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顾以盼冷笑，正欲反唇相讥，他的薄唇已然落在她粉嫩的腮上。
他的唇擦着她粉腮，侧眸，眉宇间的满意像极了餍足的兽，“真美味。”
“宫少卿，”她轻唤，“为什么？为什么要害的顾氏崩塌、顾家家破人亡呢？”
十年来，这个问题就像梦靥似的缠着她，让她时常不得安寝。当初那么疼她的小哥哥为什么会瞬间翻脸无情？明明他说过要守护她成长的……
“因为，那是顾岩欠我的！”
宫少卿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像是从齿缝中硬生生挤压出来的七个字。
阴冷可怕的吓人。
顾以盼睁大了眼，水眸终于生出了滔天的恨意，想都不想就抬手往宫少卿美丽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宫少卿被打的偏过了头去，他以舌尖顶顶被打疼的地方。
他的小公主，劲儿可真大。
小猫咪亮出了尖利的爪子，也是那么让人心动。
顾以盼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她颤抖的身躯几乎站立不稳，寒声质问道：“我爸爸欠你的？他欠你什么了？救了你的命，是欠了你？收养你，给你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是欠了你？供你上学，也是欠了你？”
“原来七岁那年，我救回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顾以盼推开他，内心止不住的悲哀荒凉，“为这一句话，我顾家散尽所有，权利、地位、财富，甚至我妈妈的命，都一一被夺走，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她眼睛里的水波慢慢凝结起来，变成两小块露着寒光的冰，语气越加凌厉逼人：“我不知道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但我只知道我爸爸是顶天立地大英雄，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任何伤害别人的事！”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
宫少卿捏住她的下巴，薄唇挂着冷笑，眯了狭长的眸，“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
“没错！”她倔强的扬头，脸上是有荣与焉的骄傲。
他的手指慢慢用力，紧紧钳着她，眸色渐渐冷厉。
下巴传来阵阵剧痛，顾以盼无所畏惧望着他，清澈干净的眸里是绝不妥协的坚定。
对她而言，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盼盼，”女孩白皙下巴因他的用力泛了红，刺的他眯了眼，手指改捏为摸，在她光洁小巧的下巴流连，最后抚上了她的唇，“你被顾岩骗了，知道吗？”
“盼盼？”她眉梢眼角堆满嘲讽，这两个字在她唇舌上辗转一圈，“宫少卿，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的名字！”
顾以盼掰开他的手，眉眼间满是鄙薄，“我相信爸爸从不会骗我！”
他终于敛了笑容，眸底浮现一丝痛色，“小公主，我不忍心伤你，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着不忍心伤我的人，却早已伤我至深，”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曾经你是怎样凌迟它的？是啊，有些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那未必是事实！”
“小公主，sorry，”宫少卿手指想触上她的心口，被她拍开，他的手指改而向上移，缠绕着她颊边青丝，“我知道顾岩到现在还背负巨债……”
“那又怎样？”她立刻打断他，“宫少是打算施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