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何剪烛哭得更加厉害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掉下去。沈医生,你骂我吧!”

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勾出一抹笑意:“好,那你不许还口。”

何剪烛擦了擦眼泪,使劲地点头:“嗯,不还。”

他费力地抬起手指拉住她的手,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可我不舍得!”

何剪烛忽然痛哭出声:“傻子!笨蛋!”

沈文涛只是浮出一抹虚弱的笑,满目宠溺地望着她又哭又骂。

终于摆脱了林仙儿未婚夫的身份后,他是真的觉得轻松异常。

沈文涛醒了,何剪烛有许多事情终于有个人可以商量了。

再上班时,她干脆把自己的办公地点挪到了医院。

那些往来错综的文件与报告,似乎都有了生命一般显得可爱非常。

偶尔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她就与沈文涛商量,没想到一个医生出身的人处理起公司事务来也是信手拈来,天份立现。

“就你这水平,真的不该做医生,你应该回到公司里去。”何剪烛在处理完一个报告之后由衷地赞叹。

“我不想接管公司。”沈文涛说:“比起那些算计,我更喜欢做一名医生,因为病人都是单纯的。不管他之前有多少的花花肠子,小心算计,只要到了医院里,那些统统都会消失不见,对于生命的渴望会让所有人的欲望都变得简单易懂。”

何剪烛默默称是。

起身洗了一个苹果,削好之后切成小块,又用水果叉叉好递到沈文涛嘴边。

沈文涛张口吃掉苹果,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去叉另一块儿。

等何剪烛举起叉子递过来时,他却不张嘴了,只是眸色深深地盯着她。

直到她脸颊飞红,羞涩地低下头。

他才轻笑了一声,问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第一次见面,那时她与方耀祖刚刚分手,又被公司辞退,然后还好死不死地饿昏了过去,被送到医院,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大群医生护士当中站着的他,傲然挺立,身姿超然。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的高考体检时。”沈文涛见她久不出声,便好心地提醒她。

高考体检?

何剪烛一头雾水地望了望他,难道……

对,她记起来了,当时确实有一个很英俊帅气的医生,班里的女孩子们都对那个医生指指点点的,明明还有一位医生在体检,但她们都排到那个帅气医生那边,一时两条队伍一长一短,另一个医生叫了几遍,都没人愿意放弃排队去他那里。

当时何剪烛刚从二楼拿了体检单子,一看情形,二话不说就选了另外一个医生。

或许是终于有了人光顾的缘故,那医生对何剪烛的身体检查得极为详细。这一详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何剪烛的手臂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瘢痕。

“这是怎么回事儿?”医生严肃地问到。

“医生,您听过头悬梁锥刺股吗?”“什么意思?”

“高考是很辛苦的,我不想落人后面,所以就效仿了一下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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