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越,不叫那个

换了座位后,大神的嘴角一直微微勾着,心情好像有点……愉悦。

她似乎感觉沉寂已久的心脏在胸腔里猛跳了两下,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顾以盼想,我到底要不要说话呢?大神在安安静静的喝汤吃饭,好像也不太喜欢用餐的时候说话?保险起见她还是继续跟鱼头奋斗好了。

也许是她的视线令人难以忽视,他掀开眼皮与她对视,“鱼汤不好喝吗?”

顾以盼摇摇头,忘记了自己嘴里还有鱼骨头,就这么用力一咽。

鱼骨头瞬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脆弱的喉咙开始抗议,一阵剧痛袭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拿起筷子扒饭,试图采用大口大口干咽饭团的办法将鱼刺推压下去。

沈越脸色微变,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倾身拦住了顾以盼的扒饭动作,“不能这么乱来,你这样做,细软的鱼刺可能侥幸被带进胃内,但大面坚硬的鱼刺有可能因此越扎越深,甚至刺破食管或大血管,造成严重的后果。”

大神你怎么知道我被鱼刺卡了?

顾以盼眼里的生理性眼泪夺眶而出,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越。

沈越放下碗走到顾以盼身边,扳过她的身子,柔着声音说:“来,把嘴巴张开。”

顾以盼乖乖张开嘴巴,然后她看见大神拿起汤匙压住她的舌根,左手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微微仰起来。

他仔细查看着鱼刺的位置。

鱼刺太大,卡的太深,沈越怕自己贸然伸筷子进去夹,会刮伤她的咽喉,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们动静太大,把老板都惊动了,他急急忙忙进厨房拿了一瓶醋出来,“女娃娃,快喝点醋软化软化鱼骨头!”

沈越拦住老板的好意,“醋太浓,会重重地刺激她受伤的咽喉部,而醋酸则会加大加重局部的受伤,老板,我必须送她去医院。”

他拉起顾以盼掏出钱包放下几百块钱,等不及老板找钱就走出小饭馆,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最近的医院赶。

顾以盼连吞咽口水都是痛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越匆匆去五官科挂号。

医生取出卡在喉咙里的那根鱼骨头的时候,板着脸不住的数落着顾以盼:“你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一根鱼骨头都能卡在喉咙里!幸好你之前没有强行去碰它,要不然你这喉咙还不被大面积刮伤啊?”

顾以盼听了医生的数落有些无地自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向医生询问注意事项的沈越,他正认真听着医生说话,不时点点头。

多亏了大神,要不是他及时阻拦自己吞饭喝醋,她的嗓子堪忧。

她出神的时候,沈越已经转身走过来,“走吧。”

顾以盼站起来,弱弱的哦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沈越身后。

不是离开医院的方向?

她拉了拉沈越的衣摆,嗓子非常不适,只能小着沙哑的声音说:“那个,这不是离开医院的方向。”

沈越斜睨她一眼,平淡的说:“拿药。”

顾以盼垂下头,继续跟着,她数不清今天自己到底丢了几次脸了。

走着走着,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顾以盼疑惑回头,看到沈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着她。

“我叫沈越,不叫那个。”

顾以盼一愣,她这不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吗?

叫大神?绝对会吓着他的……

叫沈越?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叫师兄?更奇怪啊……

为什么大神就能这么自然的叫她盼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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