无法得知这是什么毒虫,但他却有那么强烈的感觉,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灼烧让他感同身受,就像是……就像是他曾经也被咬过。
想到这一点,他把褚樰依的手腕翻过来,左看右看,除了白皙的皮肤,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你要干什么?”
褚樰依看着莫名其妙的胡梓靖。
他又把她袖口一直往上推,褚樰依惊得下意识要缩回手,无奈才发现还受着他的控制。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这是非礼!非礼!
“胡梓靖……你、你放手。”
没有反应。
“你再不放手,我、我就喊人了。”
依旧没有反应。
“那我真的就喊人了啊。”她假意清了清嗓门。
他恍若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盯着她雪白的手臂。
褚樰依见他还是没反应,那专注的模样也使得她有些慌张,顺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我的手臂!”
那雪白的手臂上凸显一条一寸长短的黑色细条,仔细一看,并不是纯粹的黑色,有些泛着青,又有些深紫。
完了,这是不是叫做病入膏肓?
“果真……”他眉毛紧蹙,“只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说说我还有没有救吧。”褚樰依一副等死的表情,脸颊耷拉,嘴角下垂。
她还不知道自己几岁,但是肯定还是很年轻的,怎么能这么年轻英年早逝呢。想到辛一定会因为找不到她哇哇大哭,乃至伤心欲绝,到时候胡梓靖要如何告诉辛,他可爱的妈妈去了极乐世界。
绿草如茵,浑身长着黑色刺头的昆虫,体格很小,眼睛很大……
自他回到胡家以来,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昆虫。这是他此刻却如此清晰记着那只昆虫的模样。他闭上眼,再努力去捕捉那一丝记忆的时候,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了。
他确定他见过,在失忆以前。所以他每次见到这种带着刺头的东西都格外恐惧,他的房间从来不摆花草,他更不喜欢去花圃。
花圃……
“你今天去花圃的时候,看见过带着刺头的虫子?”他豁然开朗,胡宅不可能会有虫子出现的。
父亲胡顾齐知道他讨厌虫子,每日必然叫人杀虫灭害,楼道中喷洒了一种特殊香气,驱赶蚊虫。而他所住的这幢楼,是最为彻底干净的,绝对不可能会有一只虫子,哪怕是一只蚊子。
褚樰依还没从癔症中恢复过来,顿觉头晕胸闷气短,“是……”
白天在花圃的时候,她救过一只虫子倒是不假,此刻头脑发麻,也不记得那虫子是不是有刺头了。
“你肯定是那个时候被它咬的。不过,这种虫子虽然毒,也只是毒上一时比较汹涌,不会有性命之忧。”胡梓靖见她语气绵软,有气无力,对她安慰道。
“但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有反应呢?”
按照褚樰依的说辞,她是下午时分被虫子咬到,现在接近十二点,早就过了好几个小时。
难道先前都没有反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